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我愣了一下。
秦始皇抬頭掃了一眼大殿,聲音低沉:“朕在這里睡了兩千年,累了、倦了,也想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如今變成什么樣了!
“啥玩意兒?”我嚇得差點跳起來,這特娘是要搞事情?
徐,F(xiàn)在在外邊混的風生水起,要是讓秦始皇也出了地宮,一看到徐;斓哪敲春,再和他在地宮的情況一對比,那他還不得氣炸了不可。
以他和徐福的仇恨,兩人一見面不懟起來才怪呢!
最可怕的是,我特么最擔心的是秦始皇一出去,見徐福當大明星當?shù)门1绒Z轟的,萬一他腦子一熱,也要當大明星,咋辦?
難不成真想之前李二狗說的,把他倆湊一起,搞個秦朝樂隊?
那娛樂圈還不得爆炸了啊?
不行,這事怎么也不能答應!
我正要拒絕呢,秦始皇忽然開口:“這個條件你不能拒絕朕。”
我被他這話直接給噎的說不出話了,腦殼都快炸鍋了!
這事該咋整?
山河九州鼎我必須得到,尸道三劫的事,心火劫和天雷劫我倒是不擔心,畢竟我現(xiàn)在的實力應該是能抗過的,而且陰天子也在幫我想辦法。
可第三劫心劫的事,只能我自己來,如果不拿到山河九州鼎的話,心劫一旦落下,以我的經(jīng)歷,直接就能把我搞死。
可如果帶秦始皇出去呢?
要是他和徐福沒仇恨就算了,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多他這么一個強力幫手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他和徐福的仇恨太特么大了!就徐福那情商,把他倆放我身邊,純粹就是倆定時核彈頭!
“怎么,很難辦嗎?”這時,坐在龍椅上的秦始皇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思維快速轉(zhuǎn)動著,一咬牙,不管了!
“行,成交!”我說。
山河九州鼎肯定是要拿到的,以秦始皇的口氣,如果不帶他出去,他肯定不會答應將山河九州鼎的下落告訴我。
我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擺平尸道三劫,至于秦始皇和徐福這倆定時核彈頭,管他的呢!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壓制他倆應該沒問題,他倆如果真鬧崩了要動手,我直接把他倆扔到撒哈拉沙漠去打!
“很好,回到塵世后,朕會告訴你山河九州鼎的下落。”秦始皇說著就站了起來,邁著八字步以一種極其裝比的皇帝風范走了下來,沖我說:“擺駕吧!
“擺個毛!就我倆!蔽野琢怂谎,秦始皇也是一臉尷尬。
我懶得管他,這家伙純粹就是當皇帝當?shù)焦亲永锪,我轉(zhuǎn)身打開宮殿大門就走,秦始皇跟在后邊。
到鬼城后,原本鬧哄哄的鬼城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和秦始皇所過之地,那些鬼魂不管是在干什么,全都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埋著頭。
不得不說,秦始皇在這地宮里的皇權(quán)還是很牛比的。
我?guī)е厥蓟孰x開了地宮,爬出了地洞,然后就帶著他朝外邊走。
可我忘了用尸氣隱藏行蹤,畢竟之前是進地宮,不隱藏不行,現(xiàn)在從地宮出來,也就是隨便溜達,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好死不死的,我還把秦始皇穿著龍袍的事給忘了!
結(jié)果那些來始皇陵旅游的游客一見到秦始皇還以為是cosplay,全都按照景區(qū)慣例,紛紛舉著十塊錢讓秦始皇跟他們合影。
秦始皇估計也是剛出來,對所有的事情都有極其強烈的好奇心,沒等我說話呢,他就笑著和那些游客合起了影,時不時地還詢問那些游客:“朕該擺什么姿勢。”
我在旁邊聽得差點一口鹽汽水噴死這貨,丫丫的腿兒,都特娘到陽間了,咋還一口一個朕的?
不行,回靈靈堂后,最要緊的就得先給秦始皇來個緊急培訓,至少得讓他搞清楚現(xiàn)在陽間是啥情況才行。
我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那些游客倒好,一個個和秦始皇合影合的樂的跟哈士奇似的,我甚至還聽到一七十多歲的老大爺指著秦始皇說:“哎喲臥槽,這秦始皇扮的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怕引起騷動,我真特娘想上去告訴這老大爺,這比著剪刀手拍照片的,是特娘真的秦始皇,不信你把他帶去解剖了看看,妥妥的兩千年秦朝文物!
足足拍了一個多小時,游客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多。
我怕繼續(xù)下去秦始皇會出啥幺蛾子,就拽著他直接跑了,秦始皇這貨還回頭沖那些罵罵咧咧的游客喊:“謝謝恁們了,朕有機會還和你們拍那個啥照片!
我聽得汗毛子都炸起來了,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丫丫的腿兒,秦始皇咋一出地宮就變得二不兮兮的呢?
當初徐福出來的時候也沒見過這么二啊!
我也不敢繼續(xù)帶著秦始皇趕路了,他身上的龍袍實在太扎眼了,而且他當皇帝的逼格還沒扭過來,走到哪都跟人形炸彈似的,妥妥的能把全場點爆。
我就近在景區(qū)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讓秦始皇待在房間里,然后就出門給他買衣服。
我給他選了一套運動服,藍白色條紋的那種,胸口還有“華夏”倆大字,和當初孫悟空穿的運動服一樣。
倒不是我故意坑他,實在是我不知道他體型,不好給他買其他的衣服,這運動服寬松一些,要是買小了一點,也沒事。
等我回到酒店房間時,秦始皇正跟個二比似的在廁所里擺弄著洗手池上的水龍頭,開一下關(guān)一下,樂的跟哈士奇似的:“喲喲喲,這些百姓的道道還有點厲害呢,朕是長見識了啊!
我也懶得管了,畢竟這貨在地底埋了兩千年,就他現(xiàn)在這情況,估計得當一段時間二比了。
我把衣服丟給秦始皇讓他穿上,然后在酒店里住下,等到夜深了后,我才叫上他直接飛回了蒼南市。
秦始皇現(xiàn)在沒身份證,沒法坐飛機,只能自個飛回蒼南市了。
等回到靈靈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我?guī)е厥蓟蔬M了靈靈堂,秦始皇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對我大手一揮:“段牙,讓徐福那畜牲來見朕。”
我猛地一激靈,這特娘還能不能過日子了,剛從土里鉆出來,就打算開懟了?
“那啥,始皇帝,現(xiàn)在都這時候了,明天我再帶你去成不?”我說,想了想,又拿起遙控板打開了電視:“那啥,我看你也不困,就先看會兒電視吧!
“電視?”秦始皇愣了一下。
這時,電視屏幕也打開了,是芒果臺的一場直播晚會,可當看到明星登臺的時候,我當時頭蓋骨就嚇得差點飛起來。
是徐福!
徐福穿著一身酒紅色格子西裝,戴著一副黑墨鏡,一上場,立馬就引起全場驚叫歡呼,然后徐福就坐在高腳椅上唱起了《一生所愛》,那場面,別提多有逼格了。
可是,我特么剛離開一天,他咋就跑去參加直播晚會了啊?
我反應過來,拿著遙控板正準備換臺呢,突然,旁邊的秦始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徐福成這樣了?”
我愣愣地點點頭,心里生出一個不祥的念頭。
砰!
秦始皇一巴掌拍在桌上,對我說:“朕也要像徐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