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四周一眼,我駭然大驚,萬萬沒想到,我和溜溜現(xiàn)在竟然在一口深井里!
只是這口深井直徑太大,大概有一丈左右,我抬頭看的時候,只能遙遙看到井口,并不能看到上面到底是什么。
在井壁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窟窿,這窟窿大小不一,但形狀卻稀奇古怪,看上去像一張張扭曲無比的臉龐,也不知道這窟窿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只看得我頭皮發(fā)麻,密集癥都要犯了。
溜溜現(xiàn)在還死死纏著我,絲毫都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如果我要想上去,就必須從這井底一點一點爬上去,還得把溜溜想辦法給弄上去。
要想爬上去,現(xiàn)在有兩個難題:
第一,我和溜溜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真空狀態(tài)。
第二,這些洞里恐怕有東西,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放心把我放進這深井里。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現(xiàn)在算是什么狀況,他們這試驗到底成功了沒有?
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我也覺得全身充滿了一股之前都沒有的力量,只是這力量跟我之前的都不同,我暗暗詫異,難道他們試驗成功了,我真的變成了萬魔之王?
我動了動身子,溜溜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又將我抱的更緊了些,我又試了試,她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沒有辦法推開她。再說了,她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我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兒還敢動手去推她。
稍微思索了一下,我掬起一捧血,猛然朝一個洞口撒去,那捧血被我用力一撒,立刻化成利劍一樣朝一個洞口飛去!
我緊緊盯著那洞口,想看看會發(fā)生什么事。
就見那捧血被飛散進洞里之后,洞里立刻飛出幾個淡藍(lán)色的東西來,這東西每個大概都有手掌大小,全身都是透明的,但身體內(nèi)卻有幾樣藍(lán)色的泡泡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一個瓶子里裝了好多藍(lán)色的泡泡一樣。
幾只那樣的東西飛出來之后,開始緩緩朝我的方向飛了過來,速度不快不慢,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我等那東西落的高度適中的時候,又猛然掬起一捧血,用血朝那東西襲擊而去,然后緊盯著那東西的反應(yīng)!
就見我撒出去的血快要接近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猛然脹大,它里面的泡泡也瞬間脹大,然后直直朝那捧血飛去,等這東西跟那捧血接觸的時候,竟然倏地變成了一個火紅巨大的火球,瞬間就將那血包裹在了中間!
我雖然一直緊盯著那東西看,但這情況卻是我始料未及的,在看到那東西將血包裹在中間時,我猛然一驚,就見那東西已經(jīng)再次恢復(fù)成了剛才的模樣,只是那捧血卻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東西居然能片刻見就把一捧血給消融的干干凈凈,讓我駭然一驚,也知道他們?yōu)槭裁捶判牡陌盐胰拥竭@地方了——要是我現(xiàn)在沿著這洞上去,恐怕人還沒上去,自己就變成渣渣了!
唯一出去的辦法,就是我能一躍從這井底躍上上面!
我得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躍上去!
溜溜還在我懷里,我只能抱緊她,提氣打算朝上面躍去!
可我才剛剛提氣,本來雙眼緊閉的溜溜,忽然就睜開了眼,她一雙眼睛還是血紅色,目光緊緊鎖住了我!
“溜溜,咱們現(xiàn)在在井底,必須得上去……”我被溜溜看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只能試探性跟她商量,想看看能不能跟她說的通。
溜溜直愣愣看著我,看了我很久,好像在辨認(rèn)我到底是誰。
我心里漸漸升起了一絲希望,盡量將聲音放到了最慢,然后用最柔和的聲音一字一頓說道:“溜溜,我是爸爸,爸……爸,你仔細(xì)看看,看看能不能認(rèn)得出來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guī)缀蹙狡鹊搅藰O點,慶幸溜溜現(xiàn)在幸好不清醒,要不然看到我們現(xiàn)在這模樣,她該多難為情?
我們頭頂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想往下沉,但看看四周都是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閉上眼,死死摟住了溜溜,裝作還沒有清醒的模樣。
本來還擔(dān)心溜溜會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沒想到我把她摟緊之后,她居然又安靜了下來,乖乖呆在我懷里,一動不動,只是她的身體太過于誘人,我只能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使勁往后傾,盡量最少面積碰到她,這樣情況才稍稍好了些。
頭頂?shù)哪_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井邊,然后小四爺?shù)穆曇魝髁顺鰜,帶了好奇,“爸,現(xiàn)在進展到那種程度了,他們怎么還都是這種狀況?”
