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居然是新潮男和冰冷男!
此刻,他們正一臉著急看著我,不停沖我招手,示意我趕緊回去。
在回頭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嚇的差點驚叫出聲,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新潮男和冰冷男他們兩個明明是在我前面進院子的,現(xiàn)在怎么還站在門口,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一樣?
要是他們還在院門口,那先進去的兩個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飛快扭頭朝院子內(nèi)看去,卻見院子內(nèi)空蕩蕩的,除了雜草和破敗不堪之外,什么都沒有!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兩人明明在我前面走進了院子,現(xiàn)在卻居然像是我先走進了院子,而他們則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一樣。
“你們怎么不進來?”現(xiàn)在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我一下也想不明白,只能一邊快速朝院門口走,一邊疑惑問他們兩個人。
新潮男和冰冷男都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沖我擺手勢,示意我看身后,他們雖然面色緊張無比,但卻都沒有開口說話,新潮男用嘴型一字一頓告訴我,“小—心—你—身—后……”
我身后有什么東西?
有了上次背淫嗜鬼的經(jīng)驗,我連扭頭都不敢扭頭,直覺得一下就躥出了滿滿一后背的冷汗,我剛才扭頭看的時候身后分明什么東西都沒有,而現(xiàn)在新潮男讓我小心身后,那就說明身后這東西肯定不是人,人不會出現(xiàn)的這么快,也不會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拔腳就朝門口沖去!
馬丹,只要不是人我就害怕,那還不如趕緊跑,只要跑到他們兩人跟前就行了,其他的交給他們兩個行家解決。
沒想到,我才剛剛拔腳要往門口沖,就感覺一個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我駭然大驚,低頭就朝腳脖子上看去,想看看是什么東西纏住拉我的。
才剛剛低頭,就看到一張白的跟紙一樣的臉正一臉詭笑看著我,這張臉很白,是慘白慘白的那種,但一雙眼睛卻烏黑烏黑的,腮蛋子上還抹著兩抹大紅色,嘴巴也被涂的血紅血紅的。
臥槽,這不是我們村子里死人時才燒的紙人嗎,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院子內(nèi),還抓住了我的腳?
還有,剛才抓我腳的東西分明像是一只人的手,冰涼冰涼的,怎么可能是紙人的手!
但之前經(jīng)歷了些事情,這紙人雖然詭異,我也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順手就從懷里抽出我大伯塞給我的那黑色的東西,照著紙人的腦袋狠狠敲去,想著不管這東西是人是鬼,我也要一棍子把他砸暈再說!
“啊……”我手里的東西狠狠砸在紙人腦袋上時,那紙人竟然發(fā)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呼,然后軟軟倒在了地上,一股鮮紅的血跡從它慘白詭異的臉上,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
這一幕,只看的我后背生涼,只看了這紙人一眼,就急急朝后退去!
我才剛邁步,就覺得有一陣勁風(fēng)朝我后背襲來,我大駭,想也不想,掄起手里的東西一個轉(zhuǎn)身就朝身后掄去。
就聽到“噗”的一聲,我朝后掄的東西好像一下子戳到了什么里面一樣,驚的我緊張朝后看去,卻見我手里拿著的東西正好戳進了身后一個紙人的肚子里,跟前一個一樣,這紙人的肚子被戳破之后,也滲出了一股鮮血來,然后紙人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軟軟倒在了我身上。
“桀桀桀桀……”紙人倒在我身上之后,我用力一推,紙人非但沒有倒在地上,反而發(fā)出了一陣陰沉沉的笑聲。
隨著它的笑聲,院子里緊跟著響起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
打眼朝院子一看,我差點嚇的蹦起來,我靠,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都站滿了這樣的紙人,都是慘白的臉,烏黑詭異的眼睛,血紅的嘴唇,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詭笑。
而本來站在門口的新潮男和冰冷男,在關(guān)鍵時刻卻不見了蹤影!
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么多詭異的東西眼看著就要把我擠成肉醬,兩個人卻不見了,這讓我如何是好?
現(xiàn)在是被我捅破肚子的紙人死死抱著我的身子,其他一堆紙人一起朝我逼近,情急之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手里黑色的東西朝被我捅破肚子的紙人頭頂上敲去,想著得先解決掉它,然后才能抽出身來揍別的紙人!
這一次,我高高跳了起來,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朝紙人頭頂上敲去!
讓我驚奇的是,在快接近紙人頭頂上時,我手里黑色的東西竟然閃過了一道金光,那金光照到紙人身上之后,它瞬間就軟塌塌倒在了地上。
在這個紙人倒下之后,本來還緩緩朝我圍攏的一大堆紙人,竟然個個身子一歪,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剛才的困境,居然就這么突兀的被解決了!
