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打不死。俊鄙蜱R也急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他們得打到什么時候,萬一徐五爺回來了怎么辦?
胖胖飛躍在半空中于鬼影糾纏著,它呼吸也沉重起來,一爪抓散一團霧氣后,黃橙橙的眸子不斷在鬼影間掃射。
忽然,他瞳孔一縮,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厲聲道:“鏡鏡,快,打那個紅色的怪物!他是控制者!”
此話一出,那赤色鬼影猛地膨脹數(shù)倍,兇惡地朝胖胖張大了嘴,想將他一口吞下。
沈鏡眼神一凝,聚起一道靈力朝那赤色鬼影打去,只聽得一聲獵獵慘叫,那赤色濃霧瞬間散去,露出一個皮膚赤紅,布滿肉色瘤子,面容扭曲,齜牙咧嘴的人形怪物。
但顯然沈鏡低估了它,它似乎被沈鏡那一擊給驚怒了,不斷咆哮怒吼著,赤色霧霾如水一般不斷朝四下涌開。黑暗越發(fā)濃稠,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這一下,其他四色鬼影也仿佛受到了影響,他們失控了一般,齊齊膨脹變大,他們嘶吼著,痛苦著,掙扎著,身上的霧氣窸窸窣窣往外散落。最后仰天戾嘯一聲,竟不管不顧朝沈鏡沖了過來。
沈鏡一驚,再次揮手,一道道金色光束從指尖溢出,如同有生命的繩索一般,將幾個暴怒的鬼影束縛在了原地。
無論他們?nèi)绾螔暝,都于事無補。
這下,沈鏡和胖胖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赤色鬼影仍不放棄地朝他咆哮嘶吼,似乎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反觀另外四鬼,一個個被沈鏡束縛起來后,都跟焉了的兔子一樣,萎靡不振,瑟縮在角落,身上的霧氣不停抖落又消失在空氣中。
沈鏡雙目一瞇,抬手了給了那赤鬼一個大耳瓜子,打得他凝聚的身形都透明了幾分。
真不是不給你點兒教訓(xùn)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還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作妖作到城隍廟里來了,簡直是打他這個城隍爺?shù)哪槪?br />
沈鏡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眼睛瞟了一眼五鬼,又立刻移開了視線。媽耶太辣眼睛了,多看一眼這玩意兒都要做噩夢。
“城隍爺,發(fā)生什么事了?城隍爺?”
屋外,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齊凌橋穿門而去,在看到一屋子的鬼影后,驚得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沈鏡瞥了他一眼,真是早不來晚不來,收拾殘局了你倒是來了。
沈鏡也不理他,看向胖胖問道:
“胖胖,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惡心又難打?”
胖胖難得神情嚴(yán)肅,眼睛死死盯著五鬼,語氣嚴(yán)厲又帶著深深的悲涼憐憫。
“鏡鏡,這是“五兇神”。”
“什么!”齊凌橋當(dāng)即一聲驚呼,下頜胡須都翹了起來。
“那是什么?”沈鏡神色也凝重起來,這玩意兒一聽就不是啥好東西。
“所謂五兇神便是由五名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男人,分別以五種酷刑折磨而死。熔金,木錐,水淹,火燒,土埋,形成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相輔相佐,難以攻克!
沈鏡心臟一緊,這么說他們都不過是一群可憐的受害者。
他不由得又瞪大眼睛朝著那五鬼看去,原來這五鬼的五種顏色竟然是對應(yīng)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色。那他們的慘狀豈不是也......
沈鏡這下細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這五鬼雖然同樣猙獰扭曲,但卻又有所不同,他們身上都有死前保留下來的特征,比如被灼燒的赤紅肉瘤,水淹的腫脹等等。
沈鏡不敢想象他們生前都遭了怎樣的痛苦,他只知道,他此刻非常想宰了那個罪魁禍?zhǔn)?br />
竟然如此血腥,如此殘忍!簡直天理難容!
似乎察覺到沈鏡的想法,胖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五兇神因為死狀慘烈痛苦,往往兇惡至極,難以控制。這時,施術(shù)者就需要找到一個甘愿赴死的人,成為五兇神的“樞紐”,用以控制其他四神,為主人所驅(qū)使!
這話一出,屋內(nèi)空氣驟降,沈鏡瞳孔一縮,目露寒光。
這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沈鏡看向那赤色“兇神”,面色冷硬如冰。
“你說他是自愿的?”
胖胖凝重地點點頭,“他就是五兇神的樞紐。”
沈鏡難以置信地看著那赤色兇神,他的軀體要比其他鬼影大上許多,軀體扭曲變形,全身都是被火灼燒過的赤紅色的肉瘤癤子。
他甚至能想象到對方如何在熊熊烈火中慘叫著痛苦而死的。
可是,他竟然是自愿的!
沈鏡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愿意選擇這樣痛苦的死法,甚至把自己變成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同施術(shù)者一起狼狽為奸殘害其他無辜亡魂。
在這一刻,沈鏡心頭燃起熊熊怒火,甚至就想立刻將其打得灰飛煙滅。
不,不能這樣便宜了他。
沈鏡冷靜下來,他又看了眼面容扭曲,時不時露出痛苦掙扎之色的其他四兇神,忍不住問道:“胖胖,有什么辦法能幫他們?至少不必再繼續(xù)受人驅(qū)使!
胖胖彈了彈胡須,道:“可以的,只要您拿出城隍印凈化他們,讓他們擺脫施術(shù)者的控制。只是這樣做的話,就要耗費您許多靈力了!
沈鏡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耗費點靈力又算得了什么?他是城隍,本就應(yīng)該除奸鏟惡,匡扶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