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重孫!”我和黎老頭同時(shí)愣了一下,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麻痹的,這下事情大條了!
之前黎老頭就說過這黃二大爺極其護(hù)短,一開始我還以為殺了一只黃鼠狼,黃二大爺就算生氣,可我和黎老頭的實(shí)力也能讓他忍下來,畢竟這世上黃鼠狼那么多。
可好死不死的,竟然把黃二大爺?shù)牡障抵貙O弄死了。
就現(xiàn)在這場面,黃二大爺明顯是想下死手啊!
“麻煩了!崩枥项^看了一眼外邊烏泱泱的死人群,捏起符咒仰天大罵道:“黃二大爺,你今天是真要對我兩下死手?就你那實(shí)力,還不夠吧!”
我看了一眼黎老頭,這家伙也是急眼了,畢竟他是茅山掌門,放在整個(gè)陰陽界,那也是大佬,誰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可現(xiàn)在倒好,愣是被黃二大爺給圍在了破廟里,還嚷嚷著要弄他。
這換成誰,也忍不了啊,這特娘明擺著是打黎老頭的臉啊!
“是嗎?那就試試!”空中,黃二大爺尖利刺耳的冷笑聲響起。
幾乎同時(shí),原本在破廟外晃蕩的上百號死尸就跟瘋狗似得,同時(shí)發(fā)出“咔咔”的叫聲,朝著破廟里沖了進(jìn)來。
這場面,看著就跟喪尸出籠似得。
“黎老頭退后!”我一把把黎老頭拽到身后,轟的尸氣爆發(fā),籠罩了整個(gè)破廟,恐怖的威壓直接朝著外邊那些死尸鎮(zhèn)壓過去。
這些死尸都是被黃皮子在體內(nèi)操控,雖說這些黃皮子都是妖怪,可實(shí)力都垃圾的要死,我這尸氣一鎮(zhèn)壓,上百號死尸全都停在了原地,身體跟抽風(fēng)了似得發(fā)著抖,嘴里“咔咔”的叫嚷著。
“牙子,想辦法沖出去!崩枥项^見情況僵持,沖我低聲道:“黃二大爺生性陰險(xiǎn)毒辣,不可能沒準(zhǔn)備的情況下和我倆硬懟!
話音剛落,破廟外的上百死尸齊刷刷砰砰倒在了雪地里,緊跟著“咔擦咔擦”的撕咬聲響起。
這一幕,我和黎老頭都懵了。
很快,就有黃鼠狼咬破死人的肚皮鉆了出來,這些黃鼠狼的身形和夠差不多,全身散發(fā)著微弱的妖氣。
可一爬出來,這些黃鼠狼竟然直接就四肢匍匐跪在地上,并沒有朝我和黎老頭沖來。
“這特娘是要干嘛?”我滿腦子問號的看著外邊跪著的黃鼠狼,說話間,黃鼠狼已經(jīng)跪了滿滿一地。
沙沙,沙沙……
這時(shí),遠(yuǎn)處的雪地中響起了聲響,不過兩秒鐘,一條條黃鼠狼飛快的竄到破廟外邊,和從死人肚子里鉆出來的黃鼠狼一樣,竟然全都跪在了地上。
前后不過十秒鐘的時(shí)間,破廟外邊的雪地就徹底被黃鼠狼占據(jù),密密麻麻,全都跪在地上,而遠(yuǎn)處的雪地中,還有黃鼠狼潮涌而來。
咔!
突然,一聲刺耳的叫聲從天兒降。
就好像是命令似得,就在叫聲響起的同時(shí),我清晰地看到,距離最近的一只黃鼠狼眼中放出綠光,張開嘴吐出舌頭,一口就咬斷了舌頭。
凄慘的叫聲響起,就跟往油鍋里倒了水似得,其他黃鼠狼同一時(shí)間也全部開始咬舌頭。
這場面太特娘滲人了。
要是這些黃鼠狼直接撲我和黎老頭,我還能想明白,可特娘現(xiàn)在全體咬舌頭是幾個(gè)意思?是想直接咬舌自盡?
