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牛皮圖死了十幾個人,我下意識去觀察那圖的情況,上面的氣都很勻稱,沒有特別的情況,就是一張普通的老牛皮而已。
王俊輝則是直接把牛皮圖拿到手里看了一下,然后又放到鼻子上聞了聞?wù)f:“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有些臭,還有夾雜著一股酒漿的味道!
徐鉉說:“這圖就在酒壇子里發(fā)現(xiàn)的,幾十年前就是這樣,幾十年后也是如此!
簡單說了兩句。徐鉉又開始講這個故事。
最早發(fā)現(xiàn)這個牛皮地圖的士兵叫張二亮,是一個山東來到這里的小伙子,他們一隊人負(fù)責(zé)清理一塊山崗子,這里雜草叢生,雖然是一個大斜坡,可土壤卻很肥沃,大家也是干勁兒十足,堅定信心要把這附近建造一個高產(chǎn)量的國有農(nóng)場。
這一個下午,太陽很烈,他光著膀子?珊顾止不住往下流,張二亮心里不停咒罵,這太陽太毒了,光流汗都把身上的水給流干了,一泡尿也憋不出來。想去掃泡尿偷個懶都不行。
正想這些的時候,張二亮手里的鋤頭就刨在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上,本來以為是一個石頭蛋子,可沒成想,他這一下去力氣用的大,直接把到東西給打碎了。
“嘭!”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地下炸開了。
張二亮嚇了一跳,喊了一聲有地雷,頓時把不少人嚇的夠嗆,雖然大家都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可見到會死人的事兒,心里還是忌憚的很。
或者正是因為大家都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見過的死人多了,所以對死亡才會格外的敬畏。
不過很快大家就反應(yīng)過來,根本不是地雷,而是有一個什么充了氣的東西在地下爆開了。
所以大家就開始挖,結(jié)果就挖出一個碎了的陶瓷罐子,還有一股酒香味傳來。
接著張二亮就從那一對破碎的陶瓷碎片中找到了這張圖,那時候人們都自覺的很,這張牛皮圖就上交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還驚動了蘇聯(lián)專家,就把那一塊地方給圈住,然后搞什么研究。
那里圈了差不多四五里的范圍,然后當(dāng)?shù)赜终髡{(diào)了一些人到里面干活,張二亮對里面的東西很好奇,就報名,而且他被選上了。
張二亮進(jìn)去后,第一天要干的事兒就是幫那些專家搭建帳篷,修筑灶火。
而那些專家還把張二亮叫到旁邊問了他發(fā)現(xiàn)酒壇子和那張圖的情況。
張二亮也是如實回答,張二亮當(dāng)時心中很好奇,那蘇聯(lián)專家中國話說的那么流利。
當(dāng)時進(jìn)到那個圈里的壯年有三十一,加上八個蘇聯(lián)的專家和一個中國的老頭。
之所稱呼他老頭,是因為張二亮覺得那個中國人不像是專家,因為那個老頭穿著樸素的粗布黑衣,腳下踢著一雙布鞋還破了一個窟窿。露了一個腳趾頭。
他手里拿著一個煙袋鍋子,時不時嘬上一口,而且還會用鞋底去磕煙灰,像極了一個老農(nóng)民。
最主要的是,那些蘇聯(lián)的專家好像對他也不是很尊敬。都不愿正眼看他。
張二亮覺得那個中國專家挺可憐,又一想大家都是中國人,就上去主動和那個老頭說了幾句話。
那個那頭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兩寸多長的小黃符給張二亮說:“小子。你跟我有些緣分,這符箓你收著,別丟了,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的命!
符箓?
看到專家給的符箓,張二亮心里有些詫異,這不是封建迷信嗎,他不好意思當(dāng)著專家的面給扔了,就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他壓根不覺得這張符箓能管啥用。
第二天開始,那些蘇聯(lián)專家就開始讓那些小伙子們。在這一片的范圍內(nèi)挖東西,這里刨個坑,哪里炸個洞的,也不知道在什么。
至于那個專家,沒有參與這些事兒。他就是四處走走,然后抓起一把泥土在鼻子上聞一聞然后搖頭嘆氣,要么就是找個地方裝上煙袋嘬兩口。
這樣的日子很平靜,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蘇聯(lián)專家們開了會,就睡下了,那個中國的專家睡不著,就到帳篷外面賞月,當(dāng)然少不了抽上一袋煙。
張二亮這晚起夜撒尿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老頭在抽煙,就過去好心說了一句,不早了,早點睡吧,他這身體熬一天也挺累的,不比年輕人。
老頭熄了手里的煙袋說:“今天的月亮不干凈。今晚要出事兒了,我給你的符箓,你還留著不!
