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秧玥也就在這邊住了下來,秧玥和唐二爺也認(rèn)識,相互打了招呼,秧玥就成了我們這邊的座上賓。
我自然少不了纏著她問東問西,可結(jié)果卻讓我有些失望,我想知道的事兒她一件也不告訴我,連續(xù)糾纏了幾天,我也就不再問了。
這一天除夕一大早,山外的弟子就發(fā)來消息,說山外來了一輛車,有兩個人帶著上官琴過來了。
本來我以為是老苗王和廟王后過來了?晌覀?nèi)ビ拥臅r候卻發(fā)現(xiàn)過來的人是兩個原來趕尸門的女弟子,是她們把上官琴送過來的。
這兩個見到我顯得有些激動,立刻對我行禮,稱呼我“圣君”,我揮揮手道:“這次麻煩你們了,上山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再回去!
那個人立刻搖頭,其中一個回答我,她們回去還有事兒,任務(wù)完成了,她們要立刻回去。
上官琴見到秧玥,先是震驚,然后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后直接撲到秧玥的懷里的叫“奶奶”,秧玥那邊也是有些動情,眼睛慢慢地紅潤了。
我這邊看著那兩個女弟子離開后,就給素月打了一個電話,問老苗王和苗王后為什么不來。
素月說:“那兩個人說,怕看到秧玥后觸景生情,影響了過年的氣氛,其實我個人覺得,那苗寨再破終究是人家的家,苗寨也是有過新年的傳統(tǒng)。那邊已經(jīng)夠凄涼的了,如果他們走了,那苗寨不是徹底荒廢了嗎,那老苗王留在那邊多半是想尋找一些心里安慰,告訴自己苗寨還在吧。”
聽素月這么說,我就道:“你找人給那邊送點(diǎn)年貨。盡量讓那么熱鬧點(diǎn)吧!
素月笑了笑說:“這些不用你吩咐,我已經(jīng)做了,而且是以你五鬼圣君的名義。”
我愣了一會兒對素月道了一句:“謝了!”
素月那邊笑了幾聲,和我又隨便絮叨了幾句,我們便掛了電話。
我這邊電話的內(nèi)容,秧玥也是都聽到了,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老苗王那邊的事兒,接下來我們一行人就上了山。
除夕,初一,是我們凈古派最熱鬧的兩天,門派里新來的幾個小孩兒,過年的時候還給表演了幾個節(jié)目,讓那些平時沉悶的修士們樂開了懷。
這么愉快的時光,我自然也沒有再去追問秧玥什么事情,這些天過的也是格外的輕松。
到了初五這天晚上,因為連日休息,我覺得有些懶散了,就準(zhǔn)備下山到蕎麥?zhǔn)肴ラ]關(guān),可徐若卉找到我道:“初一,你可不可以明天再閉關(guān),今天陪陪我,就我們兩個人!
是啊,過年我都沒有好好陪著徐若卉。
想到這里,我立刻點(diǎn)頭說好。
于是我倆人就在凈古派的后山轉(zhuǎn)了一圈,雖然這天有些冷,可我的心卻是暖乎乎的。
等著散步回來的時候,我還問徐若卉,今天忽然讓我單獨(dú)陪她,是不是可以制造小寶寶了,徐若卉愣了一下。然后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道:“還不行,要等我們從昆侖回來。”
我“呵呵”一笑道:“我忽然更加期望上昆侖了。”
徐若卉又掐了我一下道:“討厭,初一,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壞了!
我說,我一直這么壞,只不過沒有機(jī)會施展罷了。
回到房間。和那些小家伙們又玩鬧了一會兒,正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睡下的時候,我的手機(jī)忽然響了,我一看這個號我認(rèn)識,魚眼兒曾經(jīng)用這個號給我打過電話。
接了電話,我陰陽怪氣地道了一句:“干嘛!”
就聽魚眼兒那邊同樣怪腔怪調(diào)道:“當(dāng)然是來找你兌現(xiàn)承諾了,你可記得答應(yīng)過我,用你的混沌之火幫我燒了一塊兒石頭?”
我說記得,魚眼兒就道:“二月二龍?zhí)ь^,你到廣州找我,我去接你!
我說:“你不會趁機(jī)把我領(lǐng)到一個地方,然后設(shè)下埋伏謀財害命吧?”
魚眼兒“哼”了一聲道:“我和你遲早有一戰(zhàn),可不是現(xiàn)在,你們可是要打昆侖的人,我還等著看好戲呢,我怎么舍得殺你呢!
“呸!”魚眼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diào)有些曖昧,我心里一陣惡心。
魚眼兒那邊笑了笑道:“別的沒事兒了,咱們二月二見!
