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我一下愣住了。
“那副千年寒玉棺里。”王道乾指了指山洞中央。
我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道乾身上,并沒有來得及仔細(xì)打量山洞內(nèi)的情況。此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這才看到,在山洞中央處有一座明顯高出地面約莫三十厘米的石臺,一口碧綠通透冒著縷縷白色寒氣的棺材,正擺在上邊。
一股股奇特的力量波動不停地從寒玉棺里蕩漾出來,肉眼可見。隱約還能看到,里邊躺著一個人。
“藝娃子……”我喃喃著朝寒玉棺走去,時隔三年,我終于能夠再見到她了。
大夢三年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溫馨畫面,就好像是電影似得快速在我腦海中回放,我感覺雙腿都跟灌了鉛似得,每一步都變得無比沉重,一步步堅(jiān)定地朝著寒玉棺走去。
可就在距離寒玉棺一米的時候,突然,寒玉棺“轟”的一聲嗡鳴,兩股青氣從寒玉棺的頭尾沖出,形成兩道匹練嘭的就撞在了我胸口。
我的烏金甲瞬間出現(xiàn),綻放璀璨紅光,可還是踉蹌著后退了三步,胸口一陣陣發(fā)悶。
我回過神,瞪著寒玉棺兩頭釋放出的青氣,猛地一激靈:“這是青鳥?”
話音剛落,寒玉棺頭尾的石臺突然“咔咔”的裂出兩個窟窿,緊跟著,兩只全身散發(fā)著冷幽青光的鳥就飛了出來,盤旋在寒玉棺上空,不停地啼叫。
我怔怔的看著盤旋的青鳥,這和當(dāng)初對戰(zhàn)地藏王時的模樣完全不同。當(dāng)初的青鳥可是百米大小,一振翅,颶風(fēng)陡生,可現(xiàn)在的青鳥,就跟兩只母雞似得,要不是渾身釋放的力量沒有變化,我特么還真能把它倆當(dāng)成變種會飛的母雞了。
“這山洞本就是青鳥神獸的棲身之所,也是安放藝娃子肉身最穩(wěn)妥的地方!鄙砗,王道乾說。
我沒有反駁,開玩笑呢,就這兩頭青鳥的實(shí)力,當(dāng)初都能跟地藏王分身硬撼,論實(shí)力,在陰陽界絕對是頂尖的。剛才我光是靠近,它倆就出手把我給逼退了,萬一真有人打藝娃子肉身的主意,還不得被打出翔?
“青鳥,退開!鄙砗,王道乾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剛落,盤旋在寒玉棺上的青鳥啼叫了兩聲,就飛到了一旁,落在地上后,還真就跟老母雞似得,也不再咋呼,就連身上的青光也收斂了許多。
我再次走向寒玉棺,伸手按在棺材蓋上,頓時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侵襲到體內(nèi),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我強(qiáng)忍著寒意,將寒玉棺的蓋子推開了半截,白霧繚繞,藝娃子正安靜的躺在里邊,她依舊穿著當(dāng)日那一身紅色嫁衣,嘴角掛著淺笑,雙手放在腹部,就像是熟睡一般,一切都好似定格了似得,維持在當(dāng)初的那一刻。
“藝娃子……”我輕聲喊道,生怕將她吵醒,可身上卻說不出的難受,這傻丫頭,做了那么多,可到頭來依舊被我害了。
我愛她,我也愧疚她,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時的心情,就感覺鼻子酸的厲害,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記憶潮涌而來,曾經(jīng)和藝娃子的一幕幕快速閃現(xiàn),我站在寒玉棺旁,右手輕輕地?fù)崦哪橗嫞踔吝能感受到一絲絲余溫。
足足持續(xù)了十分鐘,我微微一笑,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堅(jiān)定地說:“我一定會讓你醒來,為你親自披上嫁衣!
說完,我將寒玉棺重新蓋上,轉(zhuǎn)身走向王道乾:“王叔,其實(shí)這次來巫教,我就是想問問你藝娃子萬巫祝福的事情,當(dāng)時你為藝娃子祈求萬巫祝福的時候,黎老頭說過,有萬巫祝福后沒人能殺死藝娃子,可地藏王出手后,貌似卻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萬巫祝福確實(shí)能夠保護(hù)藝娃子,無人能夠殺死她,可這種保護(hù),是一種變相的!蓖醯狼瑖@了一口氣,說:“并不是不能殺死藝娃子,而是有了萬巫祝福后,藝娃子就擁有了無限復(fù)活的可能性。”
“一般來說,人死后,魂歸地府,可如果有人逆天改命,哪怕陽壽已盡,付出代價后依舊能夠?qū)⑷诉陽復(fù)活,可這里邊有個關(guān)鍵,那就是魂魄和肉身都存在,并且完好!鳖D了頓,王道乾說,“可萬巫祝福不同,凝聚萬巫祝福之力在藝娃子身上后,哪怕她是魂飛魄散肉身崩潰,也能更容易的重新凝聚魂魄和肉身,從而復(fù)活。”
“也就是說萬巫祝福并不是賦予人不死小強(qiáng)的屬性,而是類似鳳凰那種涅槃重生的屬性?”我說。
王道乾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那藝娃子的肉身為什么沒有被地藏王毀掉?”
這個問題也是我現(xiàn)在最好奇的,按照王道乾的說法,萬巫祝福只是賦予了王藝無限復(fù)活的機(jī)會,可不代表她的肉身就不會崩潰。
說到底,王藝的肉身依舊是普通肉身,魂魄依舊是普通魂魄,只要力量夠強(qiáng),完全能夠毀滅肉身破滅魂魄,可以地藏王的實(shí)力,我不認(rèn)為他的力量不夠強(qiáng)!
這其中的原因,或許就是陰天子和黑白無常說的,是因?yàn)樗囃拮拥纳矸荩?br />
王道乾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滿臉凝重,卻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低頭沉思起來,我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刻,王道乾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似得,他的眉宇間,充滿了無奈。
沉默了一分鐘,王道乾嘆息了一聲,說:“或許冥冥之中,你倆本就該在一起。”
我一下愣住了,丫的,明明是問藝娃子的身份的,王道乾忽然整出這么一句話,是幾個意思?
我緊盯著王道乾,忍不住問:“陰天子跟我提過藝娃子的身份,可他沒告訴我,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王道乾沒有猶豫,“藝娃子的身份是巫教最頂級的秘辛,一旦泄露出去,陰陽界都會大亂,當(dāng)初我們一夜滅掉蓮花教,也是因?yàn)檫@個!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越發(fā)的好奇藝娃子的身份,可王道乾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壓根就不可能告訴我,至少現(xiàn)在這階段是不可能告訴我的。
我也沒想著繼續(xù)糾纏,想了想,問道:“那能不能告訴我,用什么方法,能夠復(fù)活藝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