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說:“李叔,咱們不是都剛剛見了鬼嗎?陳老爺子啊!
“對啊,老爸,我還被鬼上身了呢!崩疃芬彩且荒樢苫。
李叔“嘎吱”一腳剎車把卡宴停到路邊,回過頭對我們搖搖頭:“我見的不是陳老爺子!
“啥玩意兒?”我和李二狗同時驚呼。
李叔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就是你和陳老爺子干架,我們出去的時候發(fā)生的事!闭f著,李叔的神情變得恐懼起來:“當(dāng)時我們都在靈堂外邊,陳天航在照顧他的老婆孩子,我就在旁邊站著,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家伙飄了出來,一個勁的沖我笑,我當(dāng)時也納悶,問了陳天航甚至是胡泰來,他們都說沒看見那人,所以我懷疑是遇到鬼了。”
“紅色衣服?沖你笑?”我皺緊了眉頭,腦子里不停地思索著,在殯儀館那地方,碰到鬼很正常,可紅色衣服的,那基本上是厲鬼沒跑了,可陳天航胡泰來他們都沒看到,偏偏只有李叔一個人看到,明擺著是那個鬼纏上了李叔,這家伙吃飽了撐得啊?
就算厲鬼會胡亂禍害人,可李叔這點(diǎn)子也太背了吧?況且當(dāng)時我和陳老爺子正在靈堂里干架,李叔就在外邊,按理說應(yīng)該是被尸氣和紅色陰氣籠罩了的,怎么算起來,那個鬼都應(yīng)該去禍害其他人而不是李叔,至少要穩(wěn)妥一些!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矯情,可事實(shí)卻是如此,不管是人還是鬼魂亦或者是其他生靈,都有一個天性……撿軟柿子捏!
誰特么有普通人不禍害,偏偏拼著去禍害一個被紅色尸氣和紅色陰氣籠罩的人?
車子里一下死一般的寂靜,李二狗和李叔都一臉凝重的看著我,過了十秒鐘,李二狗忍不住問道:“牙子,有眉目了嗎?”
我搖搖頭,對李叔說:“李叔,那鬼除了對你笑,還有別的動作沒?”
李叔搖搖頭,神情越發(fā)的恐懼,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那鬼說,明天晚上來找我,要帶我走!”
“哎喲臥槽,這特么的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我老爸動手?”李二狗破口大罵起來:“牙子,明天晚上揍死那龜兒子!”
我沒有說話,仔細(xì)想著,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猛地想起了《尸鬼書》里提到了一個玩意兒,頓時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瞳孔緊縮:“要真是這玩意兒,那就麻煩了!”
“啥玩意兒?”李二狗和李叔同時問道。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喜氣鬼!”
李叔沒有說話,皺著眉一臉陰沉,李二狗倒是說道:“怎么聽著和喪氣鬼差不多呢?”
我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真要說個關(guān)系的話,這兩種鬼近似孿生兄弟!
說完,我回憶著《尸鬼書》里的內(nèi)容,說:“喪氣鬼是在喜事中突然死亡,生氣郁悶到極致而形成;可喜氣鬼卻是在葬禮中因?yàn)槲樟吮瘋驮箽馑墓砘!?br />
“那這兩種鬼魂哪種厲害?”李二狗問道。
我看了李叔一眼,說:“喜氣鬼!”
然后給他們解釋:“喪氣鬼是在大喜中突然死亡郁悶到極致形成,這樣的概率還是有很大,可是喜氣鬼卻是在葬禮中因?yàn)槲毡瘋榫w和怨氣所化,成型難度比喪氣鬼難十幾倍,喪氣鬼能夠免疫一部分術(shù)法攻擊,可喜氣鬼,只要術(shù)法威力沒有超過他的承載極限,基本上都能免疫,甚至一些物理攻擊對他無效!”
“而且,因?yàn)樘厥獾男纬稍颍矚夤淼某砷L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喪氣鬼,他們只需要沒事就往喪葬的地方溜達(dá)就能吸收悲傷情緒和怨氣,快速成長,并且禍害人!
“臥槽,那不是物理魔法雙免疫?”李二狗驚呼道,緊跟著這家伙看到李叔的臉色,話鋒一轉(zhuǎn):“怕個球,有你在,僵尸祖宗來了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李二狗,麻痹的,吹牛比也沒這么吹的啊,真要是僵尸祖宗出來了,那估計我挨一巴掌就得被拍死!
不過,對付喜氣鬼,我自個也沒把握,剛剛只是大概的給李二狗他們說了一下喜氣鬼,可還有一點(diǎn)沒說!
喜氣鬼,在“百鬼榜”中排名第十三,比排名第十五的喪氣鬼高了兩名!
要知道“百鬼榜”可是三大派收集天下鬼魂訊息整理出來的,越是往上,鬼魂的實(shí)力越強(qiáng),排名越高,一個排名的差距,對于普通鬼魂拉說就是天塹鴻溝!
之所以喜氣鬼喪氣鬼相差兩名,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喪氣鬼畢竟是因?yàn)闃O其郁悶而化兇魂厲鬼,喜氣鬼可是實(shí)打?qū)嵉奈{悲傷情緒和怨氣成型的,悲傷情緒是負(fù)面情緒,怨氣又是邪祟氣息,兩相結(jié)合,造就出來的喜氣鬼,基本上就是一個殺人機(jī)器,沒啥理性可言!
和喪氣鬼陳老爺子干架,他還能和我說說話,如果和喜氣鬼干架,估計一見面立馬就跟藏獒似得撲了過來!
“牙子,有辦法嗎?”李叔沉聲問道。
我看著李叔,他一臉擔(dān)憂,畢竟啥事都沒做就被鬼盯上了還得害他的命,換成誰,心情也不會好!
“放心吧,李叔,有我在!蔽艺J(rèn)真說道,不管喜氣鬼多么難對,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李叔被干掉吧?
“嗯!崩钍妩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繼續(xù)開車。
李二狗貼在我耳邊小聲問道:“牙子,你實(shí)話實(shí)話,真有辦法?”
我無奈的苦笑一下:“沒有!闭f著我又補(bǔ)了一句:“剛剛那么說是為了讓李叔安心,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置吧。”
“有啥幫忙的,盡管招呼,這兩天就先留在帝都吧。”李二狗一張胖臉上滿是凝重,別看這孫子沒心沒肺的,可親情方面,極其重視!
估計我要說一句割肉才能救李叔,胖子猶豫一下也得割一塊下來!
也正是因?yàn)槿绱,我倆才能當(dāng)兄弟一直到今天,性格太合了!
半個小時候,卡宴停在了五星級酒店,李叔和李二狗去前臺開×房間,而我則溜達(dá)到了外邊,給黎老頭打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黎老頭就不耐煩道:“段牙,大晚上的你到底讓不讓人睡?”
我沒有繼續(xù)和他扯皮,問:“黎老頭,你有對付喜氣鬼的辦法不?”
“臥槽!”話音剛落,電話那頭黎老頭大罵道,緊跟著砰的一聲似是摔倒了:“段牙,你個龜兒子,咋每次都能遇上極品?”
“你特么當(dāng)我愿意啊?我也是被逼的!”我忍不住說道:“有解決的辦法不?”
電話那頭,黎老頭嘆息了三聲,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