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推理讓自己的思緒漸漸變成一團(tuán)亂麻,頭緒很多,可好像拽那根兒都不對。
徐若卉在旁邊滿臉期待地看著我,她在等我答案,我不能停下來,我必須更加努力。
瞬間我額頭上的汗開始“嘩嘩”地往下流,徐若卉開始擔(dān)心我,就在旁邊抓住我的胳膊說:“初一,要不你先休息會兒!
我看的出徐若卉的表情很矛盾,一方面想知道那丫頭的下落。另一方面又擔(dān)心我出問題。
我對她笑了笑說:“放心,我沒事兒!
推理繼續(xù)。
首先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家丫頭是一只火凰,而且暫時還沒有什么危險。
只是它和我意識里那兩只邪凰的關(guān)系有些難以確定。
至于爺爺把我的事兒告訴梟家,我漸漸也想通了。
他肯定早就算到我有這一劫,所以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梟家,看似是梟家抓住了一個破綻要挾我,實際上是梟家在利用那個破綻要挾我的時候,卻會給與我極大的幫助。
我有沒有孩子,對梟家影響不大。可對我影響卻極大。
所以梟家不會阻止我,反而會用這個來要挾我,我雖然受到了要挾,可同時也得到了幫助。
爺爺可能是算到我一個人根本無法解決這件事兒,這才把梟家拉進(jìn)來的。
這個方面想通了,我感覺一切都開始變得順暢了。
繼續(xù)推算,邪凰的事兒。
至于是不是雙鳳山的邪凰,這就需要梟靖的幫助了,不過在我意識里,我已經(jīng)認(rèn)定。我所算到的邪凰就是那雙鳳山的邪凰了。
只是還有一點不太對,梟靖曾經(jīng)說過雙鳳山只復(fù)活了一只邪凰,那我算到的兩只又是怎么回事兒呢,這數(shù)目都有些對不上了。
難道這里面另有隱情?
這是需要向梟靖確認(rèn)的,所以我暫時不想這些。而是開始推算其他的,那就是邪凰和我家丫頭的關(guān)系。
經(jīng)過簡單的推算后,我的太極圖上忽然又出現(xiàn)了另一幅畫面,我家丫頭化身火凰后,她的身體卻少了天魂,而那天魂好像就是在那兩只邪凰的身上。
天魂一分為二?
這怎么可能,天魂分裂后,不就是被打散了嗎?
此時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那邪凰會成為了我家丫頭轉(zhuǎn)生的阻礙了,因為它們霸占了我家丫頭的天魂,沒有了天魂怎么轉(zhuǎn)生,總不能讓徐若卉生一個鬼胎下來吧?
所以要保證我家丫頭順利轉(zhuǎn)生,首先要讓她的天魂歸位,也就是說,我要去殺了那兩只邪凰。
至于那兩只邪凰為什么會擁有我家丫頭的天魂,那就需要我當(dāng)面去找兩只邪凰問問清楚了。
事情推算到這里,總算是比較順暢了。
所以我就把我的推算給徐若卉講了一遍,聽我說完,徐若卉問我:“初一,丫頭她真的沒事兒嗎?”
我點頭說:“暫時沒事兒,邪凰攔路的預(yù)示。也只是說明它們霸占著咱家丫頭的天魂,并不是它們直接對咱家丫頭做了什么,咱家丫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轉(zhuǎn)生的門口等著咱們了,只要咱們把她的天魂歸位,然后再……”
說到這里就把徐若卉摟在懷里。
她對我點頭說:“嗯,我聽你的!
緊張了半夜,氣氛終于稍稍緩和了下來。
接下來,我也沒有遲疑,就給梟靖打了一個電話。
梟靖那邊也是很快就接了,他問我大半夜打電話,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大困難了。
我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了雙鳳山的事兒。
我說完后,梟靖愣了一會兒,然后才道:“比我預(yù)想中要早了幾年,不過無妨,那雙鳳山的案子就是給咱倆準(zhǔn)備的!
看來梟靖一直等著這事兒呢。
我這邊頓了一會兒然后問梟靖:“那雙鳳山里被劉葑祎壓著的邪凰有幾只?”
梟靖道:“一只啊,另一只被我家老祖給收了!
我繼續(xù)問梟靖:“被凰梟老祖收了的那只火凰,它的尸體你們怎么處理的?”
梟靖愣了一會兒說:“這個不太清楚,我家老祖應(yīng)該只是封印了凰火,至于那凰的尸體應(yīng)該是留在雙鳳山了!
我繼續(xù)問梟靖:“你確定留下的是兩具尸體,而不是一具?”
梟靖說:“這個我真不敢確定,你等我下,我問下我家老祖再說!”
說罷,梟靖就掛了電話。
而此時我心中也是在盤算,是不是那兩只火凰的尸體都在滿山的怨氣下復(fù)活了。
只是我記得當(dāng)初聽飛黃鼠講故事的時候。它說的凰梟老祖往自己的身體里封印了一只,然后留下一具尸體。
難不成這是飛黃鼠故意糊弄我們的呢?
