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站在門口不進去,那個大媽就對岑思嫻說:“你是租了村西頭兒老王家宅子的那個丫頭吧,你租了死人的房子就算了,這死人的事兒就別跟著攙和了!
岑思嫻點頭“嗯”了一聲,兩個大媽議論著就離開了。
我看了看岑思嫻問:“還要進去看嗎?”
她說:“不進去怎么知道有沒有問題!
說完他就帶頭往里走,小舞跟在她的后頭。步子跟的很緊,他倆都進去了。我們這邊也才進去。
院子里老梁的子女見進來一群生人,就把我們攔住了,問我們干啥。
我們自然不好說是來看熱鬧的,岑思嫻那邊掏出一個類似證件的小本本說:“我是下鄉(xiāng)到這邊的縣里代表,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你們的沒?”
岑思嫻在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努力在感知這周圍的情況,沒有鬼氣,只不過那屋子里的尸氣卻是很重,儼然一副隨時會起尸的模樣。
不光是我覺察到了這些,岑思嫻那邊也覺察到了。
老梁的兒女都很實在,說沒有要我們幫助的,接著就請我們離開。
而我則是直接說了一句:“我是一個陰陽先生。我說幾個問題,如果我都說對了,你就讓我去看看老人家的遺體,如果我說錯了,我轉頭就離開這里如何?”
村里人對陰陽先生向來都很尊敬,只不過我的歲數(shù)有些年輕,老梁的兒女都不太相信我。
而此時屋子里走出一個老者對著我們“哈哈”一笑道:“你說你是陰陽先生,小娃娃,話說的太大了可是會閃著舌頭的!
聽那老者起初說話的時候,我就想著回他兩句,可在看了他的面相幾眼后我就不敢出聲了,因為他一身命氣盡露。我卻從他身上洞察不到半點的命相。
這就算是仙級神通者也做不到這樣吧,除非他跟我一樣是一個相師,而且還是一個能夠自由控制命氣的大神通相師,至于他究竟是什么等階的那就不好說了。
可也不對,他身上雖然命氣盡露,可卻沒有半點的相氣,也就是說他絕無可能的一個相師。
見我在打量他,那老者就道:“小子啊,這村子里又犯頂喪的事兒,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省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們啊。收拾收拾東西,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怪,而且隱隱有一股氣勢向我這邊壓過來,讓我頓時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而這種壓迫感,很熟悉,正是第一次到下柳峪的時候,我錯以為是穹宇道人的那種壓迫感。
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背后黑手。
我心里一下變得謹慎起來。相氣運到手掌,那老者也不防御,對著我笑了笑說:“還不走?”
說著他就掃了一下周邊的人,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如果我不走,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這老家伙神通太大,我不敢太過得罪他,而岑思嫻那邊也是看出了勢頭不對,也就帶頭出了這梁家。
從梁家出來,我們往西邊走了幾步,我就問岑思嫻之前在村里有沒有見過那個老家伙。
岑思嫻搖頭道:“沒有見過,不過我卻在回市里找你們碰面的時候,聽村里人議論說,好像是這村里來了一個算命很厲害的陰陽先生,想必就是說他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他身上半點相氣都沒有,會算命才怪,他多半是仗著自己高深的道法,用察言觀色的法子窺探別人內心,然后說成是算命的吧,在我們相師眼里,那不過是旁門左道而已。”
這么說完,我就問岑思嫻知不知道那個老家伙的底細。
岑思嫻搖頭道:“我掌握的資料里沒有這么一號人,不過……”
我問岑思嫻不過怎樣,她猶豫了一下說:“不過他會不會是我們組織上的人我真的說不準,你也知道我們組織高層什么樣的前輩都有,我怕……”
說到這里岑思嫻頓了一下繼續(xù)說:“要不我給組織上聯(lián)系一下,確認下有沒有這么一位前輩這里!”
如果那老家伙真是靈異分局的家伙,跟他交手不管輸贏都是大麻煩,所以我就同意了岑思嫻的建議。
岑思嫻也沒有廢話,直接給她組織上撥去了電話,她說明了情況然后掛了電話跟我說:“那邊的人天黑會給我答復,初一,我覺得在那個人身份確認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什么行動的好!
我“嗯”了一聲,不過接著又道了一句:“不過有一點我先說明了,如果我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會繼續(xù)死人,而且那死人還跟那個老家伙有關的話,不管他是不是你們分局的人,我都會出手!
