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梁渠背棺四個字,我心中不禁有些震撼,難不成這里和天罰之子的事情有關(guān)嗎?
我努力用心境之力去感知更深層的的東西,想知道那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可就在我想要深一層探查的時候,那種感覺戛然而止。
“咦!”
我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徐鉉在旁邊問我怎么了,王俊輝、梟靖、林森也是向我投來了驚奇的目光,贠婺那邊最為鎮(zhèn)定,輕輕道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看到贠婺這樣的反應(yīng),王俊輝就去問贠婺怎么了,然后又對我說:“初一,你和贠婺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趕緊說來聽聽,別賣關(guān)子!
周圍的蛙叫,蟲鳴依舊沒有停下。
我看了看贠婺,先問他覺察到了什么。贠婺說:“這附近有東西!
我也是點了下頭。
我剛才那一聲“咦”的驚嘆,不光是因為那種感覺消失了,更是因為在那種感覺消失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正是那股氣把那種感覺的本源給收斂了起來。
也就是說,是那股氣讓我們產(chǎn)生了之前的感覺。
我把心中所想給伙伴們分享了一下,聽到我的分析,大家都變得格外的精神,不停地四下查探,可他們卻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的異樣。
我繼續(xù)說:“那股氣距離我們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在這里是感知不到的!
梟靖在旁邊也是問我:“圣君,我們是連夜趕過去,還是現(xiàn)在在這里安營扎寨,等著明天一早了再去查探!
我還沒說話,林森在旁邊說:“既然我們連夜趕過來了,自然是想早點看到那邊的情況,如果我們要白天看,直接在凈古派那邊休息便是了,何必連夜趕過來呢!
梟靖擺擺手說:“初一,我就不喜歡你朋友這樣的說話方式,擺出這么多事兒干嘛,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聽他這話,總感覺是在說教我,或者說,是對我有敵意!
我怕林森和梟靖吵起來,就讓他們少說兩句。畢竟大家都沒有壞心思。
同時我忽然發(fā)現(xiàn),林森的語氣跟平時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他現(xiàn)在好像變得浮躁了,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老成的林森了。
難不成是林森的心境受到了干擾?
我剛準(zhǔn)備去查探林森的心境,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xiàn)了,林森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而且抖抖的很厲害。
我連忙呼喊林森的名字,試圖過去抓住他。讓他鎮(zhèn)定下來,可林森忽然拔出腰間的冤戮對著我砍來一刀,我飛快躲閃,同時再喊林森的名字,問他要干嘛。
此時徐鉉、王俊輝也是左右開工想要去阻止忽然發(fā)瘋的林森。
可林森這個時候卻異常的靈活,猛地一跳,離開王俊輝和徐鉉數(shù)十米,然后停下來繼續(xù)原地抽搐。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個林森身上的命氣都是模擬出來的,他根本不是林森本人了,是有人冒充的林森。
那個假林森忽然對著我們“咯咯”笑了幾聲,接著他的抖動越來越慢,也越機械化,兩三秒后他就停下來。
林森已經(jīng)原地變成了一尊石頭雕像來。
顯然剛才一直跟著我們的就是這尊石頭雕像了。
那是石頭雕像,那真正的林森在什么地方呢?會不會有危險呢?
我心里一下緊張了起來,王俊輝也是不停地往四周搜索,試圖找到真正的林森位置。
梟靖更是驚訝道:“我就說,那個老林平時看著很沉穩(wěn)的,怎么會忽然說話來嗆我呢,原來是假的!
徐鉉皺皺眉頭沒說話。
王俊輝一臉緊張地搜索,一邊問我:“初一,能不能知道老林是什么時候被調(diào)的包,真正的老林在什么位置!