說完魚眼兒就掛了電話。
二月二,我們正月十五才會去那個魔修一門的島嶼,半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足夠我們解決那邊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趕回廣州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初十,我依舊無法從秧玥這里問出任何和爺爺相關(guān)的線索。不過這些天她倒是告訴我不少南海那邊的情況。
特別是現(xiàn)在的南海鮫國。
這南海鮫國是西海和西南海古鮫國的后裔,他們的王族也擁有古鮫國皇族的血統(tǒng),而且它們現(xiàn)在依舊沿用古鮫國的等級制度。
這也是堃鮫為什么會對自己血脈耿耿于懷的原因。
包括我們在東北天池下遇到的那個鮫人,他也自認(rèn)為自己是低等的。
秧玥還告訴我,此去鮫國,我們還可能會見到真正的美人魚。
之前我們在察隅地區(qū)。曾經(jīng)見過美人魚的魂魄,她們的絕美身姿我一直記憶猶新,如果能見到活體的美人魚,那效果應(yīng)該更加震撼吧。
不過再一想,那些曾經(jīng)古鮫國王族的美人魚,她們的姿色都不及阿錦。那現(xiàn)在鮫國的美人魚多半也沒有哪一只美人魚的姿色能夠超過阿錦吧。
至于去古鮫國的方法,秧玥說她也不知道,我們要去的時候,她會聯(lián)系一個人,那個人會帶我們?nèi)ィ莻人是我爺爺安排的。
至于那個人是誰,老規(guī)矩,暫時還是秘密。
到了初十這一天,我們便離開了凈古派,此次南下,我們要先把上官琴送回苗寨,然后去南海。來回折騰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就提前動身了。
這次去魔修一門,秧玥也會跟著我們,她說,我爺爺給她算過命了,這次她的一個契機(jī),如果運(yùn)氣好,她的蠱蟲也可以升為蠱仙。
是秧玥的契機(jī),這么說來,那魔修一門的島嶼上肯定有不少的蠱蟲了。
我問秧玥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秧玥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魔修一門的資料我并不知道。它一直受到原來西南分局的保護(hù),它的資料外界很少知道,就算你爺爺,也沒查到多少。”
我又問,具體地方總該知道吧,秧玥點(diǎn)頭說:“這個你放心。我們這次先去廣州那邊,那邊有人會帶我們出海,不過帶我們?nèi)ツ抟婚T島嶼的,和帶我們?nèi)ヵo國的不是同一批人!
一路上時間過的很快,兩天后我們到了仙樂苗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滅寨時候的狼藉。寨子被清理的很干凈,而且里面還有了幾十個苗人,問過老苗王后才知道,這些都是其他寨子跑出來的。
這些人多半都是犯過錯的,不敢回自己的寨子就在這邊住下了。
這寨子里有了人,或許這也是苗王過年的時候。不肯北上的原因之一吧。
我們把上官琴留在這邊后,就離開了。
當(dāng)然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上官琴有些舍不得秧玥,可秧玥告訴她,她還會回來的,讓上官琴不要鬧,上官琴也就不鬧了。
她很聽秧玥的話。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廣州,找地方住下后,秧玥就電話聯(lián)系了一個人。
這個人姓齊,叫齊海洋,以打漁為生,不過聽秧玥介紹,這個齊海洋曾經(jīng)也是我爺爺?shù)拇顧n,后來受了傷,就退出了爺爺?shù)耐宋,到這南海邊上做了一個漁民。
至于他的本事有多強(qiáng),我們還不是很清楚。
秧玥打了電話后不久,齊海洋就到了酒店這邊,他一邊敲我們的房門,一邊說他是齊海洋。
我趕緊過去給他敲門,門打開之后我看到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不過他的實際年齡應(yīng)該在六七十歲了。
旁邊的女人年紀(jì)較小,應(yīng)該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跟我剛出來接案子時候的年紀(jì)差不多,她留著齊肩發(fā),眼睛很大,樣子也算得上漂亮。
從她的面相上來看,她應(yīng)該是齊海洋的外孫女。
打了招呼,我就請兩個人進(jìn)門,順便把我們這邊人都介紹了一下,齊海洋那邊也是自我介紹了一下。
經(jīng)過他的介紹,我也知道,我猜測的沒錯,那個女孩兒叫齊歡,是他的外孫女。
而這兩個人的實力,我也大致有了了解,那齊海洋是一個渡劫后期的修士,應(yīng)該是爺爺早起的伙伴。
而那個齊歡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本事應(yīng)該還沒有海若穎厲害。
相互介紹了之后,齊海洋就看向我道:“你是初一對吧,沒想到你都長這么大了,我和你爺爺出案子的時候,你父親還是個孩子,這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啊。”
我剛準(zhǔn)備問齊海洋我爺爺年輕時候的一些事兒。他忽然又說:“對了,你別問有關(guān)你爺爺和父親的任何事兒,在你爺爺聯(lián)系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過了,讓我什么也別跟你說!
好吧,爺爺?shù)谋C芄ぷ髯龅奶昧恕?br />
接著齊海洋又說:“還有,這次去魔修一門,需要的花費(fèi),你爺爺說了,都是你出的,包裹我和我外孫女的傭金?”
讓我出錢?我爺爺又開始坑我了,我這可是替他出案子啊,不掙錢就算了,還要自掏腰包!
算了,誰讓他是我爺爺呢。
這次案子,我們會找到有關(guān)九鼎的什么線索呢?這才是我心里最期待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