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在我懷里之后,我下意識就想把她推出去,但她大片肌膚露著,身材又特別凹凸有致,我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更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推開她。
這時,就聽金殿龍低呼了一聲,“臥槽,她怎么看著好像……死了?”
我一驚,條件反射就想后退,但我才剛剛后退,這女人的身子就直直朝前倒去,嚇得我又趕緊站在了原地用身體支撐住了她,直到冰冷男出手將她從我身上挪開,我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飛快起身朝門口和樓梯上看去。
奇怪的是,門口和樓梯上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猛然關上了房門,轉回身看了看已經躺到地上的女人,低聲對冰冷男說道:“外面什么人都沒有,門口和樓梯上都是!
躺在地上的人,就是白天跟老板吵架的特殊職業(yè)的女人,現(xiàn)在依舊一臉的濃妝艷抹,只是全身上下只穿了三點一式,露出大片的皮膚還有修長的雙腿,而且全身酒味兒,像是剛剛下班回來!
“奇怪,剛才的聲音你們也都聽到了,她說你不要這樣,分明是有人跟著她的……還有,從她敲門求救,到咱們開門去救她,絕對不會超過一分鐘時間,就算有人在后背給了她一刀,她也不會死的這么快……對了,她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口?”金殿龍也一臉迷惑,又讓我們去看女人身上有沒有傷口。
這女人的身體太惹火,我有些不好意思翻這女人的身體,還是冰冷男翻動了一下,檢查了一遍之后說道:“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
我和金殿龍臉上都有了驚奇:一個人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口,又是怎么忽然就死了,而且還死透了?
本來我們還猜測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例如心肌梗塞之類的,但又想到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們只能等什么時候潛入她的房間,看看有沒有吃的藥之類的東西再做決定。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死了,而且還死在了我們的屋子里,我們該怎么交代?
金殿龍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揮了揮手說,“算了,咱們直接報警吧,讓警察去查怎么回事,咱們不用管了!
我和冰冷男相互看了看,也打算報警算了,只是報警之后,這地方我們就不能久住了,因為王家現(xiàn)在肯定發(fā)瘋似的正在找我們,要是報了警,我們就得趕緊換地方。
三人才剛剛商定要怎么辦,就聽到樓道上又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這人刻意把腳步聲放的很輕,但因為夜里太安靜,這人即便是再刻意,我們也聽到了。
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時,冰冷男猛然拉開了房門,閃身走了出去,然后帶上了門,應該是怕外面的人看到屋子內的女人徒增麻煩,我們很快就聽到他冷聲問,“怎么是你?”
“我,我就是晚上來看看情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什么需要的,要是沒有,我就,就回去了……”接著響起的,竟然是旅館老板的聲音,帶了幾分驚慌失措,卻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了冰冷男的問話。
緊接著,就是蹬蹬蹬下樓的聲音,冰冷男也很快回來了,低聲說,“這個老板有嫌疑!
沒錯,白天他才剛剛跟這個女人吵過架,晚上女人死了之后幾分鐘,他就出現(xiàn)在了電梯上,而且神色語氣都很慌亂,很明顯有些做賊心虛。
金殿龍想了片刻,忽然有些興奮,示意我和冰冷男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要不然,咱們索性別報警了,自己查這個案子如何?你們想啊,要是報了警,警察來了咱們就得立刻走,而且這女人是死在咱們房間的,身上又沒有任何傷口,要是她又沒有什么疾病,那咱們根本就逃脫不了嫌疑,說不定都得進局子,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皺眉道:“你這性格,肯犧牲自己查這個案子?”
