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就是昨晚弄的?”我看了一眼方葉。
方葉點點頭,一旁的娘炮男攧手攧腳的走過來,翹著蘭花指,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哎喲喂,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多恐怖,十米高的舞臺摔下來,也幸虧我們家葉子吉人自有天相,當(dāng)時可把人家嚇壞了!
“秀秀,你安靜一點!币慌缘姆饺~蹙眉說。
“秀秀?”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丫的,這娘炮男的名字也真夠娘炮的,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怎么過來的,一大男人,還叫秀秀,不過娘炮男說的話里透露出一個信息,十米高的舞臺摔下來,換成一般人,不摔死也是斷手斷腳,方葉僅僅是臉上淤青有擦傷,確實運氣夠好的了!
想著,我也沒多問什么,拿起手機打開視頻就看了起來,視頻內(nèi)容是昨晚演唱會的視頻,十米高的舞臺上,燈光絢爛,方葉穿著一身紅色造型服裝,就跟一支熾熱的火玫瑰似得,伴隨著音樂在舞臺上跳動,下方的觀眾,也伴隨著熱烈的音樂跳動吶喊著。
可我的注意力,卻完全落在了方葉的雙肩上,兩只青黑色的小手,正搭在她的雙肩,和紅色的造型服裝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方葉的身上被一股濃郁的黑色陰氣籠罩著!
忽然,畫面中的方葉隨著一個動作轉(zhuǎn)身,我瞳孔一縮,就看到一個渾身青黑色的怨嬰正吊在她的后背,咧嘴露出鋸齒般的牙齒,陰森的笑著,而陰氣,正是從怨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能明顯的看到,方葉雖然裝出的興高采烈的樣子,可她的眉頭始終蹙起,一副難受的樣子!
我皺著眉放下手機,方葉好歹是一大明星,怎么會被怨嬰纏上?
而且……還是身背鬼這種方法!
“大師啊,怎么樣了?看出來了嗎?”娘炮男秀秀見我放下手機,貼了過來。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麻痹的,這王八犢子該不會是玻璃吧,萬一看上我了,咋辦?
“秀秀……”坐在對面的方葉看我臉色不爽,忙輕喝道。
娘炮男也發(fā)現(xiàn)我臉色不對勁,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退了回去,沖我翹了翹蘭花指:“死樣兒。”
我發(fā)誓,要不是看在方葉找我拿錢辦事的份上,我特么跳起來就能給這孫子來一記佛山無影腳!
我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嘔吐的沖動,問方葉:“你肩膀最近是不是感覺酸痛,沉重?”
方葉愣了一下,點點頭。
“最近有沒有見過小孩?”我又問:“他們一見你是不是都哭嚎不止?”
剛說完,我明顯的看到方葉的瞳孔緊縮了起來,見她這幅表情,我算是心里有底了。
“是的,大師,我平時小孩緣本來挺好,可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凡遇到小孩,他們一見我肯定哭!狈饺~說,又有些不解的問:“大師,可這和我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沒有說話,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瓶牛眼淚放在桌上:“涂在眼皮上,看視頻吧!
方葉和娘炮男愣了一下,然后把牛眼淚涂在眼皮上,盯著視頻看了起來,沒幾秒鐘,娘炮男“啊呀”一身尖叫,噔噔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而方葉,也是一臉煞白,嚇得直接丟掉了手機。
“問題癥結(jié)就在這!蔽艺f。
方葉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肩膀,我說:“別看了,我這地方,就算他想纏著你,你進來后,他也不敢跟著進來的。”
聞言,方葉明顯地松了一口氣,說:“大師,我昨晚摔傷的事情,就和他有關(guān)嗎?”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冒昧問一下,你可有男友或者丈夫?”
沒等方葉說話呢,沙發(fā)上的娘炮男就躥了過來:“你說什么呢?我們家葉子找你是辦事的,亂打聽什么?”
“閉嘴,你知道個球!”我瞪了一眼娘炮男,嚇得這家伙“啊呀”一聲叫,拍著胸口一個勁的大喘氣。
我懶得管這家伙,一點常識都不懂,還在我面前充大頭,我不罵他罵誰?
這鬼魂纏人,也是分情況的,總的來說,哪怕是惡鬼,如果沒有沖撞的話,他也不會纏上你!
至于這怨嬰,我特么踏上陰陽抓鬼人這條路,對付的第一個邪祟就是怨嬰,了解的自然是清清楚楚!
這種怨嬰,說白了,就是墮胎流產(chǎn)后,嬰兒魂魄無法轉(zhuǎn)世投胎,積壓了怨氣變成的,而他們糾纏,也是糾纏自己的生母,不會平白無故糾纏其他人!
要是別的鬼魂纏上方葉,我肯定不會這么問,可偏偏是怨嬰!
方葉并沒有像娘炮男秀秀那么大的反應(yīng),只是沉默下來,雙手糾纏在一起。
“這關(guān)系到你的命,治病抓鬼都講究對癥下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來龍去脈,也保證不會說出去。”我說。
方葉抬頭看著我,忽然眼眶就紅了,淚水打著轉(zhuǎn),咬著紅唇一個勁的點頭:“有。”
“最近墮過胎?”我又問。
方葉點點頭,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下,說:“嗯,你知道干我們這行,一旦懷了孕,就意味著要暫時退出去,等生了孩子恢復(fù)后,想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就來了,而且……”
說到最后,方葉忽然停了下來,一個勁的哭泣著。
我點點頭,事情的原因總算搞清楚了,我也沒多驚訝的,畢竟娛樂圈這么亂,是眾人皆知的。
“行了,我可以幫你處理,不過費用可不低!蔽铱吭谝巫由,說。
“啪”!
一張銀行卡被娘炮男拍在桌上,一臉嚴肅地沖我說:“卡里一百萬,都是你的,是酬金,也是你的保密費!
我笑了笑,收下銀行卡,笑著說:“成交!
“什么時候辦事?”娘炮男秀秀又問。
“給我個地址,今晚。”我說了一句,娘炮男忙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地址交給我,又有些擔(dān)心的問:“現(xiàn)在我們這么回去,不會有事吧?”
“那只怨嬰的實力并不強,現(xiàn)在大白天,不會有事的,當(dāng)然,你得隨時看著她,萬一被鬼迷了心竅,那就保不齊了!蔽艺f。
娘炮男秀秀點點頭,就帶著方葉離開。
我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銀行卡,咧嘴笑的跟哈士奇似得,一百萬啊,這大明星出手可真闊綽!
正樂呢,張靈風(fēng)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臭小子,干嘛呢?”張靈風(fēng)電話里問。
“接了個大單子!蔽倚χf:“活輕錢多!
“啥活?”張靈風(fēng)也來了興趣。
我想了想,就把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基于給方葉保密,我把方葉換成了一個富婆,不然以張靈風(fēng)的大嘴巴,估計我前腳跟他說完,后腳醫(yī)院里的人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可剛說完,電話里張靈風(fēng)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是不是傻?”
“咋了?”我愣了一下。
張靈風(fēng)的口氣充滿了鄙夷:“第一,要真是業(yè)務(wù)輕松,那個陰陽抓鬼人會推薦到你這?第二,怨嬰再弱,可這是身背鬼,十米高的地方讓人摔下來,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