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是解決了嗎?”我皺眉看著毛九英。
毛九英搖搖頭:“這件事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還有別的事?”我問。
毛九英點點頭,問道:“你進(jìn)入防空洞看到血祭大陣封印的時候,封印是不是已經(jīng)破損了。”
“要不是封印破損了,你覺得還會鬧出島國軍魂這事嗎?”我古怪的看著毛九英,難道他的智商下線了?問這么低水平的問題!
毛九英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四海以自身和天師教所有門人的壽元精魄布置的血祭大陣,不可能那么容易破損的!
“大陣封印是雕刻在一整塊青石板上的,你也知道當(dāng)年防空洞被炸過,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不穩(wěn)定,掉幾塊石頭下來,砸斷了青石板破損了封印,也很正常!蔽艺f。
毛九英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我被他看著,心臟猛地一突突,毛九英問:“假如封印真是被落石砸斷破損,那你進(jìn)入的時候,找沒找到斷掉的圖紋石板?”
我瞬間感覺像是被電打了似得,猛地想起來,之前進(jìn)入防空洞深處查看修補(bǔ)陣法封印時的情形,兩次進(jìn)入,我好像都沒有找到破碎的圖紋石板,青石板周圍,都是一些散落的碎石!假如圖紋石板掉在附近,我不可能看不到的!
見我不說話,毛九英繼續(xù)說道:“我超度了所有華夏鬼魂后,仔仔細(xì)細(xì)看過血祭大陣的封印圖紋,也在附近找過,都沒有找到那塊斷掉的圖紋石板!”
說到最后,他的眼神越發(fā)的凌厲,一旁的黎老頭和風(fēng)長卿,臉色也凝重起來。
我猛地一激靈,看著他,正要說話,他卻搶先開口:“假如真是意外導(dǎo)致封印破損,那斷掉的圖紋石板,就應(yīng)該在附近的,不可能沒有!”
我心跳加速,感覺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似得,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看著毛九英,說:“你的意思,這次封印破損,并不是一場意外?”
毛九英鄭重的點頭:“之前我還猜測是你拿走了斷掉的圖紋石板,畢竟你是第一個進(jìn)入后活著出來的人,現(xiàn)在看來,連你都沒有看到斷掉的圖紋石板,那或許只有一個可能了!闭f到這里,毛九英忽然停頓了一下,又說:“早在你進(jìn)去之前,圖紋石板就已經(jīng)不見了!”
“或許,是被人拿走了!”一旁的風(fēng)長卿忽然說道。
我愣愣地看著毛九英,半天都說不出話,如果圖紋石板真的被人拿走的話,那這次事件的意味就徹底變了!
按照毛九英的推測,那這次的事件或許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蓄意破壞!
而且,大鷹山防空洞內(nèi)的生化毒氣至今沒有消散,普通生物進(jìn)入后,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來,更別說還帶著圖紋石板了,除非有人早有預(yù)謀,所以才能抗過毒氣,破掉血祭大陣,帶走圖紋石板!
房間里詭異的安靜,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我足足愣了三分鐘,才回過神,“嘶”的倒吸一口涼氣,掃了一眼毛九英黎老頭風(fēng)長卿,說:“可是如果真是人為故意破壞的封印,他們?yōu)榈氖鞘裁矗俊?br />
話一出口,三位大佬的眉頭同時皺起,低頭沉思起來。
“毛前輩,要不你卜算一下吧!蔽艺f,現(xiàn)在讓毛九英卜卦,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可毛九英卻無奈地?fù)u搖頭:“算過了,被力量遮蓋,算不出!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好歹是卜算能力天下第一人,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算不出來?這不是自個砸自己招牌嗎?
不過,連毛九英都卜算不出來的話,那人為事件的可能性,就已經(jīng)坐實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毛九英的卜卦都能遮掩的人,那實力得有多強(qiáng)?
可我還是搞不明白,那個破掉血祭大陣的人,到底是圖的什么?
難道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放掉封印的島國軍魂玩?可這不是扯犢子嗎?就算真有這么無聊的人,可只要是華夏人,也不會放出一群島國鬼兒子。
或者……這事就是島國人干的?可也說不通啊,大鷹山防空洞的事情一直被作為機(jī)密保存,全蒼南市也就唐副局長他們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至于島國人,想要知道這事,就更難了!
這兩個可能,怎么也說不通。
“暫時不用想了,既然這次那人沒得手,假如他真有目的,那就一定還有第二次!憋L(fēng)長卿忽然說道。
毛九英和黎老頭相視一眼,眉頭舒展開。
我也點點頭,壓下?lián)牡那榫w,假如破壞血祭大陣的那人真的別有目的,那他這次計劃失敗,就一定有下一次,一次能躲過,可不代表次次都能躲過!
我看向毛九英,說:“毛前輩,我有些疑惑!
毛九英眉頭一挑:“是關(guān)于四海的?”
我點點頭:“余前輩在夢境中傳授我道術(shù)立地乾坤,為什么我看他施展一遍就能使用,而當(dāng)初陳前輩也為我演示過道術(shù)萬劍齊發(fā),直到現(xiàn)在我依舊摸不著門路!
這事從我學(xué)會立地乾坤蘇醒過后后,就一直納悶,同樣都是一次施展,為什么差距會這么大?
“因為他們兩人的傳功方法不同!泵庞⒄f道,“陳九齡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傳授你萬劍齊發(fā),而是演示,演示一遍,在你心里埋藏一顆種子,等你自己領(lǐng)悟,學(xué)會,可四海不同,他是直接將立地乾坤灌輸進(jìn)你的記憶中!”
“記憶灌輸?”我驚訝地看著毛九英。
毛九英繼續(xù)說道:“四海的一縷殘魂藏在血祭大陣中,你修補(bǔ)大陣的時候,他的殘魂認(rèn)同了你,所謂的傳授立地乾坤,其實就是他的殘魂記憶中關(guān)于立地乾坤的記憶片段直接截取融入你的記憶中,就像是……填鴨式教學(xué)!”
我沉默下來,有些明白了,陳九齡和余四?此贫荚趥魑业佬g(shù),可實質(zhì)性傳授方式卻截然不同!
陳九齡的傳授,就等于是給我現(xiàn)場演示一遍,我自個看自個領(lǐng)悟,能不能學(xué)會就看自己的悟性。可余四海不同,他并不是給我演示,就跟毛九英形容的一樣……填鴨式教學(xué)!
不過這里的“填鴨式教學(xué)”可不是貶義詞,而是等同于,將余四海關(guān)于立地乾坤道術(shù)的記憶,直接融入到我的記憶中,讓立地乾坤,順理成章的從余四海的道術(shù)變成我的道術(shù),這個方法,也是最快最有效的傳授道術(shù)的方法!
可代價卻很大,也不是一般人敢玩的!
如果采用這種傳功手段,那就等同于要將自身的記憶截取一段,這對傳功者本身就是傷害巨大,而且道術(shù)牽扯甚廣,即便魂魄也被牽扯其中,如果強(qiáng)行截取,是會傷到魂魄的,即便是陳九齡那樣的大佬,也不敢隨便用這手段!
也就余四海,他本身就是一縷殘魂,所以也不擔(dān)心魂魄受傷,所以才敢用這種方法,直接把立地乾坤灌輸給我!
“可是……”我忽然想起夢境余四海施展“立地乾坤”時的情形,忍不住問道:“夢境中余前輩施展的立地乾坤明顯比我的更強(qiáng),我施展的立地乾坤都能對付島國軍魂,為什么當(dāng)年他卻沒用立地乾坤對付軍魂,反而用更極端的血祭大陣封印島國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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