現(xiàn)在的張一唯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在那小瓷瓶上吐了幾口唾沫,直接在身上擦了擦,用手使勁去擦小瓷瓶上的血,嘴里絮絮叨叨念叨道:“可不能讓臟了,可不能讓臟了……”
這個時候的張一唯,已經(jīng)徹底癲狂了。
我手里的火機實在燙的厲害,我直接從手里的床單上撕下來很長的一塊布條,然后找到了一把笤帚點著了,將笤帚插在旁邊的雜物堆里,笤帚開始慢慢變大的火光,將周圍照的漸漸清晰了起來。
我把這簡易火把弄好之后,張一唯已經(jīng)將小瓷瓶弄的干干凈凈了,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眉頭緊緊皺著,“這瓶子怎么不能打開?怎么打不開?”
她翻來覆去看了大半天之后,語氣里漸漸帶了急躁和怒意。
我現(xiàn)在對張一唯憤恨到了極點,但我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用對付常人的辦法對付張一唯,老萬叔這么在意這個小瓷瓶里的東西,那我就先想辦法把小瓷瓶拿到手里再說!
想到這里,我努力將怒意和憤恨壓抑了下來,柔聲對張一唯說道:“你打不開這瓷瓶是不是?那,要不要我?guī)湍愦蜷_?我是男人,我的力氣大一些……”
“你幫我打開?”張一唯猛然頓住了正在擰開瓷瓶的手,歪著腦袋看著我,呆滯的眼睛里全是陌生,就跟從來都沒有見過我一樣,她也在考慮,考慮了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問我,“你不會帶著我這個寶貝逃走吧?”
我被她問的又好氣又好笑,卻只能強忍著耐心回答道:“我又不知道你這寶貝是什么,對我也沒有什么用……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張一唯歪著腦袋看了我半天,好像在認真思考我說的話。
她高聳的豐滿挺立著,我不好意思一直看著她,只能將視線半錯開,努力裝作一臉正氣好青年的表情。
“也是,我都沒有告訴你,你怎么知道這魂前水是個寶貝……”張一唯問過我之后,滿意的笑了,然后緩緩走到我跟前,將手里已經(jīng)被她擦的干干凈凈的小瓷瓶遞給了我,“你看著像個好人,我相信你!
我當時被她嘴里“魂前水”三個字給震的直接呆住了,愣愣看著她手里藍底白身的小瓷瓶……這他媽的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魂前水?我們之前遍找不得,現(xiàn)在居然直接送上門來了?
等張一唯將那小瓷瓶放到我手里之后,我的一顆心瞬間狂跳了起來,來回翻看了一眼那小瓷瓶,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張一唯為什么打不開小瓷瓶了——這小瓷瓶壓根就沒有蓋子,渾然一體,根本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
我看了片刻都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更別說現(xiàn)在神態(tài)癲狂的張一唯。
“你不是說會打開嗎,你倒是打開啊!睆堃晃m然癲狂,但卻不傻,我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幾遍之后,她立刻就湊了上來,急急追問,“快點快點,我等不及了……”
我來回看了幾眼這瓷瓶后,心里反而放心了,知道這瓷瓶肯定被老萬叔動了手腳,一般的人拿到手里連打都打不開,更別說覬覦里面的魂前水了,只是為了肯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魂前水,我故意說道:“你也別著急,誰也不能肯定這就是魂前水。再說了,就算是魂前水,誰也不敢保證有什么作用,是不是……”
“胡說八道!這就是魂前水!”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張一唯就狠狠打斷了我,“藍底白身,我們都知道,怎么可能記錯?我費了這么大力氣才弄來了……”
這時候的張一唯說話有條有理。
我忽然懷疑,張一唯癲狂無比的狀態(tài),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就在我懷疑的時候,她又接著說道:“這魂前水可以……延長一個人的壽命,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女人重返青春!”
我愣住了。
張一唯說的很干脆,不給我絲毫懷疑的機會。但我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秦秀麗把這魂前水從老萬叔手里偷出來的——張一唯對這魂前水太了解了,太癲狂了,這種癲狂讓我覺得她為了這魂前水,什么都可以做的出來。
我沒有再說別的,只是忽然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冷聲問張一唯,“秦秀麗,是你殺死的吧?”
張一唯本來還想竭力讓我相信這魂前水的作用,一雙高挺的豐滿差點就要湊到我的胳膊上了,聽我這么一說之后,她一張臉忽然就僵住了,呆呆看著我,眼神卻沒有剛才那么呆滯了。
“就連你的癲狂,其實也是假裝出來的,對不對?”見張一唯呆住,我冷冷笑了笑,又開口說道:“這魂前水其實根本就不是秦秀麗要偷來的,而是你讓秦秀麗偷來的,對不對?”
