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男問完之后,門口就響起了房東冷冰冰的聲音,“我是房東,快開門,我找你們有事!”
我的心顫了顫,房東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她來干什么?
想到剛才在樓下親眼看到房東做那事,我老臉又忍不住一紅,心想房東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可又想想不對啊,要是找我算賬,她在樓下就當場逮住我了,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
冰冷男把房門打開了,守在門口沒有打算讓房東進來的意思,“什么事?”
房東聲音很冷,態(tài)度也很差,厲聲喝道:“你們剛才在房間里干什么?”
她這態(tài)度讓我心驚了驚,難道剛才我們撬柜子的時候被她在樓下聽到了?不該啊,我們兩人動作異常小心,從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過大的聲音,房東怎么會聽到?
冰冷男朝門口看了看,搖了搖頭,聲音篤定,“沒干什么!
房東一把推開了門,大踏步朝房間內(nèi)走來,來回掃視了屋子內(nèi)幾眼,F(xiàn)在是晚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剛才我又剛剛收拾過,什么都看不到。奇怪的是,房東找東西居然也沒想到開燈看,就那么掃了幾眼后,冷冷開口說道:“我這里不歡迎你們住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和冰冷男在黑暗中相互看了一眼,心道這房東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大半夜的不讓我們住了,讓我們走?
“房東大姐,房費押金我們都是預交了的,而且你說的那幾樣我們也沒有違反,現(xiàn)在大半夜的,你忽然敲開門讓我們走,我們?nèi)ツ膬鹤。俊蔽乙膊桓吲d了,幾步走到房東跟前跟她講道理。
房東冷冷看著我,“這是我的旅館,我想讓你們住你們就住,不想讓你們住,你們就走,外面這么多旅館,我管你們?nèi)ツ膬鹤??br />
臥槽,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女人!
現(xiàn)在金殿龍還昏迷不醒,要不然的話絕對能治得了這個房東,我也沒有再廢話,直接往床上一躺,沒好氣說道:“好啊,既然你這么不講道理,那你來背我啊,要是你背的下去,我現(xiàn)在就走,怎么樣?”
房東愣住了,然后惱火萬丈罵我,“你這是耍流氓!”
知道這房東不講道理,我也不生氣了,悠閑回敬她,“要不是我從來不打女人,你早就橫著出去了。你說我是耍流氓是吧,那好啊,我就耍流氓了,這旅館我們還就住定了,你自己看著辦!”
本來還想著跟房東講道理的,不過看樣子這房東也沒打算講道理,我索性就流氓一次了,結(jié)結(jié)實實躺在床上,看她能把我怎么樣。
房東被我嗆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后終于恨恨走了,臨走的時候扔給我們一句話,“好,算你狠,不過我也告訴你,明天早上必須走,房錢我退給你們……”
房東立刻之后,我才從床上直起身來,長長舒了口氣。但又覺得房東的出現(xiàn)好像挺奇怪的,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我們找到小棺材的時候出現(xiàn)了?還有,她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攆我們離開?
冰冷男又看了看門口,然后快步走了回來,低低說,“走廊剛才出來好多人……”
我瞬間就從床上蹦了下來,急急問,“是不是那些弓著身子的人?”
冰冷男點點頭。
我立刻走到房間門口看了看,走廊上現(xiàn)在干干凈凈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他們知道我要出來看,所以立刻走的干干凈凈了?
更奇怪的是,剛才我和冰冷男才剛剛把小棺材拿出來,房東立刻就來敲門了,而且像冰冷男說的,那些弓著身子的人也從房間里出來了。難道,他們跟這小棺材有什么關聯(lián)?
想到小棺材,我趕緊拿出了被我藏在被子里的小棺材,把剛才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冰冷男,“師兄,這小棺材里側(cè)不是什么都沒有,你摸摸,這里側(cè)有很多小凸起,而且這凸起好像有什么規(guī)律!
冰冷男從我手里接過小棺材,用手摸了一番,然后驚呼道:“這是魯班術(shù)!
魯班術(shù)?
