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立刻停住了話頭,紛紛抄起筷子吃起來。
“就是這個味兒,好吃!”
沈鏡也拿起筷子夾了他最喜歡吃的燉牛肉。
“誒,老二,你怎么不說話?你最近在干什么啊?在哪里上班啊?你也不在群里說話,我們都不知道!”張越明一邊吃著排骨,一邊詢問沈鏡。
沈鏡咽下牛肉正要說話,對面的姚鶴抹了把嘴叫道:“誒老二我早就想問你了,就那個最近網(wǎng)上比較火的那個大師是不是你?我看照片特別像你,就是沒敢認。”
沈鏡笑了笑,“你看到了?就是我。”
這話一出,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真是你!臥槽老二你牛啊,你什么時候?qū)W會算卦了?以前怎么沒見你弄過?”
“啥?你們在說啥?什么大師,什么算卦,我怎么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李安白瞪著眼珠子一臉茫然。
姚鶴不等沈鏡開口,已經(jīng)激動地跟兩人科普了一通,簡直比沈鏡自己了解得還要細致。
三人頓時朝他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你行啊老二,這個!”張越明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所以網(wǎng)上說的是真的了,你真的會算卦?要不你給我也算一個怎么樣?”李安白朝沈鏡湊近了幾分,期待地看著他。
沈鏡一把掰開他的臉,“一邊兒去。命哪里能隨便算的。你們好端端的,也沒什么好算的!
“別啊,是不是兄弟!崩畎舶撞桓吲d了。
沈鏡才懶得搭理他,飛快夾走了一個雞腿。
“臥槽,我的雞腿!好啊你老二,竟然趁我不注意偷我小雞腿!”李安白咬著筷子恨恨地看著沈鏡將唯一的雞腿塞進嘴里。
“聽說老二算一卦要三千塊,真是不得了。這也太賺了吧!币Q繼續(xù)羨慕地說。
沈鏡吐出骨頭,“也不能這么說。三千塊也不便宜,也不是人人都來算的。而且還得講究一個緣分!
“這樣啊......”張越明點頭表示理解。
“老二,你就是太老實了。你那城隍廟人再多又能有多少?現(xiàn)在是數(shù)據(jù)時代。你有真本事,不如開個直播當個阿婆主。我跟你說,那些有點名氣的網(wǎng)紅都特別賺錢。比打工強太多了。以你現(xiàn)在的名氣,還怕沒有流量嗎?”
沈鏡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他每天那么忙,也沒時間干什么直播。于是他搖了搖頭。
“你要是忙咱們可以幫你。 币Q一臉興奮,猛地一拍手道:“對啊,你有技術,咱們幾個一起,組成一個團隊,分工合作。要是火了,那不比上班搶啊?”
在場幾人都是一愣,張越明和李安白腦子里也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先不說能賺多少,至少也是一份事業(yè),說不定就能成功了。
他們同時抬頭看向了沈鏡,目光里多了幾分希冀。
沈鏡:......
他抿了抿唇,“那什么,我不太擅長搞這些直播。你們也知道的,我不太會說話,肯定也照顧不來粉絲們的情緒。而且我平時真的很忙......”
沈鏡說得有些艱難,他看著大家明亮的眼神,心里也有些發(fā)堵。
包廂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什么,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就是隨便說說,不當真,哈哈哈哈......”張越明率先打起起了哈哈。
老三老四臉上也浮過幾分失望,但到底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嗨呀,都怪我,胡說八道。老二,你別介意啊,我就是隨口一說,想一出是一出。直播這事兒想想也不可能嘛,我們也都在上班,平時忙得很哪里還有多余的時間......”
姚鶴拿起筷子夾著自己喜歡吃的蒜香排骨。
“吃飯吃飯,咱們好不容易聚一回,就不說工作的事情了,掃興!”老四也哈哈一笑,吃起了菜。
沈鏡點頭,盡力忽視空氣中殘留的尷尬,埋頭吃起了菜。
“誒你們有沒有看過那條新聞。烤褪谴篪B襲擊村民,生生把一個男人給啄死了!我看了照片,那叫一個慘樣,血肉模糊的!
“什么鳥這么兇殘?”老三姚鶴停下了筷子。
“看起來像烏鴉,但比烏鴉大很多,已經(jīng)啄傷不少人了......”
“我怎么沒看見新聞呢?”
“誒,限流了唄。就在我老家隔壁村發(fā)生的,不然我也不能知道......”張越明嘖嘖嘆道。
沈鏡卻是一頓,他放下了筷子,“什么鳥?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行!”張越明掏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吶,就這,你們看看,是不是很嚇人?”
幾人都湊過頭去看,那大鳥渾身漆黑,形似烏鴉。但又比烏鴉大很多,爪子和喙都尖利無比,只是看一眼,便覺肉疼。
“我去,這是什么鳥?你們看它那嘴,那爪子,被抓一下還不得生生撕下一塊肉?”
“難怪能弄死人了!
幾人又開始激烈地討論起了大黑鳥,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從不存在。
這一頓飯四人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到地鐵站分開的時候,姚鶴拉住了他,“兄弟,剛才的事你別放心上哈,我這個人就是嘴巴沒把門。想一出是一出,其實沒那個意思......”
沈鏡抿起嘴角,笑道:“行了,咱們認識多少年了?還能不知道你?少廢話,趕緊地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