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shù)倪@本隨記,看起來像是記載某樣東西的成長日記,雞毛蒜皮、事無巨細都記載下來了,但我倉皇之下胡亂翻了半天,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秘密!
這本隨記每一頁看起來,都像是在記載這樣東西的成長,但如果把每一頁的前幾段都聯(lián)系起來,竟然是在記載另外一樣東西,或者直接說,就是冒牌二祖的成長!
具體內(nèi)容這里就不贅述了,總結(jié)起來就是,這古井是得天地孕育,直通冥界陰間的古井,而且傳聞之前就孕育出了真正的盤陽老祖和菩空老祖,所以我爺爺他們借助陰骨、血肉還有陰氣,又“創(chuàng)造”出一模一樣的兩位老祖來——反正盤陽老祖和菩空老祖本來就是雙生,再創(chuàng)造出兩個其實跟創(chuàng)造出一個一樣的難度。
而每一頁最后兩段話,則是記載如何毀滅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冒牌二祖……
之前拿到隨記的時候,我和金殿龍都是只翻隨記里的內(nèi)容,根本沒有想到會截取每一頁上的兩段話聯(lián)系到一起,所以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剛才情急之下胡亂翻動,竟然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機緣巧合。
看到我爺爺他們?nèi)绾巍皠?chuàng)造”兩位冒牌老祖已經(jīng)夠讓我震驚了,等看了如何毀滅兩位冒牌老祖,我只覺得一陣寒意從后背漸漸蔓延到了全身,看完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冰冷男告訴我,我爺爺留的一手就是我,我當時還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是留的一手,因為我爺爺?shù)挠涊d中的內(nèi)容,好像并不是一個人的成長,更像是某樣東西的成長。
可就在我看到我爺爺隨記一頁中寫道:右腿內(nèi)側(cè),長出巴掌大胎記……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就有一塊巴掌大的胎記!
冰冷男說的沒錯,我爺爺留的一手就是我,我爺爺整本隨記中記載的我認為的“某樣東西”,其實就是我!
這個發(fā)現(xiàn),對我?guī)缀跏侵旅缘拇驌簦?br />
原來,我根本就不是申家的人,我只是“某樣東西”!
而隨記中每頁最后兩段聯(lián)系起來毀滅冒牌老祖的秘密武器,就是我——從頭到尾,我不過是我爺爺他們養(yǎng)大的,一樣用來制衡他們計劃的一樣工具!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guī)捉罎,腦子一片空白,手里拿著隨記,整個人就像是傻掉了一樣,一動不動浮在水中,好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該怎么做。
這個時候,誰也別說我貪生怕死,誰也別說我猶豫不決,因為如果要想毀掉二祖的代價——就是我得死!
想想也是,我不過是我爺爺養(yǎng)大的一樣工具而已,誰會對工具有什么感情?
既然他們從頭到尾都只是把我當成一樣工具,那我這個時候要不要犧牲自己,去毀掉冒牌老祖?
我忽然想到了我三叔的話,他說他能為我做的,就那么些了——難道,我三叔竟然想到要救我的命?要不然,他也沒有理由直接跳下古井,變成了一具白骨?
只是,我三叔用來毀滅冒牌老祖的辦法,好像只用對了一半……
我爺爺記載的辦法是:三骨三佛,血肉祭之,方可毀之。
這里要祭祀的血肉,當然是用我的血肉。
我三叔或許是為了救我,但他卻自己充當了第三具尸骨!
這是巧合還是偶然?
手里拿著我爺爺?shù)碾S記,腦海中卻閃現(xiàn)出我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來,我爺爺似乎特別鐘愛我,我大伯三叔對我更是沒得說,我三叔甚至死都要救我……
“爺爺,你是早就算好了有這么一天,讓我沒有辦法后退嗎?”各種情景從我腦海中閃現(xiàn),我腦子亂糟糟的,最后終于下了決心——如果我不滅二祖,那陰間又多了兩位老祖,豈不是要天下大亂,生靈涂炭?
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人到了這個份兒上,真的就沒有什么選擇了,如果我現(xiàn)在茍且偷生活下去,那我一輩子生不如死!
