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表決心的那一番話,大魁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說:“初一,你越來越有一個大人物的樣子,或許通過這件事兒,你會從你爺爺?shù)挠白酉旅孀叱鰜,將你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到自己的手中!
我明白大魁的話,在過往的時間里。我經(jīng)歷的很多事兒,都有爺爺刻意安排的痕跡,當(dāng)然爺爺并不是害我,而是為了我好,他想要給我安排最好的生活,讓我盡量過的沒有憂慮。
可我現(xiàn)在長大了,我有了自己的決定,有些決定我甚至?xí)蜖敔敭a(chǎn)生沖突。這個時候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向爺爺妥協(xié),第二遵從本心。
我選擇了第二個,因為爺爺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將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讓我都要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
我的這一番話,結(jié)界內(nèi)的路癡大神和青衣道人自然也是聽到了,路癡大神“哼”了一聲,對我的敵意未消。
青衣道人的表情反而顯得輕松了許多,他內(nèi)心的想法,我有些琢磨不清楚。
王俊輝的話,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依舊在努力掌控周邊的陣法。
聽到我的話,無厭的反應(yīng)最大,他“哈哈”狂笑,然后對著我說:“李初一,你真是一個給人帶來驚喜的人,就算你那爺爺來了也不行,你可知道,你爺爺根本不可能再來了,他的帝星隕落,誰不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也只有你還在自欺欺人,覺得他還沒死!
無厭故意提到我爺爺,他的用意很明顯,想要激怒我。
我自然不會輕易上當(dāng),我微微一笑,轉(zhuǎn)頭問大魁有沒有辦法破除這結(jié)界。
畢竟大魁也是曾經(jīng)擁有乾坤顛倒道印的人。
大魁搖搖頭說:“以前的我或許可以。現(xiàn)在的我,就不行了。”
要破除這乾坤顛倒道印的結(jié)界,我自然有辦法,不過會耗費很多的靈力。而且是強行破除,一旦我破除了,那這個結(jié)界就會崩塌,里面人大戰(zhàn)的余威也可能會影響到更遠(yuǎn)的地方。
爺爺和將臣大戰(zhàn)的時候,他們的余威可是波及到了昆侖將近百里的山脈。
那場面我記憶猶新。
這扎角坪,雖然是深山,可這也是很好的自然風(fēng)景區(qū),時不時還會有人進(jìn)山游玩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冬天,相對來說會少一點,不過也不排除會有人出現(xiàn),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就算傷不到人。破壞了這里的地貌,我們西南分局就要想辦法給外界一個合理的交代,再不行,我們就要向華北分局那樣。直接在這里設(shè)置一個永久的結(jié)界,然后派專門的人來這里維護(hù)。
想來想去,還是青衣的人,主動開一個結(jié)界的口子給我們進(jìn)去的好。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無厭忽然出手,三條巨大的黑色巨爪分別對著路癡大神、青衣道人和王俊輝打了過去。
路癡大神和青衣道人各自打出道氣去迎擊。
王俊輝卻是紋絲不動,仍舊在支撐那個不知名的陣法。
我現(xiàn)在搞不清楚王俊輝那陣法的威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下無厭的攻擊,就急忙大喊王俊輝的名字,試圖提醒他躲避。
同時路癡大神也好,青衣道人也罷,也都沒有人出手幫王俊輝的意思。這就讓我更加擔(dān)心了。
無厭的攻擊很快,頃刻間那巨大的黑色爪子已經(jīng)落在王俊輝支撐的那個陣法上。
一層透明的力量把巨大的爪子擋下,本來我以為王俊輝的陣法可能會崩塌,卻不曾想。落在王俊輝陣法上的那個黑色爪子迅速開始變細(xì),然后轉(zhuǎn)眼間就被那陣法給吸收了。
王俊輝周圍那一層透明的力量也是瞬間變成了黑色,不過十幾秒后,那黑色消失,重新變成了透明的顏色,而王俊輝的額頭上卻是凝聚了一個黑色的符文。
我知道,王俊輝是通過那不知名的陣法,把無厭的一次攻擊封印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我還能感覺到,王俊輝正在吸收那股能量,將其轉(zhuǎn)化為自己靈力的一部分。
王俊輝是想要通過這個陣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個陣法很變態(tài),卻也屬于走了偏路,王俊輝吸收那些靈力是可以短時間內(nèi)提升自己的實力?梢矔泻芏嗟膯栴}隨之而來,首先這些能量屬性不一,很可能會在王俊輝的靈臺中起沖突,然后破壞他的靈臺,影響他的修為。
再者,如此快的實力提升速度,很可能引發(fā)一系列心境上的問題。
這些王俊輝、青衣肯定都是知道的,可他們?yōu)槭裁匆眠@種方法呢?
