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臨時之前,再三叮囑我要記住他說的話,他說的,就是讓我去萬巷街。
只是去萬巷街干什么,又怎么找我想要的答案,我卻一無所知。
更讓我迷惑不解的是,我說了要去萬巷街之后,冰冷男和金殿龍都一臉無奈看著我,金殿龍開口說道:“鋒子,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并沒有萬巷街這個地方!”
我愣了愣,“你們查的冀北?其他地方呢,有沒有這個地方?”
金殿龍搖了搖頭,緊緊皺著眉頭說道:“你大伯只說了一個街道的名稱,我和師兄開始都以為是冀北的,所以集中精力查了冀北,發(fā)現(xiàn)冀北并沒有這街道,我們還打聽了旅館的老板,他是老冀北了,他也說冀北沒有這條街。后來我和師兄又查了其他城市,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地方……奇怪,你大伯為什么不告訴你這萬巷街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大伯給了我一個并不存在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
“不急,小龍還得休養(yǎng),咱們慢慢找!北淠虚_口了,一如既往的淡然鎮(zhèn)定,好像永遠都沒有讓他著急的事情。
金殿龍也趕緊安慰我,“是啊,我這腿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醫(yī)生說我得休養(yǎng)半個月左右才行,再說了,咱們這段時間一直四處奔波,確實很累,先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如果有硬仗要打,咱們也能應(yīng)付的過來,是不是?”
我默默點了點頭,既然找不到我大伯說的地方,我們只能慢慢來。
就這樣,我們就住在了這旅館之內(nèi)。
說是旅館,其實是一家住戶為了賺錢改造成的小旅館,一共只有三層,一樓住老板一家,二樓三樓住租客,因為擔心出事,我們?nèi)俗×艘婚g房,這樣也好相互照應(yīng),另外還有上下還有三間屋子,還住了幾個租客。
這旅館的老板是一對年輕夫妻,這產(chǎn)業(yè)是上輩留下來的,兩人也沒有什么謀生的營當,就干脆看著這個小旅館度日。
這旅館位于冀北很偏僻的一個地方,都快接近郊區(qū)了,所以王家即使要找到我們,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行,這旅館住著倒也安全一些。
住了幾天后,金殿龍就有些坐不住了,說來冀北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打算待太長的時間,所以身上并沒有帶多少錢,卡也不在身上,現(xiàn)在我們?nèi)顺宰∵有他的醫(yī)藥費,已經(jīng)有些入不敷出了,所以必須得想辦法賺點錢才行。
我和冰冷男都問他要怎么賺錢,他說我和冰冷男都是見過大陣仗的人,肯定不能讓我們做雞毛蒜皮的小事,干脆就幫人排憂解難,看看有沒有什么生活中碰到臟東西需要解決的,讓我們兩出手就得了。
我忽然覺得有些滑稽,一時也想象不出來冰冷男這么一個人去捉鬼除臟東西是什么模樣,就見冰冷男的臉色已經(jīng)垮了垮,問金殿龍還有沒有別的賺錢的辦法。
“這種辦法是來錢最快的,也是你們最拿手的,當然要用這種方式賺錢才行!苯鸬铨堈业绞謾C,噼里啪啦翻了大半天,然后一拍腿說,“成了,我已經(jīng)把小廣告給掛住去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人來找咱們的……我跟你們說,我剛才占卜了一卦,咱們要是這個月努力奮斗的話,會有大財運,而且擋都擋不住的那種!”
我驚訝瞪大了眼睛,不僅是驚訝于金殿龍的腦子靈活,更驚訝于他竟然也會算卦占卜。
“師兄,小龍居然也會占卜?”我一臉驚奇看向冰冷男,好奇問道:“那師兄你呢,你會不會?”
問的時候我還在想,這羽化子實在太牛逼啊,居然什么都會,而且還能交出冰冷男和金殿龍這種完全不同的徒弟來,他該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
我還沒想完呢,就聽冰冷男冷冷說,“他會個屁!”
臥槽,冰冷男居然說粗話了!
這比我剛才聽到金殿龍會占卜還要讓我震驚,金殿龍也興奮的一拍腿,“臥槽,師兄,你終于開始食人間煙火了,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會說粗話呢……來來來,鋒子,咱們自拍一張紀念一下,紀念咱們的師兄第一次爆粗,希望以后能持續(xù)!”
冰冷男無奈看了我們一眼,終于大步走了出去。
我好奇看著金殿龍問,“小龍,你跟師兄師兄弟這么長時間,居然也是第一次見識他爆粗?”
