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我感覺眼前有光亮,我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一束金光籠罩著我,而我,正站在一片黑暗空間中,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沒有。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又是夢境!
念頭剛起,黑暗空間中嗡的一聲輕響,三束光亮同時從空中落下來,都距離我三米遠的距離,正好包圍著我。
“段牙……”忽然,三束金光中同時響起三道不同的喊聲。
我猛地顫抖了一下,瞪圓了眼睛看著三束金光,這聲音,分別是藝娃子、宋楠、李清雅的!
“你們出來!”我大喊道,幾乎同時,三束金光扭曲了起來,形成三道模糊的人影,快速地凝實著。
不過三秒鐘,王藝、宋楠、李清雅分別出現(xiàn)在了金光中。
我怔怔的看著金光中她們?nèi)齻,胸腔里感覺像是塞滿了石頭,堵得慌,她們,是我最重要的三個女人!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女人因為我死了,李清雅死在黑山,宋楠死在了歐洲,全都是魂飛魄散。
我看著她們,她們也看著我,都淺淺地笑著,忽然,三人異口同聲說:“你,愛我嗎?”
我愣在了原地,該怎么回答?
我顫抖了起來,腦子里一團亂麻,感覺像是要炸開似得,我捂著腦袋,蹲在地上,這個答案,我問過我自己。
我得到過,我愛王藝,可是后來又被我自己推翻。
李清雅死的時候,我傷心痛苦;宋楠死的時候,我做了那個平凡的夢;王藝將第一次給我后離開,我瘋狂過,差點入魔。
現(xiàn)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
我選擇了一個,就代表著放棄了另外兩個,可這個選擇,我曾經(jīng)預想過無數(shù)次,我得不到答案!
“你愛我嗎,你愛我嗎,你愛我嗎……”三個人的聲音不停地在我耳邊回響著,鉆進我的腦海中,像是要撕裂我的全身。
“不,不要問了……”我顫抖著嘶吼道,可三個人的聲音并沒有停止,反而越加急促平凡。
我身上的尸氣不受控制的爆發(fā)出來,她們的聲音,將我逼到了一個死胡同,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選擇!
“啊!”我仰頭大叫了起來,也就在這時,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掃視著三個女人,她們依舊淺笑著看著我,忽然,宋楠和李清雅的神情變得哀怨起來,看著我,說:“再見了!
說完,她們兩個身上的金光緩緩散去,身體也快速地朝著黑暗中退走。
“回來,不要走!蔽疑斐鍪,拼了命的想抓住她們,可怎么也抓不住,眼睜睜地看著她倆消失不見。
我整個人都懵了,愣在原地,看著她們離開,就像是從心臟上割了兩塊肉下來似得!
“段牙……”身后的王藝忽然喊道。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捂著胸口顫抖著,用祈求的語氣說:“你不要走好嗎?”
王藝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笑著說:“我美嗎?”
我點點頭,好像又回到了昨晚的房間里,她的樣子,死死地刻在我的心里!
王藝笑的更甜了,身上的白衣快速地變紅,就跟被鮮血染過似得,眨眼間,就變成了一件紅色嫁衣,問我:“這樣呢?”
我依舊點點頭,突然,我整個人就跟晴天霹靂劈了一記似得,這個夢,我做過!
就是當初被張角伏擊用絕靈陣打成重傷,然后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時候,做的那個夢!
那個該死的夢境里,王藝、宋楠、李清雅三個都被莫名的力量殺死,而現(xiàn)在,宋楠和李清雅已經(jīng)得到應驗!
現(xiàn)在王藝又變成了一身嫁衣,不就剛好和當初那個夢境印證嗎?
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我的夢境,相反,從我踏上這條路以后,我所做的每一個夢境都得到了應驗!
我恐懼的看著王藝的身后,如果繼續(xù)下去,那只金光大手又將出現(xiàn),然后將王藝拖進黑暗中!
“該死,快醒過來,快醒過來!”我咆哮了起來,迫切的想要蘇醒,可卻怎么也無法脫離這個黑暗空間,我急了,運用尸氣包裹全身,速度提升到極限,朝著王藝跑去,我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的痛苦,不想再看到她也離開!
可明明只有兩米的距離,此時就像是天涯海角似得,怎么也無法接近,我急得大吼:“藝娃子,跑,快跑!”
王藝的笑容忽然僵住,無奈地搖頭:“來不及了。”
轟!
話音剛落,黑暗空間猛地一震,一只十米大小的金光巨手出現(xiàn)在了王藝的身后,沒有任何停頓,一出現(xiàn),便是轟隆隆下墜,一把抓住了身穿嫁衣的王藝。
“住手!”我尸氣沖天而起,可下一秒,那只大手突然用力,嘭的一聲,王藝徹底被大手捏在掌心,消失不見!
緊跟著,金光大手快速地退回了黑暗中!
“!”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鼻腔。
我全身都濕透了,心臟劇烈跳動著,像是要跳出胸腔似得,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李二狗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你小子突然一聲大吼,嚇死胖爺了!”
“我沒事了!蔽覔沃饋,問他:“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了。”李二狗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罵道:“麻痹的,那天要是我在場的話,我特么非得砍了黎老頭他們,五大高手聯(lián)手對付你,這尼瑪不是欺負人嗎?”
我無奈地搖搖頭:“他們也是為了我好。”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也心有余悸的,當時王藝的離開,我確實太沖動了,如果毛九英他們五個當時不壓制我的話,或許我已經(jīng)心魔爆發(fā)了,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一旦心魔爆發(fā)入了魔,估計富樂大酒店里就沒幾個活人了,蒼南市也得跟著遭殃!
“對了,黎老頭走的時候,給你留了個字條!崩疃泛鋈幌肫鹆耸裁矗瑥难澏道锬贸鰝信封遞給我。
我拆開信封,信紙上只有一句話:“有什么事,記得叫上我!
我皺了皺眉,黎老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又想起了當時在酒店時黎老頭本來是要告訴我藝娃子去哪了的,卻被毛九英阻止了,而且當時他們五大高手,甚至連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兩口子的表情都明顯不對勁,難道他們知道整件事情?
“得了,胖爺照顧了你一個月,連蜜月都還沒來得及出去渡,現(xiàn)在總算有時間了!崩疃氛酒饋砩炝藗懶腰,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藝娃子有她自己的決定,作為男人,你得尊重她的決定,咱倆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哥們,毛九英他們那些惡心人的話,我說不出來,不過有時候該看開點,還得看開點!
說完,這家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病房,我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地把手里的信紙攥成了一團,我能看開嗎?如果沒有這個夢境的話,給我時間,我應該可以習慣,可這個夢境,已經(jīng)有李清雅和宋楠的前車之鑒了!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我回過神,看到人影的瞬間,就狂喜了起來:“羅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