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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反骨 > 第5章 異常
  穩(wěn)婆一句話,把墳地里的老少爺們兒都唬住了。

  我瞬間就松了一口氣,穩(wěn)婆的意思就是新媳婦還沒人碰過,那張家再犯渾也不能認(rèn)定我把新媳婦咋樣了。

  只是我更疑惑了,既然誰也沒碰她,那她雙腿間的血怎么回事?

  我大伯也長舒了一口氣,又問張茜茜,“茜妞,你剛才也下去了,你怎么說?”

  張茜茜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站了黑壓壓一墳地的人,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她這點頭就代表了她看的結(jié)果跟穩(wěn)婆一樣,這個剛死的新媳婦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根本沒有被男人那個過!

  按著我的老五老六也心虛了,手勁兒明顯小了很多。

  我趁機(jī)掙開了他們的手,幾步走到了張廣濤跟前。

  “申東鋒,你要干什么!”張茜茜攔在了張廣濤跟前,小臉板的難看。

  我沒有理會張茜茜,只是沖耷眉慫眼的張廣濤說道:“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沒動過你媳婦,以后到哪兒也不能壞我的名聲!這事要是擱以前,我鐵定揍你,但你媳婦剛死,這件事就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心里雖然窩著火,可現(xiàn)在這情況,要是我不管不顧,雙方打起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我只能忍了。

  張茜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看了我?guī)籽郏洲D(zhuǎn)過身去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大伯瞅了瞅天上的星子,語氣帶了焦灼,“濤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鋒子沒有動過你媳婦了,那我剛才說火化你媳婦的事……”

  我大伯還沒說完,張廣濤就悶聲悶氣回絕了,“不行!你又不是我們張家的人,憑什么替我張家拿主意!她嫁進(jìn)我們張家就是我們張家的人了,咱村人人都土葬,憑啥非得燒了我媳婦兒?”

  見跟張廣濤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大伯又讓他們?nèi)フ埩藦埨详襁^來。

  “張叔,你孫媳婦死后離了煞位本來就是大兇,剛才又雙腳觸地接了地氣,事情怕是要糟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你孫媳婦給燒了,要不然咱們村的人都得跟著遭殃!”我大伯急的不行,張老犟剛一冒頭,我大伯立刻沖上去急巴巴勸說道。

  可我大伯好說歹說,這張老犟脖子一梗就一句話,“想燒我張家的人,沒門兒!如果想讓我孫媳婦離位,那就必須答應(yīng)我那三個條件!”

  “張叔,你也活了七十來歲了,真的不知道忌諱嗎?現(xiàn)在都這份兒上了,要不是關(guān)乎到全村人的性命,我何必要急著讓你把新媳婦給火化了,我吃飽了撐的?”我大伯急的聲音都挑高了。

  張老犟一下子沉默了,過了很久才終于開口,“除非,你再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可以不讓你們家五代以內(nèi)血親披麻戴孝,讓你們家孫子輩的人披麻戴孝意思意思就算了,把新媳婦送到我們家墳地后,我們再火化,其他的不能再讓了!”

  事情有所緩和,我大伯趕緊問,“張叔,什么條件,你說!

  我們也都豎著耳朵,想聽聽張老犟還能提出什么條件來。

  張老犟看了看我們,湊到了我大伯跟前,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他剛說完,我大伯就蹭的扭頭看著他,好像很震驚。

  “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你自己看著辦吧!睆埨详襁@次寸步不讓了。

  我大伯死死盯著張老犟看了許久,終于咬了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準(zhǔn)備!”

  說完之后,我大伯沒再說二話,扭頭帶著我們就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我大伯單獨把我叫到了屋子里,屋子里還有其他幾位爺爺輩兒的,大伯把答應(yīng)張老犟的條件大概說了一下,“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天亮雞叫陽氣重,那女尸恐怕會詐尸,我也是被迫無奈,雖然咱們家比張家高兩個輩分,但不是同姓的,讓咱家孫子輩去送也不算啥,幾位叔,為了咱們村子,你們就別猶豫了。”

  我大伯平時說話也一言九鼎的,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本家的幾位爺爺也不好再說啥,只敲了敲煙袋鍋,蹣跚著走了。我三叔雖然也不樂意,但他聽我大伯的,也沒再說啥。

  等他們走后,我大伯讓我三叔去張羅,讓我們家的人趕緊準(zhǔn)備,做十八件男孝服,十件女孝服,還有其他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東西。

  我三叔走后,我大伯單獨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屋里。

  我以為大伯要說我,趕緊說,“大伯,你說的三條我真的都做到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新媳婦怎么流血,又怎么會在地上的!

