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事情解決起來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神君一直在嘲笑我沒有氣魄,他說,古來名將,那一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現(xiàn)在連一個楚家的老祖都沒下殺手,將來怎么成大事。
還說我這個西南的五鬼圣君,還是別做了,否則遲早死在自己人手里。
我明白神君的意思,他還是有些不同意我掌管西南。還在和我?guī)煾赋凑{(diào),盡管這一切都已經(jīng)是既成事實了。
我?guī)煾高@次也沒有和神君計較,一路上很安穩(wěn),也沒再說什么話。
神君一個人叨叨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就不吭聲了。
我好不容易可以安靜,海若穎那邊忽然道了一句:“姐夫,我覺得那個盒子里的神君說的對,你今天不滅楚家,他們知道害怕,隱匿了還好。可一旦把這害怕化成了仇恨,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海若穎這丫頭想的到是挺遠。
我笑了笑說:“這些我早就想到了,不過我李初一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如果什么時候我做事的原則變了,那便不再是李初一了。到時候,我擁有再多,變得再厲害,那還有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不是我,那就說明我在殺別人之前,先把自己給殺了!
聽我這么說,海若穎愣了一會兒,然后笑道:“姐,你快管管姐夫吧,看他的樣子都要出家當(dāng)和尚了!
徐若卉笑道:“他當(dāng)和尚,佛祖還不收呢,另外我覺得你姐夫說的很對,凡事兒都要記得一點,不忘初心,若穎,你也是,回去好好琢磨一下這句話!
海若穎“哦”了一聲道:“好吧!
贠婺那邊也是“阿彌陀佛”了一聲,我從他的佛音中聽出了難以形容的欣慰。
我們在回成都之前就把這件事兒告訴了蔡邧,蔡邧也會辦事兒,立刻把楚家老祖被我一招廢掉神通的事兒在整個西南大肆宣揚,特別是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另外兩個想要自立門戶的家族,胡家和游家。
同時蔡邧還用我的口吻給胡家和游家去了一封信,信中充滿了警告的意思,當(dāng)然也是適時的拋出了橄欖枝。
等我返回成都時候,黔南胡家已經(jīng)宣布歸順我們,而湘西游家則是退出湘西,遷徙到了華東靈異分局的地盤上。
至此整個西南鬧著自立門戶的三大家族就讓我用雷霆之勢也壓下去了。
這法子也是神君教我的,他之前就跟我說過這種事兒不能拖,如果不快刀斬亂麻,以后越來越難收拾,最后尾大不掉。
我們回到成都,蔡邧就給我們傳來了這個好消息,我心里也是對蔡邧的辦事效率表示欣賞。
夸過了蔡邧,他忽然對我說:“初一,我想過了。海懿不是立宗的天師嗎,在目前咱們門派里,也算是實力靠前的神通者了,所以我想著把他也提成副門主,你看……”
我笑了笑說:“一切你說了算!
蔡邧點頭說:“那一切就這么安排了。”
我知道蔡邧這是在試探我。同時也是在告訴我,他蔡邧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現(xiàn)在還對我有絕對的衷心,這西南的大權(quán)力,他絕對不會一個人獨攬。
不得不說,這些日子我從蔡邧身上學(xué)道了不少的本事。
又在成都待了兩天,見識了兩天蔡邧的辦事風(fēng)格,神君就對我說:“李初一,如果我是你,等這西南穩(wěn)定下來后,就會立刻把蔡邧這個人給殺了,他有帝王之才,絕對不是做將相的命!
我對神君笑了笑說:“神君,這次你要猜錯了,我和蔡邧不會成為敵人。他的命相上顯得很清楚,我對我的卜算的結(jié)果很有自信,另外蔡邧是我朋友,我不會對他出手的,類似這樣的話。你以后還是不要跟我說了。”
接下來我們依舊是發(fā)動了很多的人力去打探蒼梧的消息,可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兩天我也是給王俊輝和徐鉉打了電話,王俊輝說他半個月就會前往徐州,問我能不能準(zhǔn)時過去,如果不能他就先查著。
好不容易有一次和王俊輝共事的機會。我自然不想錯過,就說,我肯定按時過去。
我和王俊輝把時間敲定,徐鉉那邊也說:“那我也半個月后過去,到時候正好我們見識一下五鬼圣君的威風(fēng)!
