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的滿月酒辦完的半個月,我都在這邊陪著徐若卉,在西川的客人也是徹底都走干凈了。
至于蘿妖婆婆所說的事兒還沒那么快開始,我估計至少幾個月才能落實。
畢竟察隅地區(qū)十分特殊,雖然那里的妖魔王已經(jīng)被我們擊殺了,可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了新的妖魔王了呢。
半個月過后,我就給徐若卉提出要到徐州去的事兒,本來她是想跟著我一起來的,可無奈我們家丫頭還是太小了,一路勞頓太不合適了,所以她只好放棄,轉(zhuǎn)而變成留在西川繼續(xù)帶孩子。
秧墨桐和李雅靜也是如此。她們?nèi)齻人正好有個照應(yīng)。
而我們這次去徐州人員也是確定了,我、王俊輝、徐鉉、林森,還有贠婺。
林森最近修行算是到了瓶頸,所以總是在西川待著也沒用,倒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出個案子,說不定還能有什么機緣呢。
當然在出發(fā)之前,我給林森也是卜算了一卦,這次案子他是沒什么機緣的。
同時我還得出一個線索,那就是這次案子雖然聽起來并不是什么大案子,可好像會讓我們大費一番周折。
簡單的卜算之后,我們就從西川出發(fā)。
我們一行人趁著夜色到了徐州,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落下,然后就開始步行往徐州市里面走。
因為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沒有給張遠恒和王怡打電話。
我們在郊區(qū)找了一個小旅館先住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起,我才給張遠恒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張遠恒激動道:“李大師,你終于給我們打來電話了,我以為你把我們家姑娘的事兒給忘記了呢!
我說:“我怎么會忘呢,對了,聽你這語速,張艷是不是出什么狀況了?”
張遠恒說:“實不相瞞,我家閨女不知道咋了,最近腿上生瘡流膿的,看起來可嚇人了。去醫(yī)院瞧了瞧,藥也給開來,可就是沒有好轉(zhuǎn),我尋思著是不是遭了臟東西了。”
我說:“生瘡流膿一般是疾病的多,還是要及時就醫(yī),然后我把我的位置告訴他。讓他派找車過來接我們一下,我們正好去給他閨女瞧下什么情況。”
張遠恒立刻點頭。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張遠恒和另一個人各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過來,張遠恒說,另一輛車也是他老婆王怡的,開車的是他們公司的一個主任。
接上我們之后,張遠恒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醫(yī)院了。
去的時候,我、王俊輝和徐鉉在張遠恒的車上,贠婺和林森在另一輛車上。
對我們這些人,張遠恒也算是很熟悉,對我們的本事他也是很信任的,所以一路上他又給我們講了一下他閨女的一些病情。
她閨女發(fā)病也就是近半個月的事兒,現(xiàn)在正值夏天,不少人都喜歡去游泳、漂流或者去劃船,張艷正值十六歲的年紀,自然也喜歡這些運動。
所以張艷就和幾個同學到云龍湖去玩,從那邊回來后,張艷的腿上就開始紅腫,流膿,生瘡,而且久治不愈。
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張艷的皮膚過敏,給她開來不少的藥,雖然病情得到了一些控制,可是卻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好在現(xiàn)在是暑假,不耽誤張艷的學業(yè)。可這暑假也就剩下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暑假一過,如果張艷的腿還不好,上學都是問題。
過敏癥狀半個月不消?
那說明過敏源一直還在,可張艷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不可能讓張艷一直接觸過敏源啊。
難不成是其他方面的疾病嗎?
我問張遠恒,他女兒的過敏源是什么,張遠恒說:“醫(yī)生說可能湖水,那附近不是有很多水產(chǎn)養(yǎng)殖,也可能是一些寄生蟲,目前醫(yī)生也沒有給出一個特定的答案,這也是讓我最為發(fā)愁的地方。”
很快張遠恒就帶著我們到了徐州某醫(yī)院,下車后,張遠恒就吩咐那個主任打車先離開了,然后領(lǐng)著我們上樓去病房。
我們到了病房的時候,王怡也在里面,她正在給張艷剝橘子,同時嘴里不停念叨張艷。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出去亂玩之類的。
張艷則是嘟著嘴,一臉郁悶說:“知道了,知道,你不能別叨叨了,這半個月你都快說了一千遍了,煩人。”
此時的張艷。已經(jīng)和三年前我們見的時候有些不同了,這個時候她好像變得很叛逆。
見我們進來,王怡把剝好的橘子塞給張艷,然后笑著對起來迎接我們。
張艷自然是認識我們的,對著我們點了點頭,然后也不說話。直接抄起一個耳機戴在耳朵上開始聽音樂了。
王怡見狀,就想著讓張艷摘下耳機給我們打招呼,我則是打斷王怡說:“不用了,我們就是看看,丫頭長大了,有脾氣了?蛇@脾氣啊,撒給我們這些外人也就罷了,千萬別撒給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你現(xiàn)在不懂他們對你的好,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張艷是聽到我這些話了,可她戴著耳機不說話,假裝聽不到。
這個時候,我也是把張艷的面相看了一下,她的印堂發(fā)黑,被一股黑氣纏繞。她那一身的正氣正在逐漸被壓制下去。
她的疾厄?qū)m黑色的命氣越來越濃,說明她最近一直會生病,而且短時間內(nèi)沒有自然康復(fù)的跡象。
而且她的疾厄?qū)m的黑色命氣,來自她的印堂位置,而她印堂位置的黑色命氣來自她的……
我順藤摸瓜查下去,就發(fā)現(xiàn)。那黑色命氣的最終來源竟然是張艷的影子。
這是怎么回事兒?