  我本來以為是張廣濤抱出來放在地上的,但想想不可能啊,張家明擺了就是要占著我二奶奶的墳,他怎么肯把新媳婦抱出來?再說了,他媳婦渾身上下一條線都沒有穿,按道理來說他也不會那么做。

  那就奇怪了,沒人把新媳婦弄出來,難不成還是她自己出來的?

  呸呸呸,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后背一寒,渾身汗毛倒豎,趕緊呸了幾聲絕了這念頭。

  我大伯長吁短嘆開口了,“鋒子,我相信你說的。但現(xiàn)在把你叫進(jìn)來,為的是怎么解決這件惠。我剛才跟張老犟沒細(xì)說,他家媳婦剛死就離了煞位不說,還暴了真身接了地氣,你三嬸給你的紅布若是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自然是無害的,但現(xiàn)在這三種情況加起來……那女尸恐怕會詐尸!”

  一番話還沒說完,我大伯就又開始長吁短嘆了,臉色也難看的緊。

  “詐尸?”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只覺得一陣涼風(fēng)嗖嗖灌進(jìn)了我衣裳里,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鋒子,剛才的話你也都聽到了,現(xiàn)在火燒眉毛了,你的任務(wù)還是背她去墳地!蔽掖蟛贮c了一支煙,煙頭在手指之間忽明忽暗的,“記住,一路上無論女尸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

  想想這新媳婦可能詐尸,我覺得頭皮都是麻的,“大伯,既然是送葬,為什么不用棺材抬著,非要我背著去?”

  我大伯長嘆一口氣,“這女尸露了真身腳觸了地,還碰了紅布,幾樣大忌都犯了,要是再放回棺材里,不立刻詐尸才怪呢,根本不用等到天亮!你記住大伯的話,路上背尸體的時候有什么不對勁的,一定要告訴大伯!”

  我大伯說的話我不敢不聽,但跟著我大伯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我腿肚子都在打轉(zhuǎn)。

  說不害怕,那真是假的,那新媳婦可能詐尸,怎么可能不怕!

  我二奶奶去世,家里什么東西都齊全,有些東西是早早備下的,剛才全家十幾個女人一起趕制,很快就趕制了二十來件粗糙的孝服來,還有些其他我大伯讓準(zhǔn)備的東西,也一起準(zhǔn)備好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幾十個人跟著我大伯浩浩蕩蕩來到了我家墳地,張老犟這次出乎意料的在墳地站著,見到我大伯就說了一句話,“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我大伯沒有搭理他,指揮著讓我下去背尸。

  女尸又是流血,又是要詐尸的,我憷的厲害,問我大伯能不能讓幾個人跟我一起下去。

  誰也別說我膽小,真到了那個時候,誰也不比我強(qiáng)多少。

  我大伯一巴掌呼在了我腦袋上,“你個慫蛋,地下三尺是陰地,陰地陰氣重,你讓這么多活人跟著你下去,是想惹禍?zhǔn)遣皇牵 ?br />
  我不敢再多說什么,深呼吸了一口咬牙跳進(jìn)了墳坑里,貓著腰走進(jìn)了墓室。

  那新媳婦果然躺在地上,黃褐色的土襯的她的身子嫩白,竟然多了幾分詭異的誘惑。

  我忍不住朝她雙腿之間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怔住了:她雙腿之間干干凈凈的,哪兒有什么血!

  “臥槽!”我腦袋嗡的一聲,脫口就罵了一句臟話。

  可都這個時候了,與其跟尸體單獨呆在墓室里,還不如我趕緊背出去,外面那么多人,至少可以幫我壯壯膽。

  想到這里,我立刻把準(zhǔn)備好的二奶奶的壽衣小心翼翼穿到了她身上,現(xiàn)在也沒什么碰到不碰到她的,我只覺得她皮膚雖然涼冰冰的,但皮膚滑膩,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強(qiáng)忍住那種異樣,手忙腳亂給這新媳婦穿好了壽衣,我蹲下去打算抱她起來。

  就在我蹲下身子剛剛抱起新媳婦的那一刻,她白嫩的小手一下子垂了下來,不偏不倚碰到了我的襠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覺得她的手不像是慣性垂下來碰到我的,而是……真的摸了我一把!

  我毛骨悚然,汗毛倒豎,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