蒼梧的傷。短時間肯定恢復(fù)不了,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貿(mào)然的露面,這兩天我們也是到滇南走了一趟,金漢的尸體找到了,可卻沒有找到蒼梧的蹤跡,這條線也是又斷了。
再回到成都,一天晚上我正著急上愁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了之后我問對方是誰,那邊就用一聲“呵呵”的小聲回答了我一下。
這聲音我一下就聽出來了。魚眼兒。
我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反問魚眼兒:“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魚眼兒那邊笑了笑說:“聽說幾個月前你的腿折了,現(xiàn)在好利索了吧,我剛才還在想,五鬼神君會不會是變成一個瘸子的事兒呢!
我“哼”了一聲道:“我的腿早就好了,倒是你,我可聽說,你從察隅妖魔區(qū)離開的時候,眼被打傷了一只,不知道你是不是變成獨眼龍了呢?”
我和魚眼兒相互嗆了幾句誰都沒占到什么便宜。
魚眼兒那邊道了一句:“我的眼早好了,我這次找你不是想和你說這些廢話。而是要跟你做一個交易!
我冷笑說:“你和我做交易,哈哈,我沒聽錯吧,我可是滅了眾生殿的人!
魚眼兒笑著說:“我和蕭正是一類人,眾生殿不過是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罷了。沒有眾生殿,以我的血脈,我還會找到很多地方收留我們,再不濟,我還可以去昆侖。不過我知道你們下一個目標(biāo)是昆侖,為了暫時避開你們,我會等你們?nèi)ミ^昆侖之后,再去那里!
我說,或許我們?nèi)ミ^昆侖,昆侖就和眾生殿一樣不再存在了。
聽我這么說,魚眼兒“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好像在嘲笑白癡一樣。
我問魚眼兒笑什么,他說:“滅掉眾生殿是因為有青衣在,可你們想滅昆侖,哈哈,別說青衣一脈全在,就算再加上你爺爺那一隊人,也未必能成功,滅昆侖。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魚眼兒這句話不像是糊弄我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嘲笑我們。
他的笑忽然讓我覺得有些絕望,昆侖真的有那么強,如果是那樣話,那我們一年半之后的昆侖之行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怔了一會兒說:“這些不用你管,你快說,你到底有什么要和我交易的,我可沒工夫和你閑扯!
我心里很好奇。
魚眼說:“很簡單,你在西南的事兒我都聽說了,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對你還是真的十分的佩服,你入靈異界才幾年,就干出了這樣一番成就……”
我打斷魚眼兒說,馬屁不用拍了,讓他趕緊說他的目的。
魚眼兒說:“我知道,你最近在找蒼梧,這樣,我告訴你蒼梧的藏身之地,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你放心,這件事兒不會讓你很為難,而且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我問魚眼兒什么事兒,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一年后,用你的混沌之火幫我燒一樣?xùn)|西。你放心,不會讓你燒活的東西,是一塊石頭!
我好奇道:“你有病吧,讓我混沌之火燒塊石頭?”
魚眼兒說:“李初一,咱們倆彼此彼此。你就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吧?”
我猶豫了一會兒,讓魚眼兒發(fā)誓我燒了那個石頭后不會出現(xiàn)什么災(zāi)難之類的,更不會放出被封印的什么東西之類的。
魚眼兒當(dāng)即對我發(fā)誓,我這才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對魚眼兒說:“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李初一會和你‘魚先生’合作!
魚眼兒笑道:“好了,你現(xiàn)在只要發(fā)個誓,我就把蒼梧的地址發(fā)給你!
等我發(fā)誓之后,魚眼兒就用手機發(fā)給我一個坐標(biāo),然后又在短信里備注,如果我們到了那邊找不到蒼梧,可以隨時通過電話聯(lián)系他,因為他可以隨時隨地掌握到蒼梧的行蹤。
我一下就明白了,魚眼兒能知道蒼梧在哪里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在一起。
另一個就是蒼梧身上那阻隔命理的機器有問題。
它能阻隔相師的追蹤,可是卻把自己的蹤跡完全暴露在了那機器制造者的信息里。
而那個法子,身為眾生殿大紅人的魚眼兒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在電腦上查了一下,魚眼兒發(fā)給我的坐標(biāo),我們?nèi)ミ^,還是察隅的妖魔區(qū),蒼梧躲到妖魔區(qū)里面去了。
那個地方人煙稀少,雖然妖魔眾多,可靈氣充足,對蒼梧老祖來說,的確是一個適合養(yǎng)傷的地方。
在知道了蒼梧所在的地方后,我們也再次向西進發(fā),半個月之內(nèi)我必須收拾掉蒼梧和尸獸泠春,然后趕到徐州去和王俊輝、徐鉉碰頭。
現(xiàn)在我可以請我的師父上身了,所以要收拾蒼梧,我心里還是十分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