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反唇相譏,魚眼兒還沒說話,堃鮫便站出來道:“李初一,你的口氣不小,怎么這幾個月稍微有些進(jìn)步,你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我“哼”了一聲道:“我的‘尾巴’有沒有翹到天上。我不知道,反正你們這些人的‘尾巴’一會兒都要被踩在地上!
這就是我的好習(xí)慣,從來不輸“嘴仗”,如果堃鮫愿意繼續(xù)跟我罵仗,待會兒我保證罵得他連媽都不認(rèn)識。
不對,這家伙本來就不認(rèn)自己的母親,我應(yīng)該說罵的他連“爹”都不認(rèn)識。
我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故意把心意上的屏障撤去了一會兒,所以我心中想的這幾句話,在場的所有強(qiáng)者也是全部都窺探到了。其中也包括堃鮫。
所以我還沒開口,堃鮫勃然大怒:“臭小子,你今天必須死!”
而我這邊則是再一次把心意上的屏障升起來,如此一來,只要我不主動撤去,就算他們的地仙,也是無法再窺探我的心意了。
我看著堃鮫生氣。心里格外得意,沖著堃鮫又說了一句:“想讓我死,你倒是放馬過來啊?”
不等堃鮫說話,旁邊那個我沒見過的地仙緩緩走出,他對著堃鮫揮了揮手,堃鮫也就不吭聲了。
看樣子他好像比堃鮫的身份稍微高一些。
而在眼前的這些人里,我唯一沒見過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喜歡變裝的黃智了,此時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袍子上沒有任何裝飾,不過他這種青和青衣的還是有差別的。
青衣的袍子發(fā)暗,而黃智的袍子發(fā)亮。遠(yuǎn)處看著有些草青色,也就是鮮綠色。
總之看著他這裝扮,我不禁覺得十分的不搭調(diào)。
黃智的變裝品位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另外,不知道現(xiàn)在站在我們面前的黃智有沒有變裝呢?還是說這就是他的本來樣貌呢?
我試著去看黃智的命相,毫無收獲,仿佛也是被什么東西給隔斷。
黃智走出人群后也不說話,而是開始仔細(xì)地打量我們這些人,過了一會兒他微微伸出一只手,然后指著徐鉉那邊道:“我決定了。就是你了。”
徐鉉“哼”了一聲說:“你要和我打嗎?好,我奉陪到底!”
黃智笑了笑搖頭說:“不,我的意思是,我要變成你這模樣,這些人中,就你的模樣最耐看了!”
說完黃智也不和我們打,直接扭頭對著云霄之上飛去了。
看著黃智離開,我裝出驚訝表情道:“他是被徐鉉的模樣嚇跑的吧,徐鉉,你看看你,長的太嚇人了!”
徐鉉笑了笑沒有理我。
我們這些人心里都清楚,那黃智怕是沖回去化妝去了,他是要變成徐鉉的模樣。
我們明白,可我的那些小東西們卻不是很明白。夢夢在我旁邊附和了一句:“原來徐鉉這個樣子叫丑!”
聽著我們竟然開起了玩笑,魚眼兒、堃鮫、鈞天和蕭正也是不禁顯得有些生氣了,他們覺得我們是在瞧不起他們。
而此時,我們每個人心中都十分的謹(jǐn)慎,沒有半點(diǎn)瞧不起這個對手的意思,相反,他們的強(qiáng)大讓我們心中緊繃,無法放松。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青衣,他的表情很淡然,他抬頭看著云霄之上的峰頂,我心中明白,那里才是他的目標(biāo),而這半山腰上的陣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正打量青衣的時候,堃鮫那邊指著我道了一句:“李初一,上次我們還沒打完,這一次你可否敢再與我一戰(zhàn),咱們再分出一個勝負(fù)來,你的五鬼也可以一起上。”
只要魚眼兒在旁邊待著,那我五鬼的本事都會大打折扣,說是讓我?guī)е骞硪黄鹕,可實際上還是堃鮫占了便宜。
所以我就指著堃鮫道:“你當(dāng)我傻啊,除非你讓魚兒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讓他的煞目不再影響我的五鬼,否則我絕對不會跟你打。”
魚眼兒那邊笑了笑道:“李初一,你想讓我離開這里,那你就要拿出一點(diǎn)真本事來給我打,把我打敗了,我自然會離開這里!
魚眼說完,鈞天也是道了一句:“李初一,上次臧海一派,你讓我和不滅栽了大跟頭,這些天我沒有一天不想著找你報仇的,今日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了,那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好家伙,一上來眾生殿的三個仙級神通者都把毛頭指向了我,一時間仿若我成了這次上眾生殿的主角似的。
青衣此時收回云霄之上的目光,然后對著魚眼兒那邊的眾人道:“別廢話了,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要一起上,我青衣奉陪到底!
青衣這句話說完,對面那些人都不吭聲,他們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和青衣過招的。
此時天空中的云霄忽然裂開,一道金光便從那個裂縫中直射而來,目標(biāo)正是青衣。
青衣眉頭緊皺,然后雙手飛快捏了一個指訣,對著天空中同樣打出一道金光。
“轟!”