還是說,另有隱情呢?
過了一會兒,梟靖又打來電話,他說:“我家老祖只留下一具尸體,另一只凰體在他把凰魂封印在自己的身體里面后,就被他毀掉了!
毀掉了?
我問梟靖毀到了什么程度,梟靖說,一副完整的尸骨都沒有留下。
這么說來,飛黃鼠并沒有說謊。難道我考慮的方向真的錯了,那雙鳳山的邪凰,并不是我要找的邪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之前的那些推斷豈不是都錯了嗎?
我這邊半天沒說話,梟靖便問我:“初一,怎么了,那里不對嗎?我敢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fā)誓。”
我對梟靖說:“明天我們直接雙鳳山集合,到了那邊我們再細(xì)說。”
梟靖也就應(yīng)下了。
掛斷了電話,我腦子又推斷了一下,我的意識告訴我,雙鳳山的那只邪凰就是我要找的兩只邪凰之一,這方向沒錯。
難不成還有第二只邪凰在別的地方。兩只邪凰并不是在一起的?
情況瞬息萬變,我的推算已經(jīng)到了極致,再推算下去,就算我心境再強也是有些熬不住了。
“嗡!”
隨著腦子一陣發(fā)懵,我也是立刻停下了卜算。
徐若卉在旁邊攙扶住我說:“初一,你沒事兒吧,休息會兒吧!
我點頭,然后在旁邊坐下,接著就把我剛才和梟靖通話的內(nèi)容,以及我心中的猜想,包括可能遇到的問題都給徐若卉講了一遍。
等我說完了,徐若卉對我點頭說:“我信你!
接下來我們在這邊休息到凌晨四點多,收拾了一下,就乘著真龍往雙鳳山方向飛去了。
因為那雙鳳山也在太行山系中,所以天沒亮。我們就到了雙鳳山這邊,這次我們直接在雙鳳山骷髏墻壁前停了下來。
此時這墻壁上的藤條又都長了起來。
把那石壁全部都遮蓋了起來。
停下之后,我立刻用心境之力和慧眼去看那山體里面的情況,結(jié)果我感知到和看到的就只有一團(tuán)黑氣而已。
我充其量也只能隱約在黑氣下面看到無數(shù)黑色的火焰,其他的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梟靖說凰梟老祖毀掉了火凰的身體,尸骨都不齊全了,他是怎么毀掉的呢,為什么只毀掉一個,卻還要留下一個呢?
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事情還是有些太多了。
我們到了這邊不久,山下就飛來一個小東西,這家伙我認(rèn)識,就是當(dāng)初我們遇到的那只飛黃鼠。
那飛黃鼠到了我們跟前后,就飛快地落到地面上。然后對著我們行了一個禮。
而后它就開口說:“各位恩人,你們這次來這兒有什么事兒嗎?”
我直接問飛黃鼠,當(dāng)初凰梟老祖到底留下了幾具凰體。
飛黃鼠:“一只啊,另一只被他封印了!
我又問:“把身體封印到了他的身體了?”
飛黃鼠搖頭說:“不是,是凰魂。只不過那具尸體被毀掉了,所以就只留下了一具凰體,怎么了?”
我再問那尸體被毀掉到什么程度,凰梟老祖又是怎么毀掉的。
飛黃鼠說:“凰梟老祖是用火燒的,整個尸體基本都燒沒了!
火燒的?
聽到這里,我不禁冷笑了一聲,果然是被我猜對,試想火凰又怎么會被火給燒沒了呢?
當(dāng)時肯定發(fā)生了一些凰梟老祖都不知道的事兒。
我看著飛黃鼠問:“這山中有幾只邪凰?”
飛黃鼠道:“一!”
它回答肯定,我能感覺到,這飛黃鼠沒有騙我,它看到的就是“一”。
飛黃鼠謹(jǐn)慎地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要對山中的邪凰不利了。
我對飛黃鼠說:“算是吧,它本身只是一個凰尸,存在的時間越長,對大道的危害越大,我們這次來就是要送走它,送它去輪回轉(zhuǎn)生!
飛黃鼠還是滿臉的擔(dān)心。
我又問飛黃鼠,這山體里面的情況,畢竟它是能夠自由出入這里的。
聽到我的問題,飛黃鼠直接搖頭道:“對不起各位恩人。雖然你們幫過我,我也知道你們這么做是對的,可里面的邪凰對我有恩,它不想散去,自然有它不想散去的原因,我?guī)筒涣怂,也不能去出賣它!
“你們?nèi)羰枪肿镂,或者要殺了我,悉聽尊便,可是里面的情況。我真的不能再告訴你們了。”
這飛黃鼠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家伙啊。
我也沒有為難它的意思,直接道:“這里沒你事兒了,你可以走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去通知山中的邪凰,告訴它,我們是沖著它來的!
其實不用飛黃鼠去通風(fēng)報信,里面的邪凰肯定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