“是啊。”金殿龍將手機放下,忽然有了八卦的心情,拉著我說道:“其實你不知道,我入門很早,我是個孤兒,師父從小收養(yǎng)了我,師兄入門比我要晚的多,他只是在十年前才到我?guī)煾搁T下的,那年我?guī)煾刚盟懒,臨時前收了這么個徒弟。”
我有些不理解了,“一般來說,師兄弟的稱呼是不看年齡,是看入門早晚的。按照你說的意思,你入門很早,那師兄應(yīng)該叫你師兄才對,為什么你會叫他師兄,難道你本事沒師兄大,所以才甘拜下風當師弟?”
這句話我是開玩笑的,因為門派內(nèi)的規(guī)矩森嚴,尤其是輩分最為嚴謹,絕對不會隨意更改。
金殿龍也沒有接我的玩笑,只是皺眉說道:“不是我要改口的,是師父把師兄帶回去的時候,把我叫到跟前,說以后他就是你師兄了,你們師兄弟以后要相依為命,相互照顧……然后,我?guī)煾竷蓚月后就仙逝了。”
我還是聽的一頭霧水,反問道:“是你師父讓你叫他師兄的?你師父忽然帶回去了師兄,然后兩個月后就死了?”
奇怪,聽了金殿龍的描述,我總覺得羽化子好想知道自己要死,所以特意把冰冷男帶回去了一樣。而且羽化子在把冰冷男帶回去兩個月后就死了,那說明他本身沒有教冰冷男多少東西。
那就更奇怪了,冰冷男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是哪兒來的?難道,羽化子在帶他回去之前,他就有了這一身的本事?
我問了金殿龍,他也一臉迷茫,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然后呢?你師父死了之后呢?”我本來就好奇冰冷男的身份,現(xiàn)在被金殿龍這么一說,我更好奇了,立刻追問道。
金殿龍聳了聳肩,“然后我就跟師兄相依為命,到處打點零工賺賺錢,只是師兄說,師父臨死之前讓他做一件事,他這么跟我一起飄蕩,為的就是那件事……可我問師兄到底是什么事,他死活都不肯告訴我!
我忽然想到在陀獅嶺的時候,冰冷男正在擦拭一把匕首,我跟他聊的時候,他說正要找一個人,難不成,羽化子臨死之前讓他們做的事,就是找一個人?
本來想把冰冷男告訴我的話告訴金殿龍的,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師兄弟那么久金殿龍都不知道,或許冰冷男是刻意不肯告訴他的,要是我這么貿(mào)然告訴金殿龍,會不會壞了他們的事?
我還以為從金殿龍嘴里能掏出冰冷男的身份來,但現(xiàn)在聽了之后我反而更迷惑了,更好奇冰冷男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讓堂堂的羽化子都這么看重?
我和金殿龍又探討了片刻,卻始終探討不出個所以然來,金殿龍又說在屋里帶著太悶了,想要下樓走走,順帶看看有沒有什么生意可做,讓我扶著他下樓走走。
我笑他想賺錢想瘋了,這旅館這么偏僻,我們能看到的也就是旅館老板還有幾個房客,去哪兒賺錢去?
“哼,你別不相信,咱們最近真的有一筆財運,而且數(shù)目不小,要是不信咱們就走著瞧!”被我攙扶這下樓的時候,金殿龍跟我打賭道。
我剛要回答他,就聽一樓響起了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什么叫沒有,分明就是你抵賴,要是不不承認,我現(xiàn)在就報警,告你騷擾我!”
我和金殿龍相互看了一眼,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想看看樓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終于到了一樓。
就見一個穿著暴露,留著一頭黃發(fā)的年輕女人正站在一樓跟旅館的老板對罵,看到我們下來,這女人指著我們說,“兩位大哥,你們來評評理,我一周之前明明交了房租了,他也給我開條了,可現(xiàn)在死活不承認了,這種黑心的老板,咱們就該一起抵制才行!”
她朝我們看來的時候,一臉的濃妝艷抹,應(yīng)該是在某種歡場做特殊工作的女人。
老板也一臉郁悶看著我們,“我這一周根本就不在家,怎么就收了她的房租了?”
這下金殿龍不樂意了,“老板,你這真的是睜著眼說瞎話了,我們?nèi)胱【褪悄憬o辦的,我們是一天前入住的,你要是這一周不在家,我們看到的又是誰?”
“我給你們辦的入?”老板猛然瞪大了眼,“不是我老婆辦的嗎?”
金殿龍臉上也有了錯愕,看看老板,低低說了一句,“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