摸了摸身上的匕首,我苦笑,冰冷男應(yīng)該知道毀滅二祖的辦法,所以提前送給了我匕首,他送我的匕首的用意不是讓我防身,而是……讓我放自己的血,割自己的肉!
真他媽的殘忍!
可只有這種殘忍,才能救天下蒼生!
真他媽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按照記載的辦法,在我胸前、兩只手腕上,還有腳脖子上,都劃了一道。
血,瞬間從我身體的每個地方噴涌而出,在水里緩緩蕩漾開來。
我的血噴涌而出之后,三尊玉面佛像發(fā)出的赤金色光芒立刻更熾,三具尸骨也緩緩直立起來,本來蕩漾在水中的血,竟然想被某種力量吸著似的,緩緩朝三具尸骨流淌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血不停的流淌,那三具尸骨不停的吸著我的血,越發(fā)顯得晶瑩剔透,像是用美玉精雕細琢的一般,而且還閃出一種耀眼的光芒來,像是下一刻就能活過來一般。
我苦笑。
反正我這身體也是我爺爺給的,再按照他的計劃毀了自己的身體,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這血流的越多,我的意識也越昏迷,到最后只剩下眼前三具尸骨,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本來我還擔心我昏迷之后,該如何割掉自己的肉去完成我爺爺記載的最后一步,可后來我全身忽然疼痛了起來,開始還是那種隱隱的疼痛,后來就變成了徹骨的疼,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在我身上游走,貼著骨頭要剔下我身上的肉那種疼痛。
疼的我大汗淋漓,滿身是汗……
就在疼到極點的時候,我腦海中朦朦朧朧冒出一個念頭來:唉,我還沒真正親過石曉楠一次,就要死了。
疼到極致的時候,我就想一下子疼死算了,可明明整個人都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了,可偏偏因為這種疼痛疼的根本沒有辦法真正昏迷過去,半昏迷半醒的,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以為我肯定很快就會死掉的時候,我耳邊居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鋒子,鋒子……”
這個聲音朦朦朧朧的,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還隱隱帶著熟悉,可我腦袋混沌的跟漿糊似的,覺得熟悉,可偏偏想不出來叫我的到底是誰!
“鋒子,你醒醒!”這聲音又叫了我好多次。
我是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誰在救我,可眼皮沉重無比,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眼,但我的意識漸漸有些清醒了,心里也吃了一驚——因為叫我的人,居然像是冰冷男!
我現(xiàn)在還在古井中,冰冷男難道也跟著下來了?
是他把我丟下來讓我毀滅二祖的,又為什么要下來救我?
或許見我一直沒有清醒,冰冷男一只手放在了我頭頂上,我只覺得一股暖流緩緩從我頭頂注入,漸漸傳到了四肢百骸,而等著暖流漸漸傳到四肢百骸的時候,我頭頂上竟然又傳出一陣淡淡的涼意來。
這種暖涼交疊,感覺十分舒服,我整個人就像是跑了個暖水澡一樣,溫適舒服,而且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剛才那種致命的疼痛,在冰冷男在我頭頂上注入一陣暖意之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這種閑適的舒服……
之前我就睜不開眼,但是意識還算清楚些,但自從冰冷男在我頭頂上注入這股暖流之后,我不僅舒服,而且意識更加昏迷,再也難以抵擋全身的疲憊,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似乎睡了個天長地久。
等我再清新過來之后,我整個人都處于一片黑暗當中,嚇得我翻身而起,驚疑看著四周。四周黑乎乎的,我只能看到有幾樣東西模糊的輪廓,卻看不到到底是什么東西?
臥槽,我這是在哪里?
我摸了摸全身上下,我的身體還是一具有血有肉的身體,并沒有變成一具白骨,而且我既然能醒過來,說明我的血也沒有流干凈,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喂,誰能告訴我一聲,我這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時,我猛然松了一口氣,揚聲叫了幾句。
可奇怪的是,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忽然想到了冰冷男,之前就是冰冷男下古井去找我的,而且好像還想救我,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為什么不在我身邊?
還有,我到這個地方,難道是冰冷男把我弄到這地方的?
“師兄,你在不在,師兄?”想到冰冷男,我立刻又揚聲叫了幾句,期待冰冷男能給我回應(yīng)。
可是,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yīng)我,冰冷男也好像不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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