“嗡嗡嗡!”
隨著爆炸聲音的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轟鳴聲也是跟著散開,我不禁把耳朵捂住。
盡管這樣,我還是感覺有些頭暈?zāi)垦#麄山巔也是跟著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而在青衣那道金光和天空中落下金光碰撞的位置,一道道金色的光暈慢慢散開,那半山腰上的云霄霧氣也是隨著那光暈的擴(kuò)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消散掉了。余吉廳血。
順著那云霄我們也是一下看到了山頂,只不過山頂上的建筑,被這里的山勢給擋住了,上面到底有什么我們不知道。
而那云霄里卻是什么都沒有,本來我以為剩下的邪怪也會在里面藏著呢。
可我們看了十幾秒后,那半山腰的云霧又重新凝聚,不到一分鐘又恢復(fù)如初,把我們看望山頂?shù)囊暰又給擋住了。
再看青衣,他對著剛才爆炸位置一指,一根長箭矢就飛回了他的頭上。
而且那箭矢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符印,看起來十分的怪異,顯然剛才那一道金光就是伴隨著這一根箭矢被射下來的。
青衣拿住那根箭矢后,空中又傳來一個老者“哈哈”的笑聲。
笑了幾聲后,就聽到那個聲音道:“青衣,熟悉嗎?當(dāng)年你哥哥就是被這支箭射中后身殞的,你哥哥的尸體和這支箭,我一直保存著,我一直覺得這是平生最好的收藏品!
“哈哈,現(xiàn)在那支箭送給你,留個紀(jì)念吧,紀(jì)念我殺了你哥哥兩百年整!”
青衣沒有去折毀那支箭,而是緊緊握在手里對著云霄之上道:“哼,老東西你等著,我會把這支箭插進(jìn)你的胸口,讓你也嘗嘗被箭矢刺穿心臟的感覺!
此時我腦袋里的眩暈結(jié)束,反而是青衣和眾生老祖的對話讓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那眾生老祖說,他還收藏著青衣哥哥的尸體,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一定要將其奪回來。
同時我心里又想到一件事兒,這眾生殿既然可以用奇怪的方式復(fù)活那些邪怪,那青衣哥哥的尸體會不會也被他們“復(fù)活”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面對那尸體,青衣能下的去手嗎?
想著這些我就去打量青衣,他看著云霄若有所思,這一層的事情他想到了嗎?
不等我說話,那云霄上的老者又道了一句:“青衣,你的目標(biāo)是我,現(xiàn)在我允許你一個人上來,至于其他人,就讓他們自己做出輸贏來吧。”
青衣笑道:“求之不得!”
青衣竟然答應(yīng)了?那云霄之上的峰頂是什么情況還不知道,那七大邪怪現(xiàn)在只露面了兩只,其他五只不見蹤影,萬一都在峰頂,那青衣豈不是身陷重圍了嗎?
所以在青衣答應(yīng)的一刻,我忍不住上去勸阻道:“青衣前輩不可。
青衣對我笑了笑說:“你放心,這邊的情況有我哥哥呢,若是有什么麻煩,你盡管請他出來便是!
我有些著急搖頭說:“我不是擔(dān)心我們這邊,而是擔(dān)心您!
青衣“哈哈”一笑道:“擔(dān)心我?不用!”
王俊輝也是過來嘆了一口氣道:“初一,我?guī)煾笡Q定的事兒,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將近三年的時間里,我體會頗深,我也像你這樣不止一次的勸阻他,可都沒用。”
說著王俊輝又輕聲對我說:“另外師父有防身的大神通,如果對方真的耍什么陰謀詭計,他可以非常快地脫身,絕對不會有什么大危險的!
王俊輝對青衣的神通肯定十分了解,他這個做徒弟竟然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勸阻青衣。
不過王俊輝也是對青衣道了一句:“師父,你要小心啊!
青衣沒有再回我們的話,而是腳尖在地上一踩,直接踩到蛟蛇的腦袋上,沖著云霄而去了。
當(dāng)然那個不化骨尸王也是在旁邊跟著的。
見青衣把蛟蛇和不化骨尸王也帶走了,我心中也是稍微替他松一口氣,我以為他真會孤身前去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蛟蛇和不化骨尸王,就相當(dāng)于我的五鬼,無論什么戰(zhàn)斗,我和五鬼都是一體的。
所以青衣那邊也是一樣,無論什么戰(zhàn)斗,蛟蛇和不化骨尸王和他都是一體的,他們也不會分開。
對此,那云霄之上的老者也沒有說什么。
青衣站在蛟蛇上,鉆進(jìn)云霄后便不見了身影。
就在青衣鉆進(jìn)云霄的一刻,九嬰從天空中落下,它的九個腦袋不停的擺動,晃的我有些眼暈,而大風(fēng)鳥也是放肆地在我們頭頂盤旋,時不時“嗷嗷”尖叫兩聲,像是在對我們發(fā)起挑釁!
我們這邊即將迎來一場惡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