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從命氣中看到的故事講述了出來,贠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聲道:“佛劫,這就是佛劫嗎,那我的佛劫又是什么?”
贠婺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了鷺大師,鷺大師為了讓贠婺成佛,犧牲了自己的一生,寧愿做了一輩子的綠葉,鷺大師是贠婺的佛劫嗎?
過了一會兒林森道:“我跟著贠婺學(xué)佛這么久,我還是一點也理解不了那位大師的做法。那惡蛟已經(jīng)是魔,留著他只會害更多人,他為什么還要犧牲自己去度化一個根本不值得度化的惡蛟呢?”
王俊輝在旁邊提醒我:“初一,你剛才從命氣中看到的是那喇嘛高僧和惡蛟的過去,你把他們的將來再卜算一下!
我點頭繼續(xù)卜算。
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那股命氣形成了乾卦,是大吉之卦,而且還是九五陽爻的乾卦,卦辭為: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就說明這股命氣的主人可能要成佛,而成佛的時間,就是在我所卜算的那個故事的末尾,也就是今天。
可這股命氣是喇嘛高僧的,也是那惡蛟的,這成佛的“人”是誰呢?
我看著被我制服的那具佛尸道:“孽畜,你可能聽到我的聲音!
佛尸“哈哈”一笑道:“聽得到。自然聽的到,不過你不要枉費心機,我就是你口中的惡蛟,我就是你口中的魔心,我是惡蛟和喇嘛高僧心中最后一絲的自私的集合體。現(xiàn)在是我控制著這身體,你說我成佛,哈哈,你自己想想,你覺得可能嗎?”
贠婺愣了一會兒道:“這么說,剛才我誦經(jīng)超度你的時候,不斷阻止我的人,就是你了?”
佛尸笑了笑道:“沒錯,你的那點佛性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你可知道,這數(shù)千年里,那大喇嘛對我誦經(jīng)多少次嗎?數(shù)十萬次,他的佛法高深程度還在你之上,我隨隨便便就可以阻止你的超度。”
贠婺“阿彌陀佛”了一聲道:“我明白了!”
我問贠婺明白什么了。
贠婺道:“我明白是誰成佛了。”
我問是誰,贠婺指著那佛尸道:“就是他!
我詫異道:“惡蛟?”
贠婺搖頭?
我又問:“喇嘛高僧?”
贠婺仍舊搖頭,我不解道:“到底是誰?”
贠婺說:“是他們的結(jié)合體,現(xiàn)在惡蛟和喇嘛高僧已經(jīng)融為一體,只要喇嘛高僧的本心覺醒,重新壓制惡蛟,他的善念應(yīng)該可以感化惡蛟,消除自己,以及惡蛟的魔性,然后化身成佛!
我問贠婺佛有多厲害。
他說:“佛不是以力量來衡量,它是一種靈悟,是一種境界。一種心境!
我看著那佛尸道:“可從目前看來,那喇嘛高僧的本心蘇醒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贠婺道:“成佛路上,我需要功德無數(shù),救人也罷,為己也罷,我都應(yīng)該出手去幫幫他!
說著贠婺重新坐下,然后雙手合適捏了一個佛印,然后閉上眼睛重新開始誦念起經(jīng)文來。
梵音陣陣,一個又一個金色的“卍”字佛印從贠婺的口中飛出,然后徑直落到佛尸的額頭上。起初的印記還會被彈開,可落下的多了,總有一兩個可以進到佛尸的腦子里。
佛尸的身體忽然開始產(chǎn)生了金光,不過只有淡淡的一層。
此時佛尸忽然道:“以你的佛法怎么可能穿透我的尸氣,你。你到底是誰?”
贠婺忽然睜開眼中,眼神中顯現(xiàn)出一種我不認識的深邃,他看著那佛尸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將會在我的幫助下被度化,我將幫那位喇嘛高僧度過這次佛劫!”
