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愣了一下,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等我問呢,陰天子就笑著說:“回去吧,做你該做的事,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你要專注在將來,記住,陰陽兩界的安定靠你,無論何時,你都得保持理智!
我點點頭,事到如今,我還能怎么辦?除了像是無頭蒼蠅似得一頭往前沖,別無他法!
我沖他點點頭,陰天子繼續(xù)說道:“陰陽七器你得加快尋找,還有所屬主人的轉(zhuǎn)世,也盡快找到,諸葛扇已經(jīng)被那人搶去,其余的陰陽七器不能再出事,另外記住一句話……”
說到這里,陰天子忽然停了下來,沉吟了三秒鐘,凝重地說:“不管何時,一定要理智,不然,覆水難收!”
我蒙圈地看著陰天子,他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可沒等我問呢,他忽然大手一揮,大片金光瞬間籠罩了我,我就感覺身體快速上升,耳邊,卻是響起了陰天子的嘆息聲:“為什么?為什么會走到這么艱難的一步,鋼刀跳舞,覆水難收!難道真的會一敗涂地?”
我皺緊了眉頭,腦子里思緒飛轉(zhuǎn),陰天子關(guān)于王藝宋楠李清雅三人的解釋我還能想明白,可最后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會是“鋼刀跳舞,覆水難收”?
沒等我想明白,我周圍的金光陡然大漲,嗡的一聲,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靈靈堂的大床上!
我回過神,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雖然陰天子已經(jīng)將事情說的很明白!
可李清雅和腎虛和尚的死,我依舊忘不掉!
我是人,不是個木頭,我也有七情六欲,一個是最愛我的人,一個是和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們死了,我做不到半點傷感都沒有!
往昔熱熱鬧鬧的靈靈堂,如今卻獨剩我一個人,他們走的走,死的死,這種生離死別,就像是一柄柄尖刀,割在我身上,瘋狂的加速,像是要將我撕裂似得!
我躺在床上,就像是一條寒冬雪地里的野狗,蜷縮在一起,我的鼻子發(fā)酸,此時此刻,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這對我,也是極其奢侈的,僵尸,是沒有眼淚的!
直到現(xiàn)在,我徹底能明白馬憐兒的痛苦了!
那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的!
這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起,我拿起一看,是李二狗打來的。
“喂,二狗。”我說,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你小子沒事吧?”電話那頭,李二狗問,距離黑山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時間,這小子也恢復(fù)了。
“沒事!蔽乙а勒f道。
“臭狗屁,你給老子等著,胖爺馬上拖家?guī)Э谶^來找你喝酒!”說完,不等我說話,李二狗就掛掉了電話。
我怔怔的看著手機,最了解我的人,還是李二狗!
我翻了一下手機通訊記錄,里邊全都是這一個月來積攢下來的未接電話,好幾百條!
有李二狗的、有黎老頭的、有張靈風(fēng)的,也有風(fēng)長卿陳九齡和馬憐兒他們的,而在這里邊,還有一個陌生號碼,每天早中晚三個時間段,必定會打來,一次不落!
我皺著眉頭,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黑山那么大的事情,陽間的大佬們肯定早就知道,他們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的情況,也是情理之中,可這個電話,是誰的?
想著,我按下了撥號鍵,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可是,電話那頭靜悄悄的,什么聲音也沒有!
“喂……”我試探著說了一聲。
剛說完,對面就突然掛掉了!
我皺著眉頭,半天都沒回過神,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也不再糾結(jié),進廁所洗漱了一番,涼水刺進骨子里,繁雜的思緒也清晰了一些。
我重新穿了一身衣服,便出門打車,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后,我直奔唐副局長的辦公室,一開門,唐副局長正伏案工作著,他也不知道我來了,有些不悅的說:“一點禮數(shù)也不講,不知道敲門嗎?”
“老唐!蔽液傲艘宦,不知道怎么的,面對唐副局長,我總有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不是面對黎老頭毛九英他們那樣的敬畏,而是……親近!
自從我父母離開人世后,我的生活里,普通人已經(jīng)少之又少,而唐副局長還是為數(shù)不多的普通人里的長輩!
面對他,我總有種面對父母的感覺,想要將自己隱藏的一切傷心事,述說出來!
啪嗒一聲,唐副局長手里的鋼筆掉在了桌上,他猛地站起來,激動地看著我:“你小子終于回來了,這一個月,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
我沒有說別的,看著他說:“清雅和生虛的尸體呢?”
唐副局長的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驚愕地看了我一眼,低頭嘆息道:“唉,跟我來吧。”
說著,他就朝外走,我緊跟在他后邊。
他把我?guī)У搅司稚钐幍囊粋特殊房間,門是鋼鐵鑄造的,看著很堅固!
唐副局長打開了大鐵門,剛一推開,一股寒氣就撲了出來,唐副局長并沒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門口,歉意地說:“我們盡力了,沒辦法!”
“沒事,我都知道!蔽艺f了一句,朝屋內(nèi)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感覺雙腳像是灌了鉛似得,腦海里不停地回憶著李清雅和生虛的樣子。
屋內(nèi)的氣溫很低,地面墻壁上都結(jié)出了一層冰,寒氣寥寥,而在中心位置,擺著兩張鋼絲床,李清雅和腎虛和尚正躺在上邊,他們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著,卻是再也睜不開了!
我走到腎虛和尚身邊,他面色平靜,甚至嘴角還微微翹起,我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罵道:“你大爺?shù)模B死都要這么裝比!”
可是,拳下的腎虛卻沒有回應(yīng),屋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我又走到李清雅身邊,她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青絲枕在腦下,雙手放在腹部,就像是熟睡一般。
我輕輕的將她額前的幾縷頭發(fā)捋到耳后,生怕驚醒了她,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當年高三的時候,鳳凰山的那一幕,那一句“我想和你在一起”“段牙,做我男朋友好嗎”不停地在我耳邊回蕩,可是,這一切都隨著時間徹底變化,如今,她更是已經(jīng)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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