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就只有我黎老頭風長卿陳九齡馬憐兒五個人,前前后后的走著隊伍墜了很長一截,誰都沒說話,氣氛變得很詭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來的路上,竟然沒有再遇到雷電,等我們走出地獄之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中午了,上車后,陳九齡開著大巴車,風長卿和馬憐兒都皺著眉望著窗外,我則和黎老頭坐在一起。
剛一坐下,黎老頭就說:“現(xiàn)在什么不懂,你問,我告訴你。”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是覺得我們當年封印祈香很過分?責人不責己?也怪我們今天對祈香齊天咄咄逼人?”黎老頭見我不說,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點點頭,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今天的事,怎么看,都是他們一群大佬蠻不講理!
“好,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崩枥项^鄭重的點點頭:“一切都因為齊天是嶗山未來掌門,嶗山是陰陽界三大派之一,如果連未來掌門都玩起了人*妖戀,你覺得會怎樣?”
我愣了一下看著黎老頭,這還用問嗎?嶗山千年基業(yè),抓鬼拿妖,到頭來自家的未來掌門卻和妖怪搞在了一起,這事要鬧開了,絕對會將嶗山從神壇上拉下來,嶗山歷代先輩的付出也成了白費。
一門一派,特別是嶗山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所在乎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個人安危,而是這個門派的榮耀。
雖然說出來覺得有些假,可事實如此!
“就連祈香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愿封印鎮(zhèn)魔石窟,不然以她的實力,我們這群老家伙里怎么著也得死一兩個才能封印她。”黎老頭繼續(xù)說,目光看向了開車的陳九齡:“不過,陳九齡這處*男也算是溺愛齊天了,以他的尿性,犯事的妖邪一定盡皆誅殺,當年沒有對祈香下死手反倒同意她封印鎮(zhèn)魔石窟,其實也是擔心齊天知道后會崩潰,唉……!
我顫抖了一下,原來這才是當年的全部真相,一切都是為了齊天!
祈香為了齊天,自愿封印在鎮(zhèn)魔石窟,陳九齡為了齊天,寧肯對祈香退讓只是將其封印鎮(zhèn)魔石窟!
想著,我看向開車的陳九齡,他的背佝僂的厲害,就跟一個遲暮老人似得,和我初次見他的時候的精神頭判若兩人,二十年前的事,祈香沒錯,齊天沒錯,陳九齡也沒錯,錯的只是他們所處的位置!
之前我還有些難以想象陳九齡的痛苦,聽黎老頭這么說,也有些明白了,自己養(yǎng)了二十年的“親兒子”突然一句“恩斷義絕”,這話換誰聽了,都跟利刀剜心似得!
可現(xiàn)在……齊天終究還是入魔了!
想著,我嘆息了一聲,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小子,醒醒,到了!崩枥项^搖醒了我,我睜開眼睛,已經(jīng)到了青海格爾木機場,我們下了車,各自訂好了機票,陳九齡和風長卿黎老頭已經(jīng)先走了,就剩下我和馬憐兒還在候機。
因為齊天和祈香的事和馬憐兒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太像,所以馬憐兒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冰冷的臉上始終泛著悲傷之色,即便現(xiàn)在坐在候機大廳也是如此。
我看著她,也不好意思上去打擾,畢竟在地獄之門的時候,我嗷嗷的把所有大佬都吼了一頓,被黎老頭解釋完后,我自個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有個事,還真得問問馬憐兒才行!
想著,我走向馬憐兒,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她看了我一眼,我咧嘴笑著說:“前輩,我有個事想請教一下你。”
“說吧!瘪R憐兒淡淡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你認識山本真悟嗎?”
當初安貝清夜說了這事問馬憐兒就知道了,可我心里也打著鼓呢,畢竟我也不確定馬憐兒和山本真悟認識不,萬一是安貝清夜忽悠我呢?
山本真悟這孫子就跟妖孽似得,一半人半尸,吞了僵尸精血立馬成了能靈活運用尸氣的綠眼僵尸,這樣的成長速度實在太恐怖了,我特么都當了這么久的紅眼僵尸了都還沒學(xué)會運用尸氣,他丫的一變身就能運用了,這明顯就是開外掛了!
況且,這孫子還一個勁的針對我,真要打起來,我也就靠著伏魔槍烏金甲能和他干一架,說不忌憚那都是扯犢子!
反正這次遇到了馬憐兒,所幸了解一下。
“知道!瘪R憐兒說,看著我,眼神有些怪。
“能告訴我關(guān)于山本真悟的事情嗎?”我一喜,說。
“不能!瘪R憐兒沒有任何猶豫,我猛的愣住了,就跟被電打了似得,半天回不過神,丫的,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退一萬步講,不打算告訴我,也別這么斬釘截鐵!
“前輩,拜托了。”我回過神,又說道。
馬憐兒這次沒有說話,而是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我看著她愣住了,她的眼睛里竟然泛著淚光。
得,人家就是不打算告訴我,哭了也不打算告訴我!
我一陣無語,就這情況,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正要起身走回座位呢,馬憐兒忽然說:“我告訴你。”
我頓時停了下來,心里別提多激動了,這大姐頭,咋辦事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也沒耽擱,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馬憐兒目光變得深邃,像是在回憶,說:“你看過《我和僵尸有個約會》嗎?”
“看過!蔽一卮,好歹哥們是個90后,當年這部片子可是很火的好吧!
“知道里邊的山本一夫嗎?”馬憐兒又問。
山本一夫?那不是和況國華一起被僵尸始祖將臣咬的那個島國僵尸嗎?
忽然,我一個激靈,瞪著眼睛看著馬憐兒:“難道……!
我還沒說出口,馬憐兒就說了:“山本真悟就是山本一夫的后代。”
“扯犢子呢!”我立馬就不淡定了。
“事實如此。”馬憐兒說,我還要再問,她又說:“行了,話止于此,再見!
說完,就站了起來,邁著雪白大長腿登機去了,我看著馬憐兒,她剛剛明明眼睛里淚水打轉(zhuǎn),估計是又想起了傷心事,我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