我有些不明白,冰冷男的意思,這小棺材是魯班打造的?
我把這想法告訴冰冷男后,他搖了搖頭,說魯班不僅是古代最有名的建筑師和工匠,還留下了有些傳世的法術(shù),那些法術(shù)都被記載在《魯班書》上,但因為這些法術(shù)只有鰥寡孤獨才可選擇修煉,所以也叫“缺一門”,這小棺材雖然算不上什么法術(shù),但上面的小凸起,正是魯班術(shù)上的浸墨術(shù)。
古代有很多東西都是秘不外宣的東西,比如一些軍事地圖什么的,怎么能在相互之間傳遞,而且能保證落入敵手之后不被發(fā)現(xiàn)秘密,所以他們都會這些方面下功夫。
這浸墨術(shù)就是其中的一種。
道理其實說來很簡單,就是在木頭上或者其他地方弄些有規(guī)律的小凸起,這些小凸起若是外行人看了,自然看不出什么來,但只要找到凸起的規(guī)律,然后用墨汁倒在這些凸起之間,這些凸起就會組成一定的圖案甚至文字。
這棺材上里側(cè)的小凸起,用的就是浸墨術(shù)。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等冰冷男講完之后,我驚奇問他,“你的意思是,這小棺材上藏著什么圖案或者文字,被咱們無意間給發(fā)現(xiàn)了?”
冰冷男點點頭說,“是,而且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想到金殿龍的異樣,還有房東以及其他幾個房間房客的異常,我頓時覺得這小棺材沉甸甸的,期盼著天趕緊亮了,我們也好找墨汁看看這小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讓金殿龍變成那樣。
冰冷男也有些好奇,這小棺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就在我們兩人猜測的時候,門口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只是這次敲的很緩慢,咚、咚、咚……像是敲一下都要停歇很久,然后再敲下一次一樣。
我和冰冷男面面相覷,本來打算不予理會的,但那敲門的人很執(zhí)著,一直不停的敲,好像我們要是不去開門,他就堅決不會放棄一樣。
無奈,我只得站起身去開門。
開門后我就愣住了,門口站著的,居然都是那些弓著身子的人,正抬著頭看著我。
“你們,你們有什么事?”看到這一群弓著身子的人詭異的模樣,我就覺得全身發(fā)寒,結(jié)結(jié)巴巴問了一句。
我問了之后,有一個弓著身子的人忽然走上前來,一下子就扣住了我的脈搏!
“你干什么!”這人手指冰涼,扣著我脈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我的肉里,我大驚,反手就要去抓他的手,同時厲聲喝道。
本來站在屋內(nèi)的冰冷男也飛快閃到了我身邊,冷冷掃視著門口的一群弓著身子的人,只要他們敢出手,他就會立刻出手!
那人卻忽然松開了我的手臂,后退了幾步。
我也蹬蹬后退幾步,警惕看著他們,不明白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后退幾步,跟其他人一起站定,然后坐了一個讓我和冰冷男都目瞪口呆的動作:他們居然一下子跪了下來!
臥槽,這比剛才扣住我的脈搏還要讓我驚悚,我驚訝看著跪在面前的一群人,更結(jié)巴了,“你,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是誰,為什么要跪……”
“終于找到你了!睘槭椎娜司谷婚_口說話了,聲音沙啞難聽,像是幾百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我又愣住了,他們找我干什么?
冰冷男凝重看著我,低低說,“他們在跪拜你!
跪拜我?
開什么玩笑,他們這一堆人加在一起年齡只怕都有幾千歲吧,我才不過二十歲出頭,怎么會想到跪拜我一個毛頭小伙子?
“恭迎歸來!睘槭椎娜艘膊还芪业降讟芬獠粯芬,承認不承認,竟然直接喊了一聲,緊接著匍匐在了地上,其他幾個人也立刻跟著匍匐在地上,態(tài)度異常虔誠。
說實話,他們幾個都弓著身子,匍匐在地上的模樣又滑稽又詭異,可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幾個詭異無比的人,為什么要拜我?難道,他們集體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