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之前想的,太平道這么大的勢力,就算不是富麗堂皇的高大上建筑群,怎么著總部也得有點規(guī)模吧,可現(xiàn)在,我一眼望去,丫的,除了荒草就是石頭!
“下車吧!绷_宋說道。
我們一行人下了車,我看著荒涼的只剩雜草的地面,問:“這就到了?”
“到了。”羅宋點點頭,旁邊的黎老頭說:“太平道那群癟犢子是屬耗子的!
“耗子?”我想了兩秒,看著地面,抬頭看著黎老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在地下?”
說完,我又掃視著面前荒涼的地面,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多,夕陽西下,地面鍍上了一層金黃色,雜草遍地,要不是黎老頭他們說了,誰能想到太平道會在這片大地的下邊?
按照正常思維,太平道這樣的大勢力,就算低調(diào),怎么著總部也得修的有點樣子吧?就拿茅山龍虎山來說,坐擁兩大名山,那風(fēng)水那場面,妥妥的高大上!太平道和茅山龍虎山比也差不了多少,他們的總部不說弄一座龍虎山茅山當(dāng)總部,好歹也混幾座山頭!
可誰知道,太平道竟然這么低調(diào),這尼瑪是名副其實的低調(diào)到了塵埃里!
“太平道雖然勢力大,可行事一直低調(diào)謹(jǐn)慎,這也和三國時期黃巾軍被曹操消滅的緣故,因為怕被滅教所以才造就了如今太平道的行事風(fēng)格,甚至,連總部也設(shè)立在了暗無天日的地方!绷_宋解釋道。
我點點頭,旁邊的王藝卻拿出了三張紅符貼在了“裝甲車”上,掐訣念咒后,三張紅符同時泛起了紅光,緊跟著,紅光圍繞著“裝甲車”牽扯出了一條條紅線,視線扭曲,眨眼間,“裝甲車”就憑空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仔細(xì)的感應(yīng)了一下,竟然連半點氣息波動都察覺不到!不禁有些驚嘆,要不說巫教是真的龍頭老大呢?人用的障眼法,都比別人的高大上!
“走吧!绷_宋見王藝隱藏了“裝甲車”說了一句,叼著大煙斗一撩風(fēng)衣就朝前邊走去,那架勢,整的跟上海灘老大似得!
我們?nèi)齻緊跟在羅宋后邊,一邊走,旁邊的黎老頭還不停的拉著我走慢點,小聲嘀咕道:“你小子走慢點,羅宋那小子愛裝逼,讓他走前邊,有麻煩拿他當(dāng)肉盾頂缸!”
我無語地看著黎老頭,要不是和他熟,特么打死我也不信這家伙是茅山掌門,渾身上下都透著猥瑣氣質(zhì),和風(fēng)長卿陳九齡一比,簡直LOW到?jīng)]邊了!
這家伙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就算有這么個想法,也別說出來啊,王藝就站在我左手邊,羅宋距離我們也就不到兩米,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是明擺著把王藝和羅宋當(dāng)聾子。
換做我要是羅宋的話,特么的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回旋踢,踢死這猥瑣老頭!
“聽到?jīng)]。扛阏f話呢!崩枥项^還沒有一點覺悟,見我不理他,又懟了我的腰桿說道。
我哭死的心情都有了,丫的,就黎老頭這眼力見,他當(dāng)年是怎么當(dāng)上茅山掌門的啊?
想著,我看了看旁邊的王藝,臉色都黑成碳了!玉手緊握著那把怪異錐子,估計要是黎老頭再說下去,按藝娃子的脾氣,能直接戳黎老頭一錐子!
“黎老頭,別說了,小心挨揍!”我說。
“切……!崩枥项^翻了一個二白眼,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可看到王藝緊握在手里的錐子,立馬就閉嘴了。
我們走了大概十五米遠(yuǎn),周圍依舊是齊膝蓋深的雜草,還有很多碎石子,帶路的羅宋忽然說道:“到了!