咔咔……咔咔……
正納悶?zāi),外邊的黃鼠狼群就跟瘋了似得,竟然互相打了起來。
一只只黃鼠狼兇悍的撲向身邊的同類,一點(diǎn)也不留手,張嘴就咬,掄起爪子就抓。
場面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鮮血飛濺,不停有黃鼠狼死去,倒在血泊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不好!”突然,我身邊的黎老頭驚呼了一聲:“段牙,快帶我飛!”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問,抓著黎老頭轟的卷起尸氣,背生雙翼撞破屋頂飛了起來。
可剛撞破屋頂飛到空中,突然頭頂轟隆隆巨響起來。
我仰頭一看,漫天綠色妖氣洶涌而來,將夜空渲染的一片深綠,同時(shí)一只黃乎乎毛茸茸的利爪就跟一座小山似得,當(dāng)頭朝我和黎老頭拍了下來。
“破!”
我舉起伏魔槍一槍刺在利爪上,咚的一聲炸響,力量爆發(fā),我和黎老頭就跟隕石似得,轟隆砸進(jìn)了破廟中,而頭頂?shù)睦σ脖晃掖坛隽艘粭l口子,血煞之氣肆虐,利爪快速地退回妖氣中,同時(shí)響起了黃二大爺?shù)呐鹇暎骸昂芎茫既ニ!?br />
轟!
漫天深綠色妖氣就跟海浪似得,突然鎮(zhèn)壓下來,破廟轟的一聲倒塌,變成廢墟,而破廟周圍,此時(shí)竟然全都是廝打成一團(tuán)的黃鼠狼。
隨著妖氣鎮(zhèn)壓下來,所有黃鼠狼直接爆體而亡,砰砰砰炸得就跟過年放鞭炮似得,沒有一個(gè)活口,全都變成了血肉漿子,鮮血染紅了破廟四周的雪地。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濃郁的讓人作嘔,我臉色變了一下,這場面,要是再不知道黃二大爺要搞事情,我特娘就是傻比了!
“麻煩了!”我身邊的黎老頭嘀咕了一句,左手伸進(jìn)褲兜掏出十張紅符,右手也拿出了一柄金錢劍。
“妖邪當(dāng)?shù)溃f靈出喪,以血之靈,祭奠上蒼,啟靈,開陣!”幾乎同時(shí),黃二大爺?shù)穆曇魪奶於担透@雷在耳邊炸響似得。
嗡!
四周雪地里的黃鼠狼血肉漿子同時(shí)亮起了紅光,一片片升空而起,匯聚成一道圓形血色光墻,將我和黎老頭包圍在中間。
同時(shí),一股恐怖的威壓,正跟坐火箭似得飛速攀升。
“不好!”我猛地一激靈,抓著黎老頭再次飛了起來:“走!”
轟!
可剛飛到半空,圍繞在我們四周的血色光強(qiáng)突然震顫一下,蕩漾出一圈血紅色猶如實(shí)質(zhì)的漣漪,撞在了我和黎老頭的身上。
我的烏金甲直接嘎吱嘎吱迸射火花,血煞之氣暴漲,而黎老頭也是身體一抖,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和黎老頭重新落回地面,也就在這時(shí),頭頂?shù)奶炜找脖谎馊炯t,濃郁的血光就像是個(gè)血色大碗似得,將我和黎老頭扣在雪地里,同時(shí)血色光墻上,一道道手臂粗的血光快速地流動,形成一道道血色符文,恐怖的威壓擴(kuò)散著,即便我,也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槽他姥姥的,敢把妖靈祭天陣祭出來,這黃二大爺是瘋了!”黎老頭破口大罵:“這特娘是要拼命啊!”
我看著黎老頭,腦子里卻亂成了漿糊,丫丫的腿兒,就算把黃二大爺?shù)牡障抵貙O干掉了,他丫的也不至于作死到要和我跟黎老頭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