因為在白天,病房里的影子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就讓王怡把窗簾拉上。
她很信任我,也不多問,就直接去把窗簾拉上了。
此時張艷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問:“大白天的拉什么窗簾。熱死了!”
幸好張艷住的是單間,她這么吵,也沒人說他。
我說,這屋里開著空調(diào)呢,一點都不熱,讓她別沒事兒找事。
說完又強調(diào)了一句:“你已經(jīng)有大麻煩纏身了,如果想要你的腿早點好,而且以后不留下疤的話,就老老實實聽話!
張艷雖然才十六歲,可個子不矮了,大長腿,生的很漂亮,這樣的天然優(yōu)勢,張艷自然不想出什么狀況,聽我這么一說,她也就不吭聲了。
窗簾拉上后,我直接從背包里取出手電,然后對著張艷照了過去。張艷捂著眼睛道了一句:“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裝神弄鬼的!
我說:“我是不是裝的,你清楚。”
這張艷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讓我有些詫異,說實話,我沒想到這短短三年,張艷會變得這么叛逆,是這三年里張艷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了嗎?
我把張艷面相又仔細看了一遍了,就發(fā)現(xiàn)張艷的情感方面的命氣比較活躍,換句話說,張艷早戀了。
而她的早戀自然得不到王怡和張遠恒的支持,這或許就是張艷叛逆的最終原因吧。
在看張艷面相的時候,我的手電也是沿著張艷的身體動了一下,盡量把她身體每一個位置的影子都照出來一下,然后仔細的檢查。
等我檢查到張艷的右腿,也就是她生瘡的那條腿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那條退的影子深處有一股比其他影子都要更暗的黑影。
我毫不猶豫捏了一個指訣。直接把黑影從張艷影子上抓了出來,是一股很重的陰氣,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股邪氣,那邪氣怪怪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我在摘下那股黑色陰氣的時候,贠婺直接“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后不停地重復(fù)兩個字“罪過,罪過”。
而這個時候,我差不多也知道怎么回事兒,因為這陰氣中帶的那股邪氣,是淫邪。
能夠通過陰氣附著上到人的影子上,然后對人的身體產(chǎn)生影響的鬼怪。那就只有一種了——蜮(yu)。
又稱,鬼蜮。
雖然這東西帶著一個“鬼”,可它并非鬼物,而是有一種氣產(chǎn)生的靈物,只不過這種東西天性淫邪,愛捉弄人,它會藏在水里,等人靠近的時候,用夾雜著陰氣的泥沙射向人,人被射中的部位就會生瘡流膿。
就算是影子被射中,也會出現(xiàn)同樣的狀況,嚴重的一些的話,還會要人的命。
含沙射影這個成語也是由這個東西而來。
而這種東西形成也有一種說法,說是男女同在一條河中洗澡,如果發(fā)生茍且,而且女的一方還占據(jù)了上風,那就會釋放一種元氣,這種元氣就會在水中化為蜮。
所以鬼蜮又被稱為“溪毒”。
不過一般蜮存在不了多少年,若是某個蜮活了幾十年,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產(chǎn)生那蜮的女子死在了河中,并且她的魂魄被蜮所吞噬了,這樣的蜮就可以長期存活下去。
而這樣的蜮就是真正的鬼蜮了。
不過鬼蜮一般很少存在,若是真的存在了,就要及時清除,不然其長期存在下去的話,指不定會害多少人呢。
分析到這里,我基本已經(jīng)知道張艷病情因何而起。
所以就把手電收起來,然后取出一個玉瓶子,把那股蜮的陰氣放進瓶子里。然后封好了瓶子對王怡和張遠恒道:“你們女兒病情再治療下去就會康復(fù)了,在幫她度過那大難之前,我們先幫她把這個小問題也給解決了吧!
王怡和張遠恒自然連連對我們點頭,然后又對我們道謝。
我則是看向張艷道:“有些事兒,我要問你,你最好老實的回答我,否則你的病情就算治好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復(fù)發(fā)!
張艷愣了一會兒,然后對我點了下頭,顯然,她也是想快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