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不時還有雷聲炸響。
李清雅走了,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胸口堵得慌,就像塞了一塊石頭,我沒怪過任何人,只是有些不甘,我和李清雅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未來,結(jié)果卻被現(xiàn)實(shí)碾碎。
我淋著雨,像是個軀殼一樣返回宿舍,路上的行人因?yàn)橥蝗坏拇笥,奔跑起來,和我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的人。
漸漸地,路上的行人少了,雨幕中,就我一個人。
“!”突然,一聲女子的尖叫響起。
我一個激靈,抬頭看去,就看到雨幕中,一道人影正將一個女子抗在了肩上,快速的朝小樹林跑,那人影跑得很快,抗了一個女子在身上,就跟沒抗一樣。
頓時,我心里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要是正常人,絕對不會扛著一個人還跑這么快的!我跟了過去,進(jìn)了小樹林,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那個女子竟然是王藝!此時她被那個男人抗在肩上,很快就沖進(jìn)了小樹林,然后“砰”的一聲扔在地上。
王藝的表情很慌張,撐著地,不斷后退。
她對面的男人,卻是弓著背,嘴里發(fā)出“吼吼”的聲音,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幾百年的老處男想干點(diǎn)啥呢!
可我卻看到,那男人的嘴里竟是一圈鋸齒般的鋒利牙齒,而且那個男人,我認(rèn)識!
“孟飛,怎么會是他?”我皺起了眉頭,那哥們平日在宿舍都是少言寡語的,走的高冷范,打死我都沒想到他就是半人半尸!
旋即我反應(yīng)過來,若是仔細(xì)推算的話,孟飛還真是有很大的嫌疑,整天待在寢室里,臉色慘白沒點(diǎn)人色,最關(guān)鍵的是,每晚我們?nèi)齻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孟飛出去殺人時候帶起的陰風(fēng)吧!
“吼吼,忍了十幾天了,可算能吃頓飽飯了!泵巷w一步步逼近王藝,嘴里說道。
王藝的神情惶恐,臉色煞白,顯然被嚇得夠嗆,哪怕這妞會武術(shù),能一個人撂倒韓豪三個人,可依舊被半人半尸嚇得站不起來,不是她膽小,而是人類天生對未知恐懼。
眼見著孟飛撲向王藝,我一個箭步躥出,沖了過去,同時一記太上敕令。
“告九方神靈,下有妖孽作祟,齊聚請?zhí)咸熳鹫D邪,敕!”
在王藝的尖叫聲和半人半尸的低吼聲中,一道金光亮起,噗的一聲,穿透了半人半尸的眉心,那半人半尸僵直不動,一股黑色粘稠液體從他眉心窟窿里流出。
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其實(shí)半人半尸,除了沒有尸氣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外,真要論戰(zhàn)斗力,哪怕是剛剛?cè)腴T的陰陽抓鬼人也能輕易解決。
“嚇?biāo)览夏锪。”半人半尸嗝屁,地上的王藝蹦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
我一愣,這節(jié)奏不對啊,不該是英雄救美,然后英雄安撫大美女嗎?咋大美妞自己都把自己安撫了?
“你到底被嚇到?jīng)]?”我愣愣地問道,這王藝的神經(jīng)也太大條了吧?
“嚇?biāo)览夏锪恕!蓖跛嚺闹馗,然后就摟著我的手臂,貼在我的身上,嬌笑道:“多虧你救了人家,為了報答你,我當(dāng)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吧,我都懷疑這妞的神經(jīng)只有一條,得有手臂那么粗!
剛剛被半人半尸嚇得癱軟在地上,一轉(zhuǎn)眼,就能勾引我了,可我剛剛分手,哪有心思跟她談這個?
“把你手機(jī)借我一下!蔽夷眠^王藝的手機(jī),給張靈風(fēng)撥通了電話:“靈風(fēng)哥,半人半尸被我解決了,你讓人過來處理一下吧,就在學(xué)校小樹林里!
“好的,看不出你小子有兩手啊!彪娫捓铮瑥堨`風(fēng)笑道,不過,他那邊好像有女人的叫聲,這是什么鬼?
“靈風(fēng)哥,年輕人還是要節(jié)制一下,不然老了就沒用了。”我作為新時代好青年,覺得很有必要勸他一下。
“滾犢子。”誰知道這孫子一點(diǎn)不領(lǐng)情,張口就罵。
“去你大爺。”我也沒好脾氣,罵了回去。
頓了頓,電話那頭響起張靈風(fēng)一聲長嘯,然后說道:“行了,不和你扯皮,周末有時間嗎?”
“咋了?想請我大保?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蔽倚Φ。
“毛線,周末我有個業(yè)務(wù)要做,你和我一起去,幫個手。”張靈風(fēng)說道。
我想了想,張靈風(fēng)這么牛叉的人需要我?guī)兔?一定有古怪?br />
“也不是讓你白幫忙,給錢的,一萬塊。”電話那頭,響起張靈風(fēng)的聲音。
一萬塊!
我眼珠子一蹬,丫丫的,有古怪也上!
“行,周末直接到我靈靈堂來!蔽覓炝穗娫,一旁的王藝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整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其實(shí)我知道我很帥,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的!
“屁,再嗶嗶信不信老娘揍你?”王藝揮起拳頭,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出了小樹林:“今天謝謝你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敢放個屁,丫丫的腿兒,上次在食堂,李二狗那兩百斤的圓潤身材,都被這妞一腳給踹飛了好幾米,我敢惹她嗎?
很快,唐副局長就親自帶人來了,把半人半尸的尸體帶走處理,也將信息封鎖,就連孟飛也是以轉(zhuǎn)學(xué)的理由抹除了這個人。
回到寢室后,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夜睡得很沉,做了很多夢,全是關(guān)于我和李清雅的。
可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夢了。
之后的幾天,我每天就和李二狗和金大中去上課,我們?nèi)齻都在一個班,所以隨時都是一起上下課。
可作為新時代好青年,我和這兩個家伙是絕對不一樣的,我上課是為了學(xué)習(xí),這兩孫子上課就是為了看島國大片,當(dāng)然,有時候他們也會逼迫我和他們一起看,真的是逼迫的!
周末,我一大早就起床坐車到了靈靈堂。
不得不說,張靈風(fēng)的靈靈堂真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將近一百平,門口掛著一塊金漆匾額“靈靈堂”,里面也裝修的古色古香,隨處可見道士的玩意兒,什么銅鏡、八卦、紅繩都有,兩旁還放著兩個大架子,左邊放著銅鏡、八卦什么的,右邊放著清一水的佛像觀音。
而此時,大早上的,張靈風(fēng)正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電腦前,乍一看,還真像成功人士。
“來了?”張靈風(fēng)頭都不抬,說道,神情凝重。
難道他在做什么大事?我想著就走了過去:“來了!
剛走兩步,就聽見電腦音響里傳來一個聲音:“王炸,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