贠婺的聲音也是變得高亢有力,贠婺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是第一次見贠婺有這種反應(yīng)了,所以也沒有太多的詫異。
說罷,贠婺又捏了一個指訣,然后佛音繼續(xù)。
我能看到,贠婺的這些經(jīng)文不只是單單的經(jīng)文,而是把一個新的世界觀闡述給了惡蛟,而在這個世界觀里,善就是一切,一切存在皆是為了善。
贠婺在一遍又一遍地講著喇嘛高僧為惡蛟做出的犧牲。
一遍,兩遍。三遍……
每一遍過后佛尸身上的魔性就會減少一點,起作用了。
此時我也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兒,喇嘛高僧一直想著度化惡蛟,可他講的都是別人的事兒,而從為說過自己對惡蛟的犧牲。所以惡蛟根本感覺不到這些。
可現(xiàn)在,贠婺的經(jīng)文中,講述全部是喇嘛高僧為惡蛟的犧牲,這些被惡蛟忽略,也被喇嘛高僧自己忽略的事情。
惡蛟的魔心延續(xù)了數(shù)千年,又在那尸體中成長了數(shù)千年,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除的,可贠婺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念著,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至于我。一直用四條龍鎖控制著佛尸,懸浮在空中。
無支祁已經(jīng)回到了夢夢的觸角里,夢夢、安安已經(jīng)開始在旁邊自己玩耍了起來,它們對贠婺誦經(jīng)的經(jīng)文絲毫不感興趣。
王俊輝收起牙骨劍,在旁邊盤腿坐下開始打坐。
林森直接開始搭起帳篷,并在我們周圍修了一個圍籬,因為我早就通過竹謠的香氣告訴林森,贠婺幫助那喇嘛高森度過佛劫可能需要六七天的時間。
小霸王懸浮在空中沒有絲毫的勞累,我一直操控四道龍鎖,消耗也不多。堅持幾天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問題。
所以我也就在小霸王的身上盤腿坐下,開始閉目養(yǎng)息,漸漸進入了閉關(guān)狀態(tài),至于那四道龍鎖,有精靈之氣控制。不用我管,只要贠婺的超度不結(jié)束,它們就不會消失。
進入閉關(guān)中后,我便不聞周邊的事物,時間一晃就是七天七夜過去了。這一天,我忽然感覺手掌上發(fā)出的四條龍鎖消失,所以我也就下意識從閉關(guān)中清醒了過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之前躺在地上佛尸已經(jīng)站了起來,而且他已經(jīng)不再是尸了,而是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的身上閃著金光,格外的耀眼。
這是什么情況,那尸體竟然重生成人了?
那高僧披著紅色的僧衣,正是喇嘛高僧的裝扮,那喇嘛高僧成佛了。
他對著贠婺行了一個佛禮。然后“阿彌陀佛”了一聲,沒有說更多的話。
贠婺也是起身回禮:“阿彌陀佛!
八個字的交流,兩個人好像懂了彼此,片刻之后,那喇嘛高僧化為一道金光飛入空中消失在天際。
贠婺輕聲誦念了幾句經(jīng)文。然后一閉眼,整個身體癱軟了下去,林森一直守在贠婺的身邊,在贠婺暈倒的時候,他一個箭步上去,直接把贠婺就給扶住了。
我也是收起小霸王,然后在贠婺的身邊落下。
王俊輝也是結(jié)束了閉關(guān)走了過來。
我讓竹謠看下贠婺的情況,竹謠道:“贠婺小和尚只是消耗太大,造成的虛脫,修養(yǎng)一兩天就可以恢復(fù)行動能力,三五日便可完全的康復(fù)!
林森道:“不吃不喝,念了七天七夜的經(jīng),神仙也頂不住啊!
林森這句話中充滿了對贠婺虛脫的心疼,林森和贠婺相處時間很長,亦師亦友,感情已經(jīng)很深厚了。
這紅竹灣的案子到今天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
想到這兒,我就給徐鉉發(fā)了一個短信,內(nèi)容是這樣的:“紅竹灣不用來了,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
本來以為徐鉉不會回我短信,沒想到一分鐘后。就收到徐鉉的短信,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謝謝!
我再打電話過去,電話可以打通,可徐鉉卻是沒有接,見徐鉉不肯接。我也就沒打第二遍了。
不能給徐鉉打電話了,我就給蔡邧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紅竹灣的案子解決了,讓他安排一下幾個犧牲的西南弟子的撫恤問題,同時派人過來把這里的情況處理一下。
而我們則是在紅竹灣稍作休息后,就返回了龍城。
回到龍城,見過徐若卉和丫頭后,我就選擇了閉關(guān),因為之前在紅竹灣閉關(guān),我已經(jīng)感覺到一些升段的感覺。我覺得我再閉關(guān)一段時間,可能就會有摸到天階八段的門口。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升段了,所以心中還是有些興奮。
我一連閉關(guān)十多天,到了六月中旬,我仍是沒有升段的意思,不禁有些煩躁了。
當然這些天閉關(guān)的時候,我沒少喝茶姨送來的茶葉,只是效果不明顯。
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就想著去接一些案子試試,說不定我能在案子中有些突破。
不過這次我沒有在西南接案子,而是去了一趟華北。
而且這次去華北,我沒有讓徐若卉跟著,我自己帶著五鬼和小霸王就出了門。
我之所以選擇在華北,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那就是寧浩宇和趙靜芳要生二胎了,他們需要去凈古派蕎麥石碾前面拜一下龍王,畢竟那個“琪琪”魂魄還在那里保存著,龍王最近不怎么肯顯身,不知道這件事兒他還會不會幫我辦。
我得親自過去監(jiān)督一下。
再者我需要去一趟劉家,我的打神鞭又多了兩截,可一直沒有機會重新連接,賀飛鴻雖然有連接的手藝,可是卻沒有相契合的材料,我需要劉家給我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