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鏡上出現(xiàn)的符文我沒有一個能認(rèn)出來的,不過徐鉉卻是一臉微笑,仿若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看到徐鉉的表情,雷熊也是微微怔了一下道:“難不成你真能破解這符印的禁錮?”
徐鉉點(diǎn)頭說:“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不能,可自從我看了九鼎符印后,這符印就不算什么了,在九鼎符印上很清楚地記載了這種符印,雖然我還沒研究出來怎么用,可我卻知道怎么破解它!
雷熊有些詫異反問:“九鼎符?什么九鼎符。俊
雷熊生活的年代太過久遠(yuǎn),它不知道九鼎的事兒也不稀奇。我們也沒有和它多解釋,而是專心地看徐鉉的動作。
徐鉉讓雷熊先撤出冰鏡的范圍,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冰鏡上開始畫一些血符箓。
畢竟是由雷熊控制的,所以肯定不會再有什么白熊之類的東西從里面竄出來。
一會兒的功夫,徐鉉就在冰鏡上畫下了一道一米多長的符印。
畫好之后,徐鉉站起身,然后把手指放到嘴里咀了一下,然后飛快地捏動手訣。
片刻之后,那血紅色的符印就遍布了整個冰鏡的表明,那些符印飛快地將那些藍(lán)色的雷電符印包裹在一起,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進(jìn)行侵蝕。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藍(lán)色的符印逐漸開始變?nèi)酰潜R的周邊也是開始松動,好像要從冰川的表面脫落了一樣。
又過了十多分鐘,藍(lán)色的符文全部消失。徐鉉深吸一口氣,指訣一收,紅色的符印也是漸漸退去。
接著就聽徐鉉道:“好了,符印解除了,很簡單。對不對……”
徐鉉話還沒說完,身子一軟,直接躺倒了冰鏡上。“
雷熊熊掌一招呼,巨大的冰鏡忽然從冰川表面飄了起來,然后飛到雷熊的身后,它伸出一只熊掌,將冰鏡微微一傾斜,另一只熊掌伸到冰鏡的邊緣,把從冰鏡上滑落的徐鉉接住了。
在接住徐鉉的時候,雷熊那只熊掌上的雷網(wǎng)就暫時消失了。
躺在雷熊巨大的熊掌了,徐鉉笑了笑說:“謝了!”
雷熊說:“應(yīng)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最強(qiáng)符箓師,果然這個名號很適合你。”
此時我和王俊輝也是趕了過去,我讓竹謠立刻給徐鉉補(bǔ)充一些能量,同時檢查徐鉉的身體情況。
徐鉉說:“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事兒,就是破解那符印的消耗太大了!
竹謠給徐鉉補(bǔ)充了一會兒能量,徐鉉那有些慘白的臉色就恢復(fù)了紅潤,他的身體也是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而后我問雷熊:“我們沒有騙你吧,這符印現(xiàn)在解開了,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們一起走了?”
雷熊點(diǎn)頭說:“好!”
在離開神獄之前,我讓夢夢把無支祁叫出來,然后讓它用控水的神通,把神獄的入口徹底用冰給封住了。
封好了神獄的入口,我們才安心離開這邊。
離開了這峽谷冰川。我們并沒有立刻返回西南,因?yàn)楝F(xiàn)在小檉瀚被那個叫虍燁的老家伙盯上了。
我們貿(mào)然回西南,肯定會把那個老家伙的注意力也給引到西南去,那個老家伙究竟有多厲害我們還不知道,搞不好可能會讓整個西南都生靈涂炭的。
所以想來想去,我們就決定找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待著,然后靜等虍燁來找我們。
我們選擇的地方,是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以虍燁的本事,既然他把目標(biāo)鎖定到了小檉瀚身上。那他肯定會有辦法找過來的。
此時我用小檉瀚的命氣為他卜算,只可惜他的命氣太過平穩(wěn),我根本卜算不透。
所以小檉瀚接下來遇到什么,我也是絲毫算不出來。
無奈之下,我只好給較弱的李雅靜卜算,李雅靜的眉心縈繞著很多的黑氣,可見她最近會遇到大麻煩。
那股黑氣蔓延,重點(diǎn)流向她的男女宮,表示那麻煩是沖著小檉瀚而來,不過從李雅靜的命氣來看,小檉瀚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只不過受傷肯定是難免的。
小檉瀚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要受傷,怎么想都讓人覺得心疼。
這次去沙漠中,魚眼兒和堃鮫也是跟了過來,我知道魚眼兒并不是為了幫檉瀚,而是單純地沖著虍燁去的。虍燁是神,這魚眼兒肯定想從其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想到這兒,我不由對魚眼兒說:“魚眼兒,你可想好了,我們這些人加到一起都不見得是那個神的對手,你跟著我們可能會送命!