看樣子,是小四爺和國字臉兩人來看情況了。
國字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應(yīng)該是在觀察我的情況,我全身緊繃,頭皮發(fā)麻,生怕他看出什么異樣來。
我和溜溜現(xiàn)在多半身體都浸在血中,他可能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這才回答了小四爺?shù)膯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之前的萬魔之王是自己成為萬魔之王的,現(xiàn)在咱們只是在試驗看看能不能把他變成萬魔之王,不過看他還沒有吸天胎的血,應(yīng)該是那種獸性還沒被喚醒,咱們只怕還要等些時間。”
“那他萬一一直這么不醒,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往后進行了?”小四爺?shù)穆曇魩Я私棺坪推诖,“使者一直把咱們留在這里,那邊還沒有什么回應(yīng),我擔(dān)心被……”
那邊是指的那邊?
我正要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就聽國字臉警惕打斷了小四爺?shù)脑挘翱I(yè)!”
小四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失言了,立刻低低說了一句以后會小心,這才又開口問道:“爸,你還沒有回答我,他要是萬一一直不醒怎么辦?”
國字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冷笑道:“你放心,天胎會把他催醒的。去陀獅嶺的那一趟不是白去的,天胎回來之后,咱們又努力了那么長時間,相信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把天胎的淫性給激發(fā)出來了。只要她被激發(fā)出來這個,使者的計劃就能完成!”
我聽的暗暗心驚卻又一頭霧水。
什么叫做去陀獅嶺那趟不是白去的,溜溜回去之后,他們又做了什么努力?
更重要的是,溜溜不是天胎嗎,不是天地孕育的精華嗎,怎么會有淫性被激發(fā)出來?
國字臉的話音剛落,溜溜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她像之前一樣,又纏住了我,而且這次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她的手已經(jīng)開始向下滑去……
我駭然大驚,卻不敢睜開眼,也不敢動,小四爺他們父子兩還在上面站著呢,只要我一動就會露餡!
溜溜的小手已經(jīng)開始動了,我窘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心里又驚駭無比,這天胎,難道不是我理解中的天胎,反而要對我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頭頂上又傳來小四爺驚喜的聲音,“爸,你看,天胎已經(jīng)在動了,事情是不是要進展了?”
國字臉的聲音也帶了歡喜,“沒錯,只要天胎開始行動,我就不信他能把持的住……”
臥槽,我心里把他們父子兩罵了一百遍不止,看到溜溜已經(jīng)在動了,你們他媽的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啊,難道要觀察著我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啊,什么狗屁三皇,真他媽的猥瑣!
我又暗暗祈禱,溜溜啊溜溜,你千萬不要再動了,再動下去我以后都沒有臉再見你了!
讓我慶幸的是,小四爺父子兩估計也覺得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終于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我猛然睜開了眼,一把拽住了溜溜的手,低聲說,“溜溜,你不要再動了,你醒醒!”
可溜溜現(xiàn)在臉龐嬌艷如花,雙眼卻血紅迷離,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清醒過來的模樣!
我拽住她的手之后,她臉上微微有了蘊怒,竟然一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肩膀,而且她用了不小的力氣,我被她一口咬住肩膀后,只覺得肩頭傳來了一陣異樣的疼痛……
這種疼痛迅速遍布了我的全身,像是過電一樣,我心底某種感覺漸漸開始蘇醒,看著溜溜白嫩的脖子,我竟然又有了一種想要咬下去的沖動。
我赫然明白了,他們要的,就是我吸溜溜的血!而且溜溜完全被控制了,根本就是在逼著我去吸她的血!
“申東鋒,你忍住,千萬要忍住,你是人不是吸血鬼,你要是真的吸了溜溜的血,就上了那幫混蛋的當(dāng)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千萬不要被控制……”意識到我的意識現(xiàn)在很容易迷失,我心里不停念叨著這句話,然后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舌頭上傳來的疼痛,讓那種迷失的感覺稍稍減淡了些,我才赫然警覺,他們早就把一切都布置好了,現(xiàn)在的溜溜根本就是他們早就布置好的一枚炸彈,只待在合適的時候引爆,完成她的使命!
溜溜見我沒有動作,她的攻擊也越來越強烈。
若是別的攻擊也就算了,她的攻擊偏偏是最致命的攻擊,只要是一個男人,就絕對沒有辦法抵擋的住。
我該怎么辦?
要是再這么下去,我的意識遲早還是會昏迷,要是真的吸了溜溜的血,變成了他們說的萬魔之王,那我豈不是成了他們的傀儡和工具?
不行,我絕對不能變成那樣!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先控制住溜溜,然后再從這里出去!
這個時候,溜溜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上下都像是裹著一陣異樣的火,恨不得立刻將我吞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