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爺接近棺材之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我也是。
很好奇李二爺?shù)降啄懿荒軓?fù)活棺材里的女人,我把剛才的頭疼也拋到了一邊,專心致志盯著李二爺?shù)囊慌e一動。
李二爺彎腰看了棺材里的女人片刻之后,直接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玉的瓶子來,拿出瓶子之后,他隔空一招,就見手中火焰乍現(xiàn),那火焰出現(xiàn)之后并沒有消失,反而穩(wěn)穩(wěn)停留在半空中,李二爺將白玉瓶子的瓶蓋拔了出來,那白玉瓶子里立刻躥出一陣白煙來。那白煙從瓶中躥出來之后,倏地飄向那火焰,等這白煙接近火焰的時候,那火焰倏地躥起老高,只看的很多人都忍不住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等那火焰漸漸落下來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李二爺隨手一招,那火焰組成的人形就倏地朝棺材內(nèi)撲了過去!
大家都不約而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長脖子探頭朝臺上看去,滿眼期待看著棺材,等待棺材里女尸的反應(yīng)。
李二爺也挺緊張的,甚至都沒有把白玉瓶收回腰間就緊緊盯著棺材看。
我也不由自主緊跟著站起身來,緊張的心咚咚直跳,只有冰冷男淡淡坐在原處,對即將要發(fā)生的一切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我們等了幾分鐘,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棺材里什么動靜都沒有。
小四爺臉上有了譏笑,趙力中也明顯松了一口氣,其他門派的人都是表情各異,有高興的有失望的,陳浩更是漲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jìn)去一樣,低低說了句,“怎么就不行呢,明明應(yīng)該可以啊……”
“陳浩,你為什么覺得可以?”陳浩嘀咕的聲音雖然低,但因為他距離我很近,所以我還是清清楚楚聽到了,回頭低聲問他,“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跟二爺說明白?”
莫名的,看到棺材里的女人沒有動靜,我比李二爺還著急。
陳浩又習(xí)慣性搔了搔腦袋,一頭墨黑的碎發(fā)都被他給揉的跟雞窩一樣了,他嘀嘀咕咕說了大半天,然后眼睛猛然一亮,居然忍不住大聲喊道:“二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本來李二爺施法之后沒有將棺材里的女尸復(fù)活,眾人正心情各異的時候,陳浩忽然喊了這么一聲,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他身上,一臉的好奇和驚訝,驚訝于他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喊李二爺。
陳浩喊完之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過分了,一張清秀的臉紅的像能滴出血一樣,直到李二爺快步走到他跟前,柔和問他,“沒事,你說吧,該怎么辦?”
這次陳浩不敢像剛才那么大意了,湊到李二爺身邊低低說了幾句話,李二爺眼睛猛然一亮,連連點頭,又飛快走回圓臺,朗聲說,“如果我能復(fù)活這女尸,可有誰愿意上來幫我的?”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李二爺說的幫忙是怎么幫。
但李二爺手下有些門派,看到這是個討好李二爺?shù)臋C(jī)會,立刻就有一個看起來就機(jī)靈無比的年輕小伙子躥到了圓臺上,恭敬對李二爺說他可以幫忙。
“好,你可能會稍微睡過去片刻,但你放心,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李二爺看了看這小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示意那小伙子躺在地上,他開始施法了。
我看的暗暗納罕,不知道陳浩跟李二爺說了什么,李二爺怎么會找人上去幫忙,實在好奇的狠了,就低聲問陳浩,“你剛才跟李二爺說了什么,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李二爺已經(jīng)開始施法了,陳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對我的問題直接選擇了忽視,只是直勾勾看著圓臺上的李二爺,嘴唇緊抿,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我沒有再問下去,也扭頭一起看向李二爺。
卻見他低低念了幾句咒語,然后又做了法,就見一縷白煙從躺在地上的小伙子身上緩緩飄了起來,然后在李二爺?shù)闹敢,緩緩朝棺材里飄了進(jìn)去……
所有人都耐心等待著。
這一次,又是幾分鐘時間過去了,棺材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很顯然,這次可能又是失敗了。
陳浩猛然跌坐在座椅上,一臉的難以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他怎么會有自信覺得可能復(fù)活棺材里的女人,但看到棺材里沒有動靜,我的心也猛然從高空中跌落了下來,心里空落落的,涌起滿滿的壓抑和不舒服。
李二爺?shù)哪樕膊惶每,這次他期待也很大,所以又強(qiáng)撐著等了片刻。
小四爺見棺材里沒有動靜,又張嘴譏諷道:“二爺,沒動靜就是沒動靜了,還是趕緊讓那魂魄回去吧,要不然就要了這小伙子的性命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只白皙纖細(xì)的手緩緩從棺材中伸了出來,然后扶住了棺材的一側(cè)……
所有人都猛然瞪大了雙眼。
陳浩更是激動的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滿臉通紅,語無倫次說道:“成了,成了……”
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緊緊盯著棺材里的一只手還有緩緩坐起來的女人。
那女人緩緩從棺材里坐起來之后,茫然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表情呆滯,就像是人睡了很長時間才剛剛清醒那種感覺一樣,等她回頭看到虛妄城內(nèi)這么多人看著她的時候,她茫然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里?”