他們這么迫切的提升王俊輝的實力又是為了什么?
看到王俊輝的變化,大魁眉頭皺了幾下道:“這應(yīng)該又是魁星的杰作,很久之前我就聽說過他研究了一套利用乾坤顛倒的道印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沒想到這么快就交給王俊輝使用了,這陣法還有很多未知層面的危險。他們這是拿王俊輝做試驗品嗎?”
聽到大魁這么說,我也就發(fā)怒了:“王俊輝視青衣道人為父,如果青衣如此對他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青衣一門的!
大魁沒說話。
青衣在扛下無厭的一次攻擊后對我說:“王俊輝是我的徒弟,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他出事兒的,你放心,他絕對不是什么試驗品,我承認(rèn)這樣快速提升實力,的確會對俊輝造成一些影響,不過影響絕對不足以傷害他,我也會在旁邊想盡一切辦法,把那些影響給他消除了!
“俊輝是那種踏實型的修者,他大器晚成,再過幾十年,肯定大有作為,可這靈異界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沒有幾十年的時間再去修行,所以我只能提前把他的潛能都激發(fā)出來,俊輝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問青衣,王俊輝要做什么大事。
青衣看了看我說:“阻止你,不讓你破壞這以人為本的大道!”
我立刻有些生氣道:“你們青衣一門的人,腦子都被驢踢了嗎,我李初一現(xiàn)在所做的事兒,都是在維持天道的平衡,我什么時候去破壞過大道?”
不等青衣說話,路癡大神玹陽道:“什么時候?現(xiàn)在就是,你要救走那個孩子,這就是維護(hù)大道的事兒,你以一個二段神相的卜算來判斷對錯,難道你覺得你比你爺爺還厲害嗎?”
我道:“我和我爺爺誰都不敢說自己卜算的結(jié)果就是百分之百正確的,更何況,我已經(jīng)開了生死門。靈臺上還有太極圖,我卜算的方式已經(jīng)和一般的相師大不相同了,我相信我能看到更多他們看不到的事情,甚至是我爺爺看不到的!
路癡大神道:“說不定,你多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錯的,你又如何證明你看到那些絕對是正確的?”
我反問:“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看到的是錯的?”
路癡大神笑道:“既然我們都沒有辦法判斷對方是對,是錯,那我們就各自按照各自的方式來辦,有種你就破了那結(jié)界進(jìn)來幫無厭,要么就在外面乖乖地待著,再不然就滾!”
聽到路癡大神那個“滾”字,我心中的氣就上來了,我畢竟是西南分局的老祖,我和玹陽說話,一直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在和他交流,可他卻不曾給我半分的面子。
所以我也是怒道:“路癡老頭兒,按照靈異界的編制,我是一方分局的老祖,比你這在野的野門派,要正統(tǒng)的多,我根本沒有必要和你客客氣氣說話,我敬你不是因為我怕你,你當(dāng)真覺得我不敢破了你乾坤顛倒道印的結(jié)界嗎?”
說著,我直接召喚出一個巨大生死門來,只要有人給我護(hù)法,我生死門完全可以把這結(jié)界的力量都給吸收了。
見狀,青衣也是皺著眉頭道:“李初一,你可想好,真要和我們青衣一門為敵嗎?”
我道:“我沒有想與你們?yōu)閿,無厭我要對付,如果你要殺那個孩子的話,我也會出手阻止。”
“當(dāng)然,如果你們對我動了殺心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