這群紙人倒下之后,我也看到了新潮男和冰冷男,他們站在門口,冰冷男目光復(fù)雜看著我,新潮男則是目瞪口呆看著我。
“臥槽,那寶貝都沒有開鋒認主,居然就幫你殺了這幫陰人?”新潮男開口說話后,我才知道他目瞪口呆的不是我剛才的神勇無比,而是我手里拿著的東西。不過他說的開鋒我倒是懂,但這東西分明是死物,居然也會認主?
想到剛才砸第二個紙人時的那道金光,我才恍然想起來,那金光正是我手里的東西發(fā)出來的,之前拿在手里黑乎乎的就像把鎮(zhèn)尺,沒想到居然這么牛逼,還會發(fā)光,一下子就把一大堆紙人都殺死了。
新潮男看著我手里的東西眼睛都發(fā)綠光,我趕緊把東西收好,問他們,“剛才怎么回事?”
“這院子里被人設(shè)了陰人陣,你還是個普通人,所以著了道,以為我們兩人進來了也就進來了,那道門只要有人進來就封住了,我和師兄想救你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陰人陣發(fā)動。”新潮男嘴快,立刻給我解釋了剛才事情的前因后果,“沒想到你誤打誤撞,不僅用最笨的辦法喚醒了你那寶貝,還上來就把陣眼給拔了,其他的陰人直接就變成了普通的紙人,我和師兄這才能趕進來了!”
他給我解釋的時候,冰冷男就在環(huán)視四周,表情凝重,顯然這看起來破敗無比的院子不簡單。
冰冷男一直沒有說話,我就問新潮男,“你認識我?guī)е臇|西?”
“你那東西叫墨尺,據(jù)說可以弒魔封天,牛逼自帶光環(huán)的那種,但我也是聽說,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看它剛才的威力,確實牛逼哄哄的。”新潮男一邊說一邊朝我湊近,巴巴沖我討好笑,“要不,我也拿自己一件寶貝給你換?反正你也是普通人,墨尺在你手里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還不如給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冰冷男低低喝了一聲,“有東西!”
我才剛剛松馳下來的神經(jīng),瞬間又緊繃了起來,飛快從懷里掏出墨尺,警惕看著四周。
很快,堂屋里就有了動靜。
我們?nèi)速康厥Y目光全部投在了堂屋,嚴陣以待。
等了片刻,屋子里終于走出了一道小小的身影來!
居然是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一條背帶褲,頭發(fā)烏黑閃亮,眼睛又大又圓,看我們?nèi)齻人的時候烏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洋娃娃似的,可愛極了!
“怎么是個小孩子!”新潮男大跌眼鏡,嘀咕了一聲,“而且還是個活的!”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前這個可愛到極點的小孩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并不是什么鬼啊怪的。
這就奇怪了,先不說剛才響起的是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單說這種荒涼詭異的院子,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來?
“你們找誰?”小女孩走到堂屋前的臺階上,歪著小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們,聲音軟軟的、甜甜的。
新潮男朝前逼近了一步,彎下腰笑嘻嘻說,“我們找胡大同,你認識嗎?”
他彎腰問這小女孩話的時候,我和冰冷男絲毫都沒有放松,我更是死死握著手里的墨尺,打算稍有不對立刻就上。
別說我狠心,這院子剛才又是紙人又是血的,居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要多不合理就有多不合理!
小女孩歪著腦袋打量了我們一番,甜甜笑了笑,然后用白嫩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她剛走出來的堂屋,“你們找我爺爺呀,他就在屋里!
胡大同是小女孩的爺爺?那剛才那個陰人陣,是他設(shè)的?
剛才這么大動靜,他居然都沒有想到要出來看看?
新潮男和冰冷男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新潮男又笑嘻嘻說,“我們就是找你爺爺?shù)模隳懿荒茏屇銧敔敵鰜,我們這么進去,不太禮貌!
他一本正經(jīng)跟小女孩交流的樣子有些滑稽,但我卻一點都笑出來,只是緊盯著小女孩的一舉一動,等著她的反應(yīng)。
“我爺爺動不了!毙∨⒁荒樀奶煺鏍漫,“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進去找我爺爺!
說完之后,她沖我們招了招小手,扭動著小身子朝堂屋走去。
新潮男這才扭過頭來看著我們,一改剛才笑嘻嘻的模樣,一臉凝重,“奇怪,都正常!
我明白他的臉色為什么會那么凝重。
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越正常的東西,就越不正常!
“跟著她進去!北淠谐聊似,然后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