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突然了,就連我也沒反應(yīng)過來,原本我就抱著得罪人的心思試探著問一下,畢竟之前白雪身上冒出的那一絲妖氣,我自信自己的感知力不會出錯,可萬一呢?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白雪身上都沒有妖氣再出現(xiàn)過!
“!”李二狗和金大中同時尖叫一聲,躲到我后邊,全身打著擺子。
這也不是他們慫,畢竟現(xiàn)在白雪的臉變成了狐貍臉,頭上還飄著一條三尾的狐貍虛影,整的就跟聊齋似得,換誰也得怕!
“你到蒼南大學(xué)是干什么?如果想害人,我會殺了你!蔽依淅涞恼f。
“我不是來害人的!卑籽⿹u搖頭,然后說:“我是來找你們的!
“啥玩意兒?”我們?nèi)齻同時愣住了,我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那么多人,白雪誰都不搭理,偏偏搭理了李二狗這胖子呢。
“我是白玉的姐姐!卑籽┩nD了幾秒鐘,說。
我眼珠子一瞪:“白玉?白雪?”可緊跟著又疑惑起來,她既然是白玉的姐姐,那就是東北胡三太爺?shù)膶O女,沒事不在東北待著,來找我們干嘛?
不僅是我,就連李二狗和金大中也安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雪。
白雪身上的妖氣漸漸消散,恢復(fù)之前大美女的模樣,神情變得有些悲傷:“是關(guān)于猛哥的事!
“猛哥?”我和李二狗和金大中同時驚呼一聲,我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猛哥怎么了?”
說實在的,對于猛哥,我心里是愧疚的,畢竟當(dāng)初是我親手拆散了他和白玉,最后白玉也是因為我的事被打得魂飛魄散,猛哥卻從來沒怪過我,我依舊記得當(dāng)初我送白玉去機場后回來看到猛哥靠坐在窗前的樣子,也記得他一個人在寢室里的哭聲。
有些事,我沒表現(xiàn)出來,卻不代表我忘記了,只不過是事情太沉重,我把它封存在了記憶深處,可一旦打開,愧疚就會如同潮水一樣涌來。
“你們跟我去東北看看他吧,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白雪嘆息了一聲說。
“胡三太爺是吃翔的。俊蔽乙幌伦优,罵道:“猛哥也算是他的孫女婿,誰敢招惹他?胡三太爺竟然不出手幫忙?”
“不是別人招惹猛哥。”白雪看著我:“是他自己!
“他自己?”我和李二狗金大中同時驚呼一聲,這算怎么個事?
“事情是這樣的……!卑籽┱f。
原來,當(dāng)初猛哥帶著白玉的尸體回到東北后,胡三太爺也知道了消息,并且承認(rèn)了猛哥是自己孫女婿的身份,按理說,以胡三太爺在東北得影響力,猛哥是他孫女婿,基本上就算是百邪不侵了,可偏偏猛哥因為白玉的事情太過傷心,成天守在白玉的墓前,陰陽界里有這么一句話“傷心等于傷命”,這么長一段時間過去,猛哥依舊沒有從白玉的死亡中走出來,倒是傷害到了根基,生氣越發(fā)的衰弱,繼續(xù)下去,遲早會踏上黃泉路。
胡三太爺和白雪他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法讓猛哥從白玉的死亡中走出來,實在沒辦法了,才讓白雪到蒼南市找我們,畢竟,算起來,我們都是自家哥們,當(dāng)初猛哥和白玉的事情,我們也一起經(jīng)歷過,如果說勸,也只有我們有這個能力了。
“我到了蒼南市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找你們,只知道你們是在蒼南大學(xué)上學(xué),所以就以轉(zhuǎn)學(xué)生的身份進(jìn)入蒼南大學(xué),可一直沒見到你們。”白雪無奈地說。
能見到嗎?前陣子放暑假,足足兩個多月我們都沒回學(xué)校,等開學(xué)后又是一堆事胡亂忙,別說我了,就是李二狗和金大中也很少到學(xué)校來,白雪能見到我們那才怪了!
“我這就跟你去東北!蔽覜]有猶豫,一口答應(yīng)下來,李二狗和金大中站起來說:“我也去!
我沒有意外,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哥們,打過架看過片經(jīng)歷過青春,我們幾個能一直走在一起,也是因為性格相投,對于兄弟,大家都很看重!
“我一個人去,你們倆安安心心在學(xué)校里上課。”我拒絕了李二狗和金大中。
“牙子,你是不是不拿我們當(dāng)哥們?憑啥你能去見猛哥,我們就不能去?”金大中一臉怒氣的看著我。
我沉默下來,并不是我不拿他們當(dāng)哥們,相反,正因為我是拿他們當(dāng)哥們,所以才不想讓他們?nèi)サ摹?br />
不管是李二狗還是金大中,終究是普通人,普通人和陰陽抓鬼人終究是隔著一道天塹鴻溝,說嚴(yán)重點,我們壓根是兩個世界的人,接觸的事物完全不同,陰陽界的邪祟,隨便一個都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猛哥的事,就是前車之鑒,我不想讓他們牽扯更多陰陽界的事,畢竟這次去的是東北,是妖怪的大本營,而且還是猛哥的事,猛哥又是胡三太爺?shù)膶O女婿,說不會遇到妖怪,那都是在扯犢子!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后,我是真心羨慕普通人的生活,雖然平平淡淡,卻很真實,總好過成天和鬼怪僵尸打交道。
我也不想再讓身邊的朋友親人受到傷害!
“牙子,你說話!”李二狗也急了起來,我嘆息了一聲:“我把你們當(dāng)哥們,才不讓你們?nèi)サ!?br />
李二狗和金大中正要炸毛呢,白雪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然后就對李二狗和金大中說:“那就讓段牙跟我去吧,你們別去了!
“謝謝。”我對白雪說了一句,白雪搖搖頭:“是我該謝謝你!
我沒有說話,只是滿心的愧疚,然后看著李二狗和金大中說:“這次聽我的,我會讓猛哥好起來的。”
李二狗和金大中沉默了下來,雖然還是在生悶氣,不過也沒在說什么。
之后,我們付了賬就離開了火鍋館,我和白雪送李二狗和金大中回學(xué)校,一路上他倆都悶悶不樂的,我也沒多說什么,就算他們怪我,我也認(rèn)了,至少我自己認(rèn)為我并沒有做錯,我只是想讓他們過的平淡一些,過的安穩(wěn)一些。
可是,剛進(jìn)學(xué)校,周圍的同學(xué)就跟發(fā)瘋似得,齊刷刷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一個個臉色還有些難看,我好奇地拉住了一個正在跑的男的問:“哥們,出啥事了?”
“有人跳池塘自殺了!蹦歉鐐冋f完,一甩膀子把我的手掙脫就朝學(xué)校池塘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