我說到這里時,張一唯忽然笑了。
她這一笑,剛才的呆滯瞬間就消除的干干凈凈,眼里忽然就浮現(xiàn)出一絲嘲弄的冷意來,“那你說說,我是怎么讓秦秀麗偷魂前水的?”
我想了想,才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你挺聰明的,有些地方看似犯傻,但其實是你最聰明的地方,比如你半真半假的瘋言瘋語,還有你居然在老萬叔家殺死了貓蛋,這一切都是最違背常情的,誰會想到一個害怕老萬叔害怕到極點的女人,居然會在老萬叔家里殺人?即便是有人看到說出去,也不會有人懷疑你的!
張一唯的眼神閃了閃,冷笑著說,“好,接著往下說!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說道:“但百密一疏,你還是不免有疏漏。第一,你太容易相信石曉楠的話了,這對于一個你剛認識的外鄉(xiāng)人來說,未免有點太假;第二,你說秦秀麗給了你一樣?xùn)|西,就是故意引著我們往一個方面想:秦秀麗偷了老萬叔的東西,所以被老萬叔殺死了?涩F(xiàn)在你喪心病狂殺死了貓蛋,只能說明一點:東西可能是你讓秦秀麗偷的,但秦秀麗偷了之后,忽然改變了主意,不打算交給你了……至于你為什么會在老萬叔家出現(xiàn),老萬叔也被你給擒住了吧?”
張一唯的臉色徹底冷下來了。
“你故意亮著燈,營造出老萬叔在家的假象,其實是要想辦法擒住老萬叔,找貓蛋,對不對?”看到張一唯冷著的臉,我知道自己想的沒錯,立刻接著說道。
張一唯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話,“你怎么知道貓蛋在老萬叔家里?”
我笑了笑,“因為我?guī)熜种皠傋粉欉^老萬叔,他看到老萬叔把貓蛋給帶回來了!
這一點,我當然不會在之前告訴張一唯。
“那你是從什么時候懷疑我的?”張一唯一張臉緊繃著,“是從一開始就懷疑我了?”
我搖搖頭,“我其實一直相信你是個受害者,你是一個弱者……就在我們來老萬叔家里之前,我們還四處找你,生怕你被殺害。其實你剛才演的一直很好,我差點就相信你已經(jīng)瘋了,因為沒有一個正常人在極度渴望一樣?xùn)|西時,還能把這樣?xùn)|西交到別人手里。你本來是打算迷惑我,讓我徹底相信你瘋了的,但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對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能肯定是你讓秦秀麗偷老萬叔的魂前水嗎?”
張一唯的眼神已經(jīng)冷的像兩把刀子了,“為什么?”
“因為秦秀麗來老萬叔家那天晚上,我正好來過。當時秦秀麗莫名被老萬叔給攆走,你又故意告訴我們,當天其實根本不該秦秀麗過去的,而應(yīng)該另外一個女人過去,引導(dǎo)我們相信,老萬叔是因為秦秀麗爭寵才會攆她走的……”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張一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有什么不對的,我說的天衣無縫,理由也十分充分!
“因為你之前說過,你被老萬叔攆出來一次!蔽揖o緊定妝照張一唯的雙眼,“或許那魂前水需要在特定的時間才能偷出來,而且老萬叔平時肯定很小心,說不定臨走之前還得搜身什么的?扇绻患づ,那他平時注意的一些問題,他在盛怒之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也是你為什么讓秦秀麗故意被攆出來的原因,那時候秦秀麗應(yīng)該把魂前水拿到手了!
張一唯眼里有了絕望和難以置信,她死死盯著我,眼里都是仇恨。
我沒有理會她,接著笑了笑,“可迄今為止,我們知道之前只有一個人被攆出來過,那就是……你。你知道怎么觸怒老萬叔,知道該怎么被攆出來,只需要說老萬叔家里有藥味兒就可以了,我說的對不對?”
張一唯眼里有了憤恨。
這一次,她憤恨的應(yīng)該是自己,她當初為了博取我和石曉楠的信任感,所以把這個秘密都告訴我們了,但沒想到這成了揭穿她指使秦秀麗偷魂前水,還有殺死秦秀麗最有利的證據(jù)!
“所以呢,你現(xiàn)在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張一唯冷冷笑了笑,眼里沒有絲毫恐懼,甚至還往我身上湊了湊,媚眼如絲,“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現(xiàn)在身上有一股很熱的感覺?”
張一唯現(xiàn)在全身上下寸絲未著,就這么往我跟前湊,我不自覺后退了一步,但卻不自覺感覺了一下,這才駭然發(fā)現(xiàn),我全身的皮膚,真的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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