岑思嫻驚訝地看著我:“就算你出手,你是能打敗他嗎,你這等于是自尋死路!
岑思嫻這么說,我也不好反駁,不過我心里卻還是覺得自己有一絲勝利希望的,畢竟我還有魅王,我要是給她完全解開血印,那現(xiàn)在的古魅就能以魅王的實力出現(xiàn),古魅拖住它,我一身大神通,只要能打中,我們就能贏。
我心里的這些打算岑思嫻并不能完全知曉,不過她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退縮的。
這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下午的時候,我還順著那街道口往里看了看,老梁的家里人來人往,村里的人都在為老梁的喪事忙活著,看起來并沒有引起什么恐慌。
我們這邊的小舞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村子里的人都很相信那個老陰陽,而那個老陰陽還送了村里每人一張符箓,還說只要把符放在胸口,然后老梁的葬禮按照他說的去做,那村里的頂喪之事就可以徹底了解了。
我問小舞那個符箓大概是什么樣子的,村民有沒有讓他看。
小舞點頭說有,然后還憑著自己的記憶把那個符箓的大致樣子給我們畫了出來。
看著小舞在一張廢紙上畫的那個符箓我當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岑思嫻看不到符箓的樣子只能問我:“初一,是什么符?”
我說:“聚陰符,長期帶著那個符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他們的身體就會徹底的鬼化,變成假鬼,到時候就算那個老家伙領著所有的人進地府來個人間蒸發(fā)恐怕也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聚陰符?岑思嫻的拳頭緊緊攥起來道:“他這么對待普通人,肯定不是我們分局的人,就算我們分局那些老家伙再怎么齷齪,作為天道的維持著,他們肯定不會對普通人出手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岑思嫻的這一番話,我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接下來岑思嫻反倒問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笑著說:“現(xiàn)在你才是決策者!”
顯然岑思嫻開始有些慌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兔子魑揮著霸王叉從徐若卉的懷里跳下來,然后在我面前蹦跶了兩下說:“我來做老大,我來做老大。”
我笑著問兔子魑:“好啊,那你說該怎么做?”
兔子魑想了一會兒說:“先吃飯!”
我無奈搖頭道:“你這笨兔子。〕顺,腦子還能有點別的唄!币酃(jié)來弟。
兔子魑不高興道:“我是老大,聽我的!”
我現(xiàn)在正無聊呢,就順著兔子魑的意思玩了一會兒,便讓徐若卉在準備一頓飯,同時也給兔子魑又準備了一些水果,它高興地把霸王叉扔到一邊就啃起了水果吃。
看著兔子魑我無奈的搖頭。
等著吃完了飯,我就準備去睡一覺,可兔子魑卻跳到我肩膀上,用霸王叉敲了一下我的腦袋道:“笨初一,不許睡,跟著我走,我感覺山上有怪異!
這兔子魑也太放肆了,我剛準備生氣,它就瞪著眼委屈說:“你剛才還說今天讓我做老大的,你要反悔嗎?”
看著兔子魑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我頓時又生不起來氣了,就問兔子魑在西邊山上感覺到了啥怪異。
它就笑著說:“好玩的!”
兔子魑一說好玩的,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兔子魑最感興趣的東西,除了水果之外就是尸體了,它說的好玩的,該不會是尸體吧?
所以我趕緊問兔子魑是不是尸體,它說:“是!”
我苦笑著說:“雖然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好玩的,可我們還真的要過去看看!
或許兔子魑感覺到的那些尸體,就是這村子里丟失的那些呢。
我們要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老梁家門口亮著燈,穿著白色孝服的人在那邊走來走去,遠遠看著讓人覺得心里涼颼颼的。
而這個時候我們竟然還要在兔子魑的帶領下去山上找尸體。
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這兔子魑領著我們真能干成什么大事兒也說不定呢。
兔子魑在前面帶路,扛著霸王叉一搖一晃,派頭十足,儼然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老大,阿魏魍坐在我的肩頭也是道了一句:“夢夢真威風,十足的老大范!
阿魏魍這么一說兔子魑就有些飄了,笨兔子回頭指著我就說:“笨初一,前面開路!”
我瞪它一眼剛要發(fā)作,兔子魑有委屈地看著我道:“我不是老大嗎?你做老大那會兒,讓我干什么,我都立馬就去的!”
我竟無言以對,所以我只好屁顛屁顛地跑到最前面,然后再回頭問兔子魑怎么走,它就在后面高興的給我指路。
這兔子魑要是坑我,我非把它給紅燒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