魚眼兒笑著說:“初一,我和你們共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危險我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不過呢,我相信你。我相信我把寶押在你們身上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聽魚眼兒這么說,我也就不說他了。
只要他不背后算計我們,他愛跟著就跟著吧,等到那虍燁出現(xiàn)的時候,這魚眼兒和堃鮫不會袖手旁觀。也算是增加了我們的戰(zhàn)斗力。
當(dāng)然在去沙漠的時候,我也是試著給爺爺打電話,我想要通知他我這邊的情況,這樣萬一我有危險了,他也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可一通電話打過去。爺爺?shù)氖謾C(jī)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他應(yīng)該是在出什么大案子吧。
想到這里,我就有些無奈,只好發(fā)了一個短信給爺爺,希望有信號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然后及時趕過來幫我。
再者就是王俊輝這邊,他通過意識也是給青衣師門說了一下我們這邊的事兒,必要的時候,他會請神。把所有青衣的人都請過來,畢竟虍燁那個家伙太強(qiáng)了,如果只來一兩個的話,怕很難對付。
當(dāng)然我也是給西川那邊打了電話,讓蓬萊老祖加強(qiáng)對西川的保護(hù)。防止西川再出了什么亂子。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虍燁突襲西川的話,放眼整個西南,怕是沒有誰能攔住他了。
這么一想,我的心就有些亂了。
我立刻深吸一口氣,用西川眾人的命氣起卦,一卦,兩卦……
一直算到數(shù)百卦的時候,我才安心,虍燁暫時不會去西南,西南基本安穩(wěn)。
聽到我這么說,徐鉉也就放心了,畢竟秧墨桐和他的兒子都在西南呢。
我還給徐若卉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盡量多和康康、大梁渠保持較近的距離。
大梁渠的本事可能還不足以打敗虍燁,可以它的神通多少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總之,我們最近被那個虍燁弄的人心惶惶。
我們在沙漠中一待就是半個月,虍燁那邊沒有絲毫的動靜,整個西南也是十分的安穩(wěn)。
小檉瀚的情況也很穩(wěn)定,沒什么變化。
不過我們這些人的精神卻是被折磨的不輕。
這一天艷陽高照,我們吃喝基本要用完了,需要到沙漠外面去補(bǔ)給,所以我們就準(zhǔn)備先離開沙漠一天。
可就在我們準(zhǔn)備出沙漠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飄來幾股實(shí)力不弱的氣勢來,不過我能確定,這些人中肯定沒有虍燁的。
不一會兒工夫。就有四個人站到了我們面前,這四個人都面生的很,不過我已經(jīng)差不多猜測出他們的來歷了——西北秋家。
這四個人年紀(jì)普遍偏大,全部都是一頭白發(fā),臉上的褶子也不少。最厲害的一個人,應(yīng)該在地仙頂級左右,其他三個都在地仙中上游的水準(zhǔn)。
一下來了四個秋家仙級的人物,我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四個老家伙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一個對著我拱手道:“五鬼圣君光臨我們西北不知是為了何事呢。你們先是去了友誼峰的冰川,又回南下到這塔克拉瑪干沙漠待了十多天,是在我們西北出什么大案子嗎?”
說實(shí)話,我們?nèi)巧向疅钸@件事兒,我并不想把西北分局牽扯進(jìn)來,畢竟虍燁太過厲害,一個不小心整個西北的局勢就都會發(fā)生巨變。
所以我就道:“沒出什么案子,都是一些小事兒,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和我說話的老者笑了笑道:“小事兒?小事兒會讓五鬼圣君親自出動嗎?這是我們西北分局的地盤,你們來這里出案子是不是應(yīng)該先和我們打個招呼呢。就算不打招呼,現(xiàn)在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呢?”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把虍燁的事兒全部說出來,那西北分局的人肯定會去把神獄挖出來。
而且他們會毫不客氣地驅(qū)趕我們,把我們趕回西南,哪怕我們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沙漠,他們也會害怕我們連累他們西北。
所以這個案子的情況,我是肯定不會說的。
見我不說話,那個老者又道:“你不說也無妨,五鬼圣君,我們西北是看在青衣的面子上才和你們和解,如果不是青衣一門讓王俊輝來充當(dāng)說客,我們西北的人早就打到你們西南去了,別以為你們西南近幾年發(fā)展的好,就可以囂張,就可以跋扈了,我告訴你,還早的很!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來我還想和那個老家伙客氣幾句,可聽到他這么說,我就忽然冷笑了起來:“哦,那你們西北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