我看了看地面,平平無奇,雜草還是那么多,唯一的變化,就是地面的石頭也多了一些,而且也就在羅宋周圍大概五米直徑的范圍,不仔細(xì)看的話察覺不出區(qū)別,可仔細(xì)一看,就會覺得很怪。
“別看了,就你那智商,看不出這五行八卦的!迸赃叺睦枥项^一邊掏褲襠一邊翻白眼鄙視我。
我也沒反駁,算起來,我確實是個不稱職的陰陽抓鬼人,會的術(shù)法都是《尸鬼書》里的,系統(tǒng)的陰陽知識還真沒學(xué)過,混到現(xiàn)在,基本上打架就開著烏金甲掄起伏魔槍沖上去開干,咳咳……就跟LOL里蠻王一團(tuán)戰(zhàn)就開大往前沖似得!
“后退!蔽艺胫,旁邊的王藝忽然說,同時朝后邊退去,我和黎老頭緊跟著也往后退了大概三步,然后就看到羅宋吐出一個大煙圈,就跟喝醉酒似得,在那片石頭特別多的地方轉(zhuǎn)著圈,他的步法很怪異,普通人看著就跟醉鬼沒多大的區(qū)別。
可我看著,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感覺有種特別的韻味,看著雖然亂,可仔細(xì)一想,好像每一步又是那么自然順暢,即便羅宋的雙腳都快扭成麻花了,也不覺得突兀違和!
“陰陽定五行,八卦成八方,日月居中,星辰環(huán)繞,遁甲開門!”忽然,羅宋低聲念道,話音剛落,他的雙眼猛的綻放出兩道精芒,雙手掐著一個印記,一巴掌拍在地面,就跟要放大招似得,一道手臂粗的金光驟然亮起,緊跟著,他腳下一米直徑的圓圈就跟水一樣泛起了漣漪。
我驚訝地看著羅宋的腳下,剛剛明明還是實打?qū)嵉耐恋啬,這分分鐘就變成水了!
僅僅兩秒鐘,泛起漣漪的地面就朝左右分開,露出了一條漆黑深邃的通道,呈階梯式,一路向著地下深處延伸。
“跟上來。”羅宋說著,就大步流星的朝通道里走去。
“走吧,小子跟在我身邊,不然可罩不了你。”黎老頭說了一句,就跟著羅宋后邊走進(jìn)了通道,這次,他倒沒躲。
“你先進(jìn)!蔽遗赃叺耐跛嚳粗艺f,我正要整一句“女士優(yōu)先”呢,王藝卻露出了一臉不屑的樣子:“你太弱了,走后邊會死掉!
“臥槽!”我腦子里一萬頭草泥馬狂奔,丫的,我竟然被自己馬子鄙視了!
我們四個人先后進(jìn)了通道,地面又是一陣漣漪,恢復(fù)原樣,通道里一下變得漆黑,也不知道平日里太平道的那些人在這通道里怎么走的,不過好在我是僵尸,夜視的能力不錯,就算沒燈,也能看清,至于黎老頭他們,則是摸索著墻壁走,這通道本來就是直的,也沒多大的危險。
大概走了十分鐘,前邊忽然亮起了光亮,一陣陣喧鬧的聲音就跟浪一樣涌了過來,還有鑼鼓的聲音,整的那叫一個熱鬧。
我看著前邊的亮光,說實在的,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常年居住在地底并不奇怪,可太平道這么龐大的勢力那得有多少人?常年居住在地底,說白了,這片地下就跟一座地底之城沒啥區(qū)別!
正想著呢,最前邊的羅宋和黎老頭停也沒停,奔著光亮和聲音的方向就走了過去,嚇得我一個激靈,急忙拉住他倆:“你們瘋了?這么進(jìn)去,被發(fā)現(xiàn)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