“當然了,咱們替老板排憂解難,就得讓老板的腰包稍微出點血才行,而且要真的是那老板下的手,那說明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咱們這叫劫富濟貧、鋤強扶弱,懂不懂?”金殿龍說的振振有詞,好像剛才說要報警讓警察來查人不是他一樣。
冰冷男無奈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顯然他也拿金殿龍無可奈何。
我本來想拒絕的,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樓梯上竟然又蹬蹬蹬響起了腳步聲,然后我們的房門很快被敲響了,我們三人臉色都是猛然一肅,然后我示意冰冷男趕緊把那女人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我這才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剛剛才走開的老板。
“老板,都這么晚了,找我們有事?”看到他去而復返,而且一臉驚恐,我有些好奇。
“你,你,蔣美麗是不是在你們屋子?”那老板探頭朝門里看了一眼,急急說道:“你們,你們快點把她弄走!”
蔣美麗,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只是我不知道,這旅館老板怎么會忽然想到蔣美麗是在我們屋子的,而且表情緊張,眼里全是驚恐,還讓我們把蔣美麗弄走。
我心里都是疑問,但我還是搖搖頭說,“老板,我們屋子就我們三個大男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什么蔣美麗,你回去吧!”
說完之后,我立刻就要碰門。
這蔣美麗無緣無故死在了我們屋子,要是這旅館的老板為了撇清關系,直接報了警不說,還把事情全部推到我們身上,那我們想走脫就有點不容易了。而且現(xiàn)在王家正在找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打發(fā)走這老板,我們索性悄悄離開算了。
誰知,我才剛剛要關門,老板竟然一下子扳住了門,急急從身上掏出一張報紙指給我看,“小兄弟,我沒有惡意,你先看看這報紙上再說……”
這老板執(zhí)意不肯走,又掏出報紙來讓我看,我也沒有辦法推脫,索性掃了一眼報紙,但就掃了這一眼,我就愣住了——報紙上大篇幅報道的是某個高級會所被掃的情景,在清掃這個不法會所的時候,一名從事該行業(yè)的女人莫名身亡,死因正在調查過程中。
那上面還有一張配圖。
圖片上,分明就是剛才死在我們屋子里的女人,也就是老板嘴里的蔣美麗!
看了下時間,蔣美麗正好死在一周之前,也就是她說的交房租的那一晚!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蔣美麗死的那一晚,還回來交了房租,而且還像平常一樣晝伏夜出,難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了?
還是,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這下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要不是看到這報紙,我還被蒙在鼓里呢……我剛才看到她進你們的屋子了,你們快點把她弄出去吧,要不……”這個年輕的老板一臉惶恐,沒有敢再說下去。
他看到蔣美麗進了我們屋子?
這么說,剛才蔣美麗上樓梯的時候,他就在看著?
想到這里,我低聲問他,“蔣美麗上樓的時候,你看到有什么人跟著他沒有?”
老板連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看到了,一個駝背的人……”
駝背的人!
難道是之前旅館住著的那些弓著身子的人?他們跟蔣美麗的死有關系?還是,這只是個巧合,跟著蔣美麗的正好是個駝背的人而已!
一剎那,我心思急轉,想了想又問,“這一周時間,蔣美麗一直在屋里嗎,跟往常一樣?”
那旅館老板卻忽然不說話了,猛然垂下了頭。
“怎么,你不知道?”老板猛然垂下頭,我一時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聲色俱厲問了一聲,希望給他以震懾。
果然,我這么說了之后,這老板抬起頭來,直直看著我,紅著臉說,“小兄弟,要是我說我可以找到她這一周在房間內干了什么,不管什么方式,你都不許多嘴,行不行?”
我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也暗暗好奇,這旅館老板會有什么手段知道蔣美麗在自己房間干了什么,說的這么謹慎?
“那好,你跟我去一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看我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旅館老板猶豫了一番,終于下定了決心,邀請我下一樓。
這時,冰冷男也從房間里走出來了,淡淡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過這老板神色慌張,顯然不在意我們到底是幾個人去,而是急急帶著我們下了樓,急匆匆朝一樓盡頭的一個房間走去,那房間看樣子像是一間書房。
“老板娘呢?”始終沒有看到他老婆的身影,在走進他書房之前,我好奇問。
“她回娘家去了!被卮疬@句話的時候,老板臉色很不自然,但又立刻急急走到一臺電腦前,打開了電腦,“我之前看過,這個女人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