張二亮趕緊去身上左右摸索,同時心里也在想,自己有沒有把那符箓當(dāng)成擦屁股紙給用了。
可又一想,那紙條那么窄,不小心就會擦一手,還沒有爛樹葉和石頭蛋子好使,所以他肯定沒用來擦屁股。
一會兒的功夫,張二亮就從口袋里把符箓給找出來了,不過已經(jīng)被揉搓的有些不像樣子,勉強(qiáng)撐開了還像符箓的模樣。
張二亮本來以為那位中國專家要生氣,可沒想到他只是嘆了口氣說:“多好的東西,不知道珍惜!
張二亮尷尬地笑了笑。
之后,那個老頭從自己的煙袋鍋子里磕出一些煙灰來。然后搓碎了,蘸著一口唾沫摁到了張二亮的印堂上。
張二亮雖然幾天沒洗澡,也不是一個很愛干凈的人,可別人往自己臉上抹唾沫,他還受不了的。下意識就問那專家干嘛,然后伸手去抹自己額頭,想要把那玩意兒弄下來。
老頭掰住張二亮的手腕道:“我命令你,今天帶著這些東西睡覺,明天我發(fā)現(xiàn)有一點的變化,軍法處置,我不說笑。”
聽專家這么說,張二亮也是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動了。
接著張二亮就回去睡覺了,老頭繼續(xù)在帳篷外面抽煙。
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張二亮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他跑出去一看,有不少人都圍在一個蘇聯(lián)專家的帳篷前面,有些人正在往那邊趕,張二亮也是跟著自己同一個帳篷的人往那邊去了。
過去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蘇聯(lián)專家死了,死因是窒息,體溫升高,好像是被火烘烤而死的,那尸體的體溫差不多有四十五六度。
張二亮擠過去后。就發(fā)現(xiàn)剩下的七個蘇聯(lián)專家正唧唧歪歪地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而那個中國專家,在尸體旁邊蹲著,一臉的凝重。
過了一會兒,一個蘇聯(lián)專家就問那個中國專家:“秦老,你看我的同事是……”
此時張二亮才知道那個中國專家姓秦。
秦老從死了那個蘇聯(lián)專家身上摸出那張牛皮圖說:“這圖交給我保管吧,這東西你們降不住!
問話的蘇聯(lián)專家,立刻搶過秦老手里的牛皮圖說:“您別忘記了,上面可是讓你全力配合我們的,這圖要我們收著!
秦老道:“你們要是想死,我也管不著,我給你們的符箓呢,都戴著沒?”
剩下的七個蘇聯(lián)專家同時搖頭,然后道:“一張紙能有什么用,你是專家,應(yīng)盡快幫我們找到那東西在哪里!”
張二亮心里好奇,他們要的是啥東西。
不過秦老并沒有和那些蘇聯(lián)專家爭辯,就說找一個有水的地方,把那尸體泡起來,不然會出事兒。
可那幾個蘇聯(lián)專家死活不同意,說是要等設(shè)備齊全了,解剖看看自己同事的死因。
秦老生氣道:“解剖個屁,他是被人下了內(nèi)火,要么現(xiàn)在一把火把這尸體給燒了,要么等著這尸體燒起來后會到處害人,雖然只有幾分鐘,可幾分鐘內(nèi)他也能殺好幾個人!
尸體燒起來,殺人?
這些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旁邊的人都嚇壞了,可七個蘇聯(lián)專家卻道:“胡說八道,這沒有一點科學(xué)依據(jù),他的死肯定和那樣?xùn)|西有關(guān)!
接著秦老又和七個蘇聯(lián)專家爭吵了一會兒,無奈那幾個蘇聯(lián)專家總是搬出秦老的上司壓他,無奈秦老只好道:“好,隨你們吧!”
說罷,秦老氣沖沖地走了。
七個蘇聯(lián)專家從那些年輕的中國小伙子中,找了兩個人留下看尸體,然后其他人都去另外的帳篷睡去了。
那兩個中國小伙子也是有些怕,不敢進(jìn)帳篷,就在帳篷外面守著。
秦老那邊雖然說不管了,可等著眾人離開后,他又回來了,給那尸體貼了一張符,然后又給了那兩個年輕人各自一張符箓,而且他自己也沒走遠(yuǎn),就在那死尸帳篷旁邊抽煙。
張二亮很好奇到底會出什么事兒,半夜沒睡,就在自己的帳篷里等著響動。
果然半夜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詐尸了”,“燒起來了”之類的。
張二亮沖出帳篷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兩個看尸體的年輕人已經(jīng)燒了起來,還有一個火人正在對著秦老撲過去。
秦老手中的煙袋鍋子飛快敲了幾下,就把那火人給敲退了,接著他捏了一個指訣,然后掏出一張符箓,直接對著那火人的額頭就拍了過去。
“轟!”
那符箓立刻燒了起來,根本沒用。
此時大家就四下找水,想要把另外兩個人身上的火給澆滅,可潑上去的水仿佛成了油一樣,那火越燒越大,根本沒有被撲滅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