其實不用王俊輝問,我已經(jīng)開始在搜索林森的位置了。
我對林森很熟悉。他的命氣我很快就模擬了出來,然后我把命氣放到命理羅盤中,那羅盤很快就指向了一個方向——西北。
正是我探查到那個采石場的位置。
我說:“我們一到這里,老林就應(yīng)該就被調(diào)包了,還記得我們剛落腳的時候,老林一直走在最后面,一路上林森雖然請了火神,勉強追上了我們的速度。可最快的時候,仍是被我們摔下幾百米!
“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林森被人替換了!
王俊輝道:“不應(yīng)該啊,誰能在幾百米的范圍內(nèi),無聲無息地從我們手中把林森給調(diào)包了,特別是你,初一,你的心境之力那么強!難不成是人王、帝君那樣的人物?”
我搖頭說:“這個還真不好說。我的心境之力雖然在上次梅河案后得到了明顯的加強,可仍舊有很多的不足,也不是無敵的,說實話,在梅河案的時候,我的心境之力后面雖然能夠感覺到活物了,可我卻覺得不是我心境之力增強后所致,而是那里有關(guān)心境之力的禁錮減弱后才給了我機會。”
“如果有更強的心境之力禁錮出現(xiàn)。說不定我的心境之力會再次失靈!
“心境之力的探查不是萬能的!
其實我想說,任何的神通都不是萬能,都有他的弱點,我的相術(shù)、慧眼都是如此。
如果我們敵人深知我的這些弱點。再加以利用的話,那絕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把林森給換走。
想到這里,我心里忽然猛跳了一下。
我在想,如果不是敵人太過謹(jǐn)慎。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處理的很好,那就是敵人對我真的很了解,換句話說,這里等著我的。很可能是我的熟人!
熟人?
會是誰呢?在心境之力上和我交過手的人,難不成是將臣身邊的那個聲音分不出男女的神秘人?
我沒有答案,這些現(xiàn)在都停留在猜測階段。
這個時候,徐鉉也是過去把頂替老林的那個石像檢查了一下,那石像的材質(zhì)和我們之前獲得的嬰孩雕刻的石像一模一樣,只不過這雕刻風(fēng)格已經(jīng)不是漢代的風(fēng)格了。
那雕刻的工藝極其細(xì)致,就連林森額頭上的每一道褶子都雕的很清晰,包括林森的掌紋也是如此。
這石像就好像是根據(jù)林森復(fù)制出來的似的。
那個人要替換林森,這個雕像最要提前雕刻好吧,難不成那個人知道我們要來?
又或者說,他能在一瞬間完成雕刻?
我想不通,腦子里開始糨糊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那尊石像。梟靖就問要不要打碎了這石像看看。
我、王俊輝和徐鉉同時搖頭,我們擔(dān)心,萬一這石像和林森本體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如果打碎了這石像。林森也跟著出什么事兒,那就糟糕了。
聽到我們的顧慮,梟靖也就不吭聲了。
研究了一會兒,我們沒有在這邊耽擱,而是一起往西北方向走,這次走的時候,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保持的很近,主要是害怕我們身邊的伙伴再被替換了。
我們的速度也不敢太快,畢竟林森出了事兒,說明這里的那個正主早有了防備,說不定這一路上設(shè)下什么陷阱機關(guān)等著我們上當(dāng)呢。
我們也沒有采用飛行,因為害怕這一路上再錯過什么有關(guān)林森的線索。
慢慢地,我們向前推進(jìn),沿著那條并不寬的小溪。
我們所到之處,蛙叫和蟲鳴都會暫時消失,可等我們一走過去,消停下去的聲音就會再次響起。
剛進(jìn)到這峽谷的時候,我總感覺這里的蛙叫和蟲鳴很有意境,可在林森丟了之后,再聽著這些聲音,我就覺得有些厭煩了。
有一種想要生氣和發(fā)火的感覺。
不光是我,王俊輝,徐鉉和梟靖也是眉頭緊皺,看起來隨時會發(fā)飆。
這里的氣氛太過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