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愣住了,剛剛在山上的時候,我擔心鬼王會折返回來對付白玉荷母子,所以才讓安貝一休回來的。
可現(xiàn)在,被保護的人沒事,怎么保護人反倒是被抓走了?
“對不起,段先生,我盡力了盡力了……”白玉荷抱著昏迷的王鑫說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神情頓時萎靡了下來。
我眉頭一皺,她剛剛吐血的時候,分明有陰氣從身體里逸散出來!
可對付他們家的,也就剛剛被我打的魂飛魄散的鬼王,難道還有別的鬼魂盯上了他們家?趁著我對付鬼王的時候,抽冷子偷襲?
可真要有鬼魂盯上白玉荷家,就算偷襲,也該是白玉荷母子出事,不該是安貝一休那小子被抓走!
“先進屋!蔽覍Π子窈烧f道,就背著王大柱進了屋子,把他和王鑫放在床上,然后又讓白玉荷坐在椅子上,用僅剩的公雞血在她后背畫了一道“聚氣符”,白玉荷的臉色這才紅潤了一些,氣息變得平穩(wěn)下來。
“剛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白玉荷。
白玉荷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恐懼地說道:“剛剛我在家看著小鑫,那個小哥突然跑進來說保護我們,話剛說完,一個人影突然就飄了進來,幾下就把小哥給打暈了,我想幫小哥,也被那人拍了一巴掌,然后那人就帶著小哥走了!
聽完后,我沉默下來,心沉到谷底,麻煩了!
以安貝一休的實力,手里還有我給他的那把接近法器的手槍,一般的兇魂厲鬼都能對付,而且他還是安貝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安貝清夜并沒有給安貝一休任何法器,可人家底蘊在那,修習的術(shù)法就遠遠高普通的陰陽抓鬼人一大截,更何況,安貝一休的地位擺在那,要說安貝清夜真沒給他保命的底牌,打死我也不信!
可按照白玉荷說的情況,那鬼魂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費什么勁就把安貝一休給擺平了,至少實力甩了安貝一休一大截才能辦到!
而且,僅僅是安貝一休被抓,白玉荷母子并沒有事,這意味著,那鬼魂是沖著我或者安貝一休來的!
可到底是誰干的?
屋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白玉荷雖然著急,可知道我在想事,也沒有出聲打擾。
忽然,我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說鬼魂中真有能力秒掉安貝一休輕松抓走他的話,那我的仇家里,也就一個了!
“張角!”我咬著牙吐出兩個字,我的仇家里,是鬼魂的也就張角和牛頭馬面他們,牛頭馬面雖然已經(jīng)歸附了那個人,可好歹還頂著陰帥的位置,表面上還是受著地府鐵律束縛,不可能貿(mào)然對安貝一休動手。
況且,他倆是陰帥,肯定知道安貝一休的身份,要是抓了他,把安貝家族惹的彪起來,地府都得喝一壺!
牛頭馬面還沒二比到這種地步!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張角這千年老光棍干得出來了!
畢竟這老光棍左右就他一個人,實力彪呼呼的,真綁架了安貝一休,也不怕安貝家族的報復(fù),真招架不住了,陰氣一卷撒丫子就能跑掉。
以張角坐火箭似的實力提升速度,對付安貝一休,也確實不用費太大的勁!
“段先生,小哥他沒事吧?”白玉荷見我臉色陰沉,試探著問道。
我搖搖頭:“你們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兒子和你丈夫送去醫(yī)院掛點滴,估計一個月就能恢復(fù),我先走了。”
說完,我起身就朝外走,白玉荷突然拉住了我,將一沓紅鈔票塞到我手里:“段先生,一定收下,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錢,估摸著有一萬多,因為擔心安貝一休,我也懶得廢話,抽了一千塊錢揣進兜里,然后把剩下的錢還給了白玉荷:“一千塊報酬,足夠了。”
說完,我也不管白玉荷答不答應(yīng),就離開了。
出了門后,我在村里找了一輛車,返回蒼南市,也給唐副局長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請他幫忙搜索一下全蒼南市。
如果真是張角抓走安貝一休的,那他總有對我出招的時候,既然要出招,他就一定會回到蒼南市內(nèi)。
安貝一休那小子那么雞賊,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回到靈靈堂后,我剛進門,就看到黎老頭和張靈風躺在沙發(fā)上,兩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李清雅和腎虛和尚坐在一旁,一個念經(jīng),一個看書。
“段牙,你個龜兒子,老子今天揍死你!”張靈風一見到我,頓時就跟發(fā)瘋的藏獒似得,坐了起來,想要朝我撲,可剛站起來,立馬臉色一變,捂著褲襠又坐了下去,一臉悲憤地說:“麻痹的,就因為你一瓶風油精,老子在醫(yī)院被十幾個小娘們圍觀了,丟死人了!”
“小風風,你知足吧,好歹是小姑娘圍觀你,我特么是被十幾個男人圍觀!”黎老頭躺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有些納悶的看著他倆,明明是去醫(yī)院治弟弟的,怎么還被圍觀了?
正納悶?zāi),李清雅走了過來,說:“他們兩個跑醫(yī)院去的時候,正好遇上醫(yī)學院的學生上課,然后就被圍觀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沖他兩說:“這是你倆的造化啊,被人圍觀小弟弟,是不是很刺激?”
“槽你大爺,弄死他!”黎老頭立馬就炸毛了,咬著牙站起來,掏出一柄金錢劍就要撲過來,張靈風更狠,手里捏著一把紅符,那架勢,恨不得直接把我給人道毀滅了!
我一見他兩來真的了,急忙求饒:“兩位大佬,我錯了,各自請你們?nèi)未蟊=∷闶琴r罪,行不?”
麻痹的,沒辦法啊,誰讓人家背景硬呢?
萬一真惹毛了,他倆帶著茅山龍虎山的小弟烏泱泱的殺過來,我特么還真招架不住!
“三次大保健你打發(fā)叫花子呢?”黎老頭眼珠子一瞪,豎起右手:“起碼得五次。”
“對,還必須是高級會所的花姑娘!睆堨`風一臉嚴肅地說。
我急忙點頭,瞧瞧,這就是大保健的威力,五次大保健,就讓我躲過了一場殺身之禍!
“牙子,一休呢?”忽然,李清雅看了看我身后,皺眉問道。
我吐出一口氣,臉色沉了下來,坐在沙發(fā)上,說:“辦業(yè)務(wù)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他被抓了,我回來就是為了想辦法救他的!
“怎么回事?”李清雅秀眉緊蹙,問,就連念經(jīng)的腎虛和尚也睜開了眼睛。
剛剛接了我大保健賄賂的黎老頭十分沒品的靠在沙發(fā)上,幸災(zāi)樂禍的說:“安貝家族的繼承人要是出事了,你小子死定了!”
“都這時候了,能別嘲諷我了行不?”我無奈地說:“你們幫我出出主意吧,估計是張角把他抓走的!
“張角!”黎老頭他們幾個人同時驚呼一聲。
我嘆息了一聲,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然后看著他們,黎老頭卻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牙子,你是不是傻?不是張角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