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老頭打了一聲招呼就掛掉了電話,關(guān)掉了斗地主,端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裝比,畢竟干這行的人,氣質(zhì)很重要,越裝比的別人就覺得你越有本事。
那中年女人走了進(jìn)來,四下看了看,像是尋找什么,然后又看著我,有氣無力的問道:“小哥,靈靈堂的大師在嗎?”
得,裝比失敗了,我也沒在意,笑道:“張道長出去了,現(xiàn)在我在管理靈靈堂!
“哦,那我等張道長回來再來!敝心昱苏f著轉(zhuǎn)身要走。
“站住!蔽液傲艘宦,開玩笑呢,她這要走了,我的生意不就黃了?張靈風(fēng)不在的這段時間,賺的錢可是我的呢!
“小哥……!敝心昱宿D(zhuǎn)身問我,話還沒說完,我就率先說道:“你額頭有陰氣籠罩,天庭灰暗,是撞鬼了吧?”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快步走向我,激動道:“小哥,你會抓鬼?”
我沒有說話,點(diǎn)點(diǎn)頭。
中年女人立馬抓住我的手,聲音都開始顫抖,熱淚盈眶的:“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咳咳……!蔽逸p咳一聲,要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我讓她摸就摸了,甚至干點(diǎn)什么深入的事情也不介意,可她,我還是算了。
“不好意思,大師。”中年女人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舉動,歉意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我看了一眼中年女人,然后就坐了下來,或許這女人被那玩意兒纏的太厲害了吧,我剛剛那話說的那么沒水準(zhǔn),她竟然都沒聽出來,這可是靈靈堂,專門辦抓鬼業(yè)務(wù)的地方,人進(jìn)來不是撞鬼了,難道還是想劫色?
“坐下說吧!蔽业,現(xiàn)在中年女人相信我了,我就能繼續(xù)裝比了。
張靈風(fēng)可告訴我了,這比裝的好不好,直接關(guān)系到后邊得抓鬼價錢!
“嗯!敝心昱俗讼聛,就開始說道:“我叫何秀芝,在火車站旁邊開了個賓館生意也很不錯,掙的錢也足夠我和我女兒孤兒寡母的生活花費(fèi)了,可就在一個月前,一對小情侶跑到我賓館開房,可最后那個女的被那男的殺了,隨后我們賓館就開始鬧鬼了,每晚都會傳出女孩哭泣的聲音,起初我還能用借口安撫房客們,可時間一長,紙就包不住火了,我們賓館鬧鬼的事一下傳開了,這一個月來,我的生意一落千丈。”
“之前找人看過沒有?”我問道。
“找了三個道士,可有兩個是騙子已經(jīng)被警方抓了,還有一個是今天早上進(jìn)去的,結(jié)果死在了里面,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把我的賓館封了,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焙涡阒フf道。
我聽著眉頭一皺:“不是鬧鬼嗎?怎么又扯上你女兒了?”
何秀芝反應(yīng)過來,忙說道:“我女兒今天早上趁我不注意,偷偷跟著道士進(jìn)去了,現(xiàn)在也沒出來,那道士是被鬼從三樓扔下來的,他臨死前告訴我,我女兒還在里面,嗚嗚……我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在路上遇到一個人說靈靈堂有辦法,所以我才來的,大師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
“拖后腿的!蔽业土R了一聲,陰陽抓鬼人抓鬼的時候最忌諱有普通人在周圍了,一旦打起來,鬼魂可是會上普通人的身,甚至傷害普通人,即便早上進(jìn)去的道士有真本事,可有那女孩在場,也會處處制肘,最后被女鬼殺死,算起來,死得冤!
不過,張靈風(fēng)辦業(yè)務(wù)的口碑還挺廣泛的啊,竟然有人主動幫忙介紹業(yè)務(wù)了,不錯不錯,便宜我了。
何秀芝自然知道我說的誰,急忙從包里掏出來三萬塊錢遞給我:“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老早就和老公離婚,和女兒生活在一起,是我太寵溺她了,只要她這次能回來,我一定嚴(yán)加管教!
“那個道士能活過來嗎?”我氣道,何秀芝表情一僵不說話了,又繼續(xù)低頭哭著,我搖搖頭,知道剛剛是說了氣話,把三萬塊收了,然后就帶上一柄桃木劍和上次張靈風(fēng)送我的八卦鏡,說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大師,這……!焙涡阒ヒ幌虏豢蘖,站起身看著我手里的桃木劍,有些疑惑。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蔽艺f了一句非常裝比的話,就朝外走去,丫丫的腿兒,我倒是想準(zhǔn)備點(diǎn)別的。
可張靈風(fēng)這個摳門的家伙,臨走了把店鋪里所有的符全拿走了,我能找到的就這桃木劍了,至于讓我現(xiàn)畫符,時間不夠啊!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diǎn),那個女孩進(jìn)賓館已經(jīng)八九個小時了,生死未卜,多搶一分時間久多一分生機(jī)。
好在攻有桃木劍,守有八卦鏡,攻守兼?zhèn)洌偌由衔視膸讉咒法,不說抓鬼,保命肯定是沒問題了。
何秀芝估計(jì)也被我忽悠了,緊跟著我走了出來,我鎖了靈靈堂的門,坐上了何秀芝的寶馬車就前往賓館了。
靈靈堂距離火車站也就四十分鐘的事情,不得不說,何秀芝挺有能力的,一個女人離婚了帶著女兒,都能在火車站旁邊立住腳開一家賓館,換做很多男人,都沒這個能力。
我們把車停到停車場里,走出來就是何秀芝開的賓館了,叫天河賓館,是一棟五層樓,按照現(xiàn)在蒼南市的房價,又在火車站旁邊,這棟樓就值好幾千萬了。
此時賓館整棟樓漆黑一片,在繁華的火車站周圍格格不入,在一樓門口,已經(jīng)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兩個警察站在旁邊看守。
我們倆都站在旁邊,有警察看守,也進(jìn)不去。
“大師,怎么樣?”何秀芝問道,有些著急。
我沒有說話,腦子里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跑,什么怎么樣?不怎么樣!老子現(xiàn)在就想把三萬塊退給何秀芝,然后掉頭就走。
整棟大樓都被陰氣籠罩,這鬼特么的該得多兇?
我腦子里正想著用什么借口拒絕何秀芝呢,畢竟救人是一碼事,要是搭上自己再救不出人,這就虧大了。
正想著呢,我的手機(jī)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是段牙吧?我是唐副局長啊,張道長把你的號碼給我的,我們遇到了麻煩事,想請您幫忙,你知道天河賓館吧?”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河賓館的招牌,警察局副局長親自打電話幫忙,丫丫的腿兒,現(xiàn)在不用跑了,然后就對著電話里說道:“唐副局長,我在這呢,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