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每次和爺爺見面,溫馨的背后總是透著一股莫名的悲傷情懷在里面,這種感覺讓我內(nèi)心深處覺得很害怕。
這次我和徐若卉看到爺爺后同時嚎啕大哭,除了重逢的感動,更多的是對爺爺?shù)男奶,他的傷太重了,雖然他勉強支撐著精神,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力氣快要耗盡了。
這一切他都是盡力支撐給我們展示的假象。
爺爺讓我和徐若卉不要哭,他笑著說道:“讓你們哭的,我這老家伙也要掉淚了。”
只是爺爺?shù)难蹨I還沒流出眼眶,就“嗤嗤”的化為霧氣散掉了,爺爺深吸一口氣,控制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溫度然后才繼續(xù)說:“初一,若卉,爺爺老了,有時候真的想窩在家里,好好享享清福,讓你倆給我生個重孫子或者重孫女,每天喝喝茶,逗逗小孩兒……”
爺爺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可惜啊,爺爺不能,因為這件事兒爺爺已經(jīng)做了一半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父親沒做完的事兒,我替他做完,這樣……”
說到這里,爺爺忽然轉(zhuǎn)開話題道:“不多說了,初一。你和若卉怎么打算的,是不是等著你們從昆侖回來了才要孩子。”
爺爺雖然把話題扯開了,可我還是能明白他后半句要說什么,他是想說,這樣就不用我再走父親的老路了,我也不用經(jīng)歷那些威脅了。
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他現(xiàn)在仍舊在為我鋪路,盡管他已經(jīng)再也算不準(zhǔn)我的命理。
想到這里,我對爺爺?shù)溃骸盃敔敚攀职,你為我做的夠多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讓我去做,我長大了,爺爺,真的……”
爺爺打斷我道:“爺爺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自己,所以初一你不用再勸我了,還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若卉啥時候要孩子。”
我和徐若卉看了一眼,由徐若卉跟我爺爺說:“我們會在從昆侖回來后就著手準(zhǔn)備生寶寶的事兒!
爺爺那邊笑著說:“好,好,提上日程了就好!
接下來我們又和爺爺說了很多話,每當(dāng)我要提到正事兒的時候,爺爺總會把話往閑話上扯。
在我又準(zhǔn)備說正事兒的時候,徐若卉就拉住我的胳膊,小聲在我耳邊說:“爺爺既然不想提那些話,你就不要提了嘛,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爺爺,想了解爺爺?shù)那闆r,可也不要強迫爺爺。”
擔(dān)心則亂,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心里滿是對爺爺?shù)膿?dān)心。
接下來我也就控制著自己不再和爺爺提那些糟心的事兒,我們?nèi)齻人就在這洞室里開始嘮閑嗑,說得開心的時候,我們會發(fā)自真心的笑,說到動情的時候,我們也會潸然淚下,相互勉勵。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爺爺就說:“初一,若卉,爺爺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你們在這邊休息過了,就離開吧,對了不要在這七彩島上耗費時間,我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不過你們也放心。有了那煞目,我是肯定能好的。”
“你們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昆侖之戰(zhàn)的時候,別丟咱們相門的臉,現(xiàn)在這個世道相門凋零,能給相門爭臉的人不多了。”
我對著爺爺點頭說:“爺爺,你放心,昆侖一戰(zhàn),我絕對讓整個靈異界都認(rèn)識到相師的威力,我絕對會讓相師李初一的名字深深刻在每一個靈異界人士的心中!
其實我現(xiàn)在是西南分局老祖的身份,五鬼圣君的名號已經(jīng)能讓靈異世界認(rèn)識到了我。只不過大部分人卻還不知道我的實力,接下來我要給世人展示的就我的實力,真正的實力。
所以接下來幾個月,我仍需要加緊升段的步伐。
我也知道爺爺很累了,所以沒有再在這洞室里多待,雖然我心里還有很多的話想要和爺爺說。
從洞室里出來的時候。穹宇道人、魚眼兒和堃鮫都不在了,問過秧玥后才知道,穹宇道人已經(jīng)帶著魚眼兒去取煞目去了。
秧玥問我:“你爺爺?shù)那闆r怎樣了,真是沒想到,他連我這個老朋友都騙過去了,真是有他的。”
我把爺爺?shù)那闆r給秧玥說了一遍,她就轉(zhuǎn)頭對我說:“初一啊,你們爺爺讓你們先走,你們休息下也就準(zhǔn)備離開這七彩島了,我要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因為我的蠱蟲,馬上就要升蠱仙了,我要在這七彩島上迎來我的天劫!
