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爺?shù)囊环捵屛倚闹幸呀?jīng)打定主意要出這個案子了,而師父的回答則是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所以我就趕緊問唐二爺,我爺爺是在什么時候遇到的怪坑,他那會兒的實力如何?
唐二爺想了一下說:“那會兒我們還在一起出案子,你爺爺?shù)膶嵙不怎么強,有一次我受傷留在門派了,他自己下山出案子,然后就經(jīng)歷怪坑的事兒!
聽到這里,我想到的那個問題終于坐實了。
這個便是,爺爺、父親和散陽子他們都是以低微的實力解決了怪坑的事兒?晌衣犔贫?shù)闹v述,我怎么也不覺得那怪坑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兒。
不過話又說回來,散陽子年輕的時候在怪坑里得到了天道之力,爺爺在怪坑里得到的是混沌之火,而我父親得到的最強陰陽手。
那我又會得到什么呢?
天道之力,我體內(nèi)有神君給的天道之力的種子,是正宗的天道之力。
混沌之火,是我爺爺給我的。
最強陰陽手,我有陰陽手,而且?guī)煾敢呀?jīng)開始把我父親開發(fā)的陰陽手招式都教給我了。
這等于前三個怪坑里好處我都有了。
第四次怪坑會有什么機遇等著我呢?
覺察到我的想法,神君在我意識里了笑說:“事情還沒解決,你就開始想美事兒了,他們?nèi)齻有機緣解決,到你這里就未必了!
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所以我二話不說直接去撥梟靖的電話,本來以為打不通,可沒想到響了幾聲后梟靖就接了。
我好奇問他:“你沒閉關了?”
梟靖笑道:“有好事兒發(fā)生了,我怎么可能有心閉關呢,初一,如果我沒猜錯唐前輩已經(jīng)把怪坑的案子給你講了一遍了吧。”
我說是,然后問這個案子多少錢。
梟靖“哈哈”一笑道:“初一,要是我的話,我早就偷偷摸摸去執(zhí)行了,絕對不會讓多的人知道!
我這邊也是笑了笑說:“你既然這么說,那說明這坑里的玄機你肯定也是知道,就算我不問錢你們也是要去,所以我還不如要上錢,還能多賺一筆,你說對吧!
梟靖那邊又是“哈哈”笑了幾聲說:“天道之力、混沌火、最強陰陽手,這三樣東西每一樣都價值連城,這樣,一字開頭的八位數(shù)如何。”
一千萬,如此一來,我能得到十分之一,就是一百萬。
如此一來,案子要成功的話,我存的錢就差不多快百分之七十了。
所以我就趕緊道:“好,這普天之下,我也就只能在你這里接到幾個天價的案子了,話又說回來,你們梟家可真是有錢啊!
幾句閑話之后,梟靖又道:“初一,錢我付了,如果那坑里有什么機緣的話,那就我優(yōu)先,明白嗎?”
我道:“機緣,機緣,看的機會和緣分,到時候情況是什么樣子,我可不敢保證!
梟靖那邊愣了一會兒,然后用很平靜的語氣對我說:“初一啊。雖然你是五鬼圣君,可這是在華北分局的地盤上,你是不是多多少少應該忌憚一些!
我能聽出來梟靖的意思,那坑中的機緣他是說什么也不會讓給我的。
那坑對梟靖來說很重要,對我來說同樣不能放棄。
所以我也是心平氣和地對梟靖道了一句:“那咱們就看誰的運氣更好一些了。”
說完我倆同時“哈哈”笑了幾聲。
我心里并沒有怨恨梟靖的意思。這是華北分局的地盤上,這里的東西人家肯定有優(yōu)先的占有權。
這就好比西南出現(xiàn)的奇遇,我肯定不會讓其他幾個分局插手的。
如此說來梟靖好像比我更大度一些。
可再一想事實好像并非如此。
前三個遇到怪坑的人,散陽子,我爺爺、父親。這三個人多多少少都算和凈古派扯上點關系。
或許沒有我,這怪坑里面的事兒還解決不了。
不管怎樣,我和梟靖是朋友,也是競爭對手,我已經(jīng)習慣我倆的關系,在這兩層關系間變換了。
我心中正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唐二爺就打斷我道:“初一,這個案子可能是我們凈古派的宿命,所以我才……”
唐二爺可能是覺得給我添麻煩了,說話忽然變得十分的客氣。
我對唐二爺說,這里面可能有我需要的好處,我接這案子也是有自己的考慮,讓他不用放在心上。
確定接案子后,我們就沒有在凈古派多做停留,唐二爺給我們安排了車子直接把我們送到了省城。
到了這邊,在梟家的茶樓我就碰到了梟靖和唐思言。
此時的梟靖已經(jīng)隱隱有突破桎梏,引來天劫的意思,跟他站在一起我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再次被天罰之雷劈中了。
所以梟靖請我們坐下喝茶的時候,我下意識里遠離了他幾步道:“喝茶就免了,直接說案子的事兒吧。既然我接這個案子,那資料多多少少得共享一下吧!