聲音雖然沙啞,但卻甜美好聽。
她跟照片上看起來一模一樣,面容秀麗俏皮,身上卻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頭發(fā)也是長長披散著,跟照片上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她還沒從棺材里坐起來的時候,李二爺就朗聲說道:“使者,如今已經(jīng)將她復(fù)活,現(xiàn)在該把魂魄還回去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就從棺材里站起了身子,又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好奇問,“你們又是誰?我怎么躺在棺材里?”
她問的奇怪,我暗暗猜想,感情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但我好奇的是,這女人本來有的魂魄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是那小伙子的魂魄,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很清楚現(xiàn)在的情景才對,為什么會問出這樣一番話來?
我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就聽國字臉厲聲說了一聲,“不好,快把她的魂魄打出來,她能攝魂!”
我還沒明白這女人能怎么攝魂,就見兩道身影一起朝圓臺上飛撲了過去,定睛一看,一道身影是趙力中,一道是國字臉,他們齊齊朝剛剛從棺材中站起的女人身上飛撲了過去!
在場所有的人再次騰的站起身來,都是一臉的張皇和無措,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個女人才剛剛被復(fù)活,國字臉和趙力中就這么緊張?
眨眼間,國字臉和趙力中就撲到了那剛剛復(fù)活的女人跟前,李二爺竟然也沒有怠慢,也一起撲了過去,三人一起合力朝那女人劈去!
我猛然攥緊了雙手,不知道在替他們?nèi)耸箘牛是替棺材里的女人擔(dān)心,回頭看了看冰冷男,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眼里更暗沉了些,漫不經(jīng)心看著臺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三人都是三皇家的代表,按道理來說,這合力一擊,只怕要將那女人擊成肉醬了,但出人意料的是,三人猛然一擊之后,那女人竟然直接從棺材中直直升起,然后足尖在國字臉頭上一點,身姿優(yōu)美動人,倏地朝外面飛去。
“不好,她要逃走,俊業(yè),快攔住她!”識破這女人的意圖之后,國字臉大吼了一聲,小四爺本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但反應(yīng)倒是挺快的,被他爹這么一吼,他立刻朝那女人的身影飛撲了過去!
小四爺飛撲到那女人跟前時,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女人的衣裙,冷喝了一聲,“你給我下來吧!”
小四爺這一下應(yīng)該有七八分的把握把女人給拉下來的,怎奈用力過猛,竟然一下子就撕下了那女人的群擺,我還來不及看清楚裙擺里的動人風(fēng)光,就聽那女人冷斥一聲,直接回身朝小四爺給撲了過來!
女人很快就跟小四爺兩人纏斗在了一起,她的身手居然比小四爺高了不少,而且小四爺拽下了她的裙子,她又驚又怒,步步緊逼,最后竟然將小四爺逼的步步后退。
“孽障,看我怎么收拾你!”國字臉見自己的兒子吃了虧,也冷喝了一聲,直接沖了上去。
陳浩本來一直在滿臉震驚觀戰(zhàn)的,看到這情景,他居然罵了一句,“真不要臉,這么多人打一個女孩子!”
我回頭看了看,他漲紅著臉,滿眼都是擔(dān)憂……他擔(dān)憂的,居然是那個女人!
就因為回頭看陳浩這一眼,就聽到女人發(fā)出了一陣凄厲的吼聲,再回頭看的時候,就見女人的身子直直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然后重重跌落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站起身來!
國字臉和小四爺立刻就圍了上去,兩人都是滿臉寒霜,應(yīng)該是打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女人!
我的心猛然懸了起來,竟然也隱隱替那女人擔(dān)心。
就在國字臉揚(yáng)起手掌,緩緩朝女人推去的時候,冰冷男揚(yáng)聲說了一聲,“住手!”
所有人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