這七彩島靈氣充沛,的確是一個渡劫的好地方,所以我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接下來,我們在七彩島便住下了兩天,爺爺也沒有再見我,至于魚眼兒和堃鮫,在留下帶著有神性的煞目后,也是直接離開了,也沒有和我打什么招呼。
穹宇道人告訴我們,說他們兩個是趕回南海鮫國接什么人,我立刻明白了,他們應(yīng)該是去找鯨月的。那個可愛的鮫人小姑娘還在南海鮫國等他們。
而我在島上這段時間,人妖兩方面的人都很照顧我,我因為擔(dān)心爺爺?shù)那闆r,也沒和他們長聚。
到了第三天,我也是終于下定決心離開這七彩島了,在離開這里之前。爺爺終于又見了我和徐若卉一次,不過這次他卻沒有拉開帷幕。
他直接隔著帷幕對我道:“初一,我那個朋友齊海洋,你記得幫著照顧著點,他人有些自大,當(dāng)年他就是在這事兒上宰了跟頭。也是賭氣才退出了靈異界,不過他這人不錯,而且挺講義氣。”
我趕緊跟爺爺說,我把他安排到西南分局的事兒。
爺爺笑了笑說:“這就好,你現(xiàn)在是西南分局的老祖了,以后做事兒穩(wěn)重點。別毛手毛腳的,還有,這九鼎之上的符印,我會在五月份全部給你、徐鉉和王俊輝三個發(fā)去的!
我也笑著對爺爺點頭。
提到齊海洋的事兒,在離開洞室的時候,我不由笑了幾聲。徐若卉問我笑什么,我說:“他帶著咱們?nèi)ツ迧u,然后離開的時候沒給咱們要錢,哈哈,省了一筆!”
徐若卉白了我一眼道:“神經(jīng)。
這次離開七彩島,我們先去了華東的龍家,目的自然是向龍萬山請教一下養(yǎng)龍的技巧,還有如何才能把龍藏起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去龍家的時候,我們是晚上去的,到了龍家別墅,我直接讓真龍先鉆到了太湖里等我們,我還沒有給龍萬山和紅魔打電話。他兩個就趕到了別墅這邊。
我知道他們是順著真龍和我的氣息來的。
見到我之后,龍萬山笑道:“初一,你從什么地方弄了一條真龍過來,不過這龍好像有些問題。”
我把這龍的情況,以及我們?nèi)ツ迧u,南海鮫國的情況都給龍萬山簡單說了一下,聽我說完,龍王沒好氣說:“初一,去南海鮫國竟然不叫上我,在水下我的戰(zhàn)斗力可是穩(wěn)壓那些鮫人的,他們竟然敢瞧不起龍族,簡直是找死。不過好在你們贏了!
我怕引起鮫人和龍家的矛盾趕緊跟龍萬山說,現(xiàn)在南海鮫人已經(jīng)和我們西南分局結(jié)盟了,而且也算改邪歸正了,讓他以后不要去尋鮫人的晦氣。
龍萬山點頭道:“我知道。”
關(guān)于這養(yǎng)龍的技巧,龍萬山說了等于沒說,他說:“你好好對它。它就好好對你,龍是重感情的動物,用心去養(yǎng),當(dāng)成自己的伙伴!
仔細(xì)看看我身邊的這些小東西,那一個不是當(dāng)成伙伴養(yǎng)的,結(jié)果養(yǎng)的一個個囂張跋扈的。動不動就喊我笨初一。
我又問龍萬山如何才能讓這龍不被發(fā)現(xiàn)。
龍萬山笑道:“很簡單啊,你挑晚上的時候行動,萬米高空之上,一般沒人能注意你們,至于平時的時候,你就找個僻靜的地方,挖一個水池子,把它養(yǎng)里面就好了!
好吧,我感覺這次龍家,我是白來了。
我們既然來了,也就在龍家住了一天,我也是給蔡邧那邊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他西南的情況,順便問他齊海洋和齊歡安排好了沒。
蔡邧說,那兩個都是人才,自然是安排好了。
的確齊海洋是渡劫期的實力,在我們西南分局也是拔尖的戰(zhàn)斗力了,至少比明凈派原來那些立宗的老祖強了一個檔次。
接著我又給蔡邧說。讓他派人去廣州那邊把我的車開回去,然后再讓他在西川找一個僻靜的山谷給我開遭一個住宅,而且要院子有個大水池子的。
聽我這么說,蔡邧問我:“圣君,你這是要給自己開鑿府邸了嗎?也是,你堂堂西南的老祖,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府邸,你放心我這就著手給你安排。”
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準(zhǔn)備掛電話的時候,蔡邧忽然說:“對了初一,你住的那個別墅那邊前幾天收到一封沒有書名的獸皮信,信沒有信封,而且是敞開著的,所以我就看了!
我問信上寫的什么,蔡邧說:“我只看懂了你的名字,我現(xiàn)在發(fā)照片給你。”
掛了電話沒多久,蔡邧就把那獸皮信發(fā)給了我,的確除了那名字是用歪歪斜斜的漢字寫的外,其他的字我們一個也認(rèn)識,好像畫滿了一獸皮的奇怪符文一樣。
不過這些符文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好像是太湖龍宮城的大千龍神的墓前。
這是上古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