梟靖說,他們所掌握的資料,全部都透露給唐二爺了,如果唐二爺沒有對我隱瞞。那我應該都知道了才對。
說完,梟靖又反問我:“還要我再給你講一遍嗎?”
梟靖說話很嗆,顯然他是想在這個案子里占得一些氣勢上的先機,他想做這個案子的決策者。
此時我的心境已經(jīng)提升了不少,若是換成以前的我。他怎么嗆的我,我就給他怎么嗆回去。
可現(xiàn)在,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心平氣和地道了一句:“這個案子并沒有聽起來那么簡單,為了謹慎起見。你還是給我再講一遍吧,當然如果你覺得沒必要,也沒事兒,我的確從唐二爺那邊也聽了不少了!
我說完,唐思言有些詫異地看了我?guī)籽邸?br />
梟靖也是眉頭一皺道:“初一,你變了。”
我說:“人總是會變的。”
我每句話都說的心平氣和,說真的,面對梟靖能有這樣的態(tài)度,我自己都感覺到奇怪,可不知道為啥,我就是能夠不自覺的把心態(tài)放的很平。
我這語氣讓梟靖找不到和我吵架的機會,過了一會兒,他親自給我沏了杯茶,然后又道:“這次案子我們梟家后續(xù)又跟進了一些,出事都集中在一個坑里,那個坑現(xiàn)在還在,村里人也有人提議要填坑,只可惜,提這個意見的人不久前出了車禍住院了!
“有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填坑的事兒也就打住了,我們的人去調(diào)查的時候,在附近做了一下考量你猜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搖頭,這憑空猜測哪有那么容易。
梟靖繼續(xù)說:“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那個坑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氣,道、巫、相、鬼、仙、蠱等等,總之形形色色的氣息,對了,還有佛,如此斑駁的氣同時出現(xiàn),真不知道里面的正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我道:“不管是怎樣的存在,害人終歸是不對的。如果能和平解決最好,如果不能,那肯定是要出手給滅殺了的!
在茶樓我們待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茶,梟靖就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車。還有兩個助手。
這兩個人我們都認識,一個岑思嫻,另一個是方均浦。
用梟靖的話說,跟我熟悉的人更容易配合,而這些人又都是華北分局的。他心里也是放心。
人員確定后,我們直接向太行山進發(fā)。
此去“道西川”需要走很多的山路,不過我們只用了多半天就到了,不過這邊的村子比較偏僻,沒有小旅館給我們住。所以我們只能找到當?shù)卮遄拥拇逯痛彘L,然后由梟靖掏出一個什么證件。
那證件說我們是什么局的人,要到這里考察,讓村里給讓我們安排一個住處。
所以我們就一行人就在村委會的四間辦公室住下。
這村委會是新蓋的,村長辦公室。會計辦公室,會議室,還有一個廣播室,十分的齊全。
不過每個房間都不大,里面也都沒有床。索性現(xiàn)在是夏天,我們直接打地鋪就好了。
住處安排好了,我們就到了道西川的河道里進行考察,這村子的村支書和村長本來要陪著我們一起去的,可是被我們拒絕了。
跟著外人我們有很多事兒不好辦。
現(xiàn)在正是夏天的時候,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三四點傍晚了,可天依舊悶熱的很,空氣更是濕的厲害,看樣子可能會迎來一場大雨。
這就讓我想起在天子地的情況,我們處理案子的時候也是下著大雨。
梟靖不會在這里渡劫吧。如果他渡劫,那跟我沒啥關系,我肯定會躲的遠遠的,不會讓多余的雷劈到我。
不過再一想,我心里其實還是把梟靖當朋友看待的,如果他渡劫,我肯定不會走太遠。
這段路并不難走,都是這邊人下地走的路,所以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到了那個出事兒的深坑附近。
只是我們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氣息,這一切都太平靜,平靜的就好像唐二爺給我講的那些故事都是胡編亂造似的。
梟靖那邊也是皺皺眉頭,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就在這個時候,梟靖忽然對方均浦道:“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方均浦搬下箱子后就遞向梟靖。
梟靖沒有接,直接把蓋子打開,我伸頭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尊地藏王菩薩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