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運上官陽的遺體回北方,并不是一件難事兒,本來我提出要親自送,可上官琴死活不同意,她只說讓我找人給送就可以了。
上官琴這個時候不想我太過靠近她爺爺?shù)倪z體,我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她是上官陽唯一的孫女,我只好什么事兒上都順著她來。
畢竟上官陽真的是我從北方叫過來,他出了事兒,我的確應該負起一定的責任來。
所以我就聯(lián)系了西南靈異分局的岑思嫻,讓她幫著幫忙,聽到我這邊的情況后,岑思賢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土狀尤血。
第二天一早,她還親自來麗江古城這邊見了我們。
為了彰顯對上官陽逝去的重視,岑思賢竟然還調(diào)來了一副冰棺,等著把上官陽放入冰棺中后,岑思嫻先跟我說了幾句沒什么用的話,然后走到上官琴面前開始說一些關懷和安慰的話。
岑思嫻說了一會兒,上官琴直接爬在岑思嫻的肩膀上哭了一會兒,然后竟然主動稱呼岑思嫻為姐姐,岑思嫻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道:“琴琴啊,如果你要加入靈異分局的話。不一定要回北方,留在南方也是一樣的,我在這邊說話還有些分量,如果你肯留下,我只要一句話的事兒!
上官琴想了下說:“思嫻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著按照爺爺給我的規(guī)劃來,不過既然咱們都在靈異分局,那以后肯定會有合作的機會!
岑思嫻點頭,沒有再說過多挽留上官琴的話。
這里的事兒交給了岑思嫻,上官琴就直接開始轟我們走,她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兔子魑在旁邊就有些聽不過了,對著上官琴就“嗚嗚”了幾聲,我則是拍拍兔子的頭說:“不許回嘴!
兔子魑有些委屈地對著我“嗚嗚”了幾句。
有岑思嫻在這邊照顧上官琴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我們就離開了麗江古城,前往湘西那邊去了,我們還需要把秧骨的殘魂送回到仙樂苗寨去。
王俊輝在這一戰(zhàn)中也是受了傷,所以這一路我們走半天歇半天。
而在這一路上我也是問了幾次古魅的情況,她這次傷的很重,每次都是簡單地告訴我一聲。她沒事兒,也就不再說話了。
想想古魅肚子上被牛角刺出的那個窟窿。我心里也是跟著一陣揪心的疼。
至于阿魏魍這邊,它的防御力不但驚人,就連恢復力也是令人嘆為觀止,它那受傷的觸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康復了,當然這也少不了金丹日日夜夜為它守護,替它療傷。
也是因為這次的事兒,阿魏魍對金丹的態(tài)度也是變得好了很多,也不再提拿金丹喂兔子的事兒了。
反而是我們提及金丹和眾生殿的時候,它都緊張地問我是不是真要拿金丹去換九尾狐尸。
我想了想告訴它說:“以前或許會,可現(xiàn)在不會了,它救過你,也救過我,是我們的伙伴了。”
我這么說的時候金丹就“吱吱”地叫了兩聲,像是開心的叫。
不過小狐貍那邊卻是顯得有些萎靡了,我再看著小狐貍道一句:“你放心,你父親和母親我都會幫你救出來的,因為你也是我們的伙伴!
小狐貍對著我點點頭道:“我知道!
我們從云南到湘西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到了仙樂苗寨這邊后,大巫師親自來寨子門口接我們,我們直接告訴大巫師案子結了,他對著我們笑了笑道:“我們早就得到靈異分局傳來的消息了,初一這次案子所有的收入我已經(jīng)委托靈異分局打到你的賬戶里了。”
提到錢我就有些頭疼了,之前都是林森幫我打理的,現(xiàn)在林森被抓到了臧海,再有了收入,我就要自己去銀行排隊了,想著都有些麻煩。
換做以前的我,如果有錢進賬,我肯定想著親力親為,可隨著我世界觀的變化,我心中對錢的渴望,就僅限于爺爺給我布置的一千萬的任務了。
見我愣了半天不說話,大巫師就問我:“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我搖頭笑了笑說,錢暫時在你們仙樂苗寨存著吧,等著半年后給我!
大巫師想了想也沒問為什么直接答應了。
這次徐若卉和李雅靜沒有來接我們,我和王俊輝都覺得很意外,所以就問了問大巫師情況,他就說:“徐丫頭的話,最近忙著閉關連蠱,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出來,你們這次來怕是見不到她了,至于李丫頭,她這幾日身體微恙,不好起身,不過王道長你也不用緊張,大人孩子都無礙!
雖然大巫師這么說,王俊輝還是不放心,先一步告辭帶著四仙去找李雅靜了。
至于我這邊,則是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大巫師,所以暫時沒有去找秧玥,把秧骨殘魂交給她的意思。
大巫師也是知道我還有問題,就領著我們?nèi)チ怂〉闹駱恰?br />
進了門,大巫師親自給我泡了一壺茶,一杯清香的茶水下肚,我才問大巫師:“大巫師,您實話告訴我,這次案子是我爺爺安排的嗎?”
大巫師搖頭說:“不是,是另一位神相安排的,你也認識,吳莊!
吳莊?我好奇問吳莊為什么要安排這個案子。
大巫師也是沒有隱瞞,直接告訴我:“很簡單,因為前不久我用巫術起卦,算出我們苗寨會因為一個失去的靈魂而引來大災難,只是這詳細的情況我卻卜不出來,就只能去聯(lián)系外界的神相來幫我解!
“我們聯(lián)系不到你爺爺,卻找到最近在西南活動的吳莊,便向他求教,他說我們苗寨的這次災難,來自之前我?guī)闳サ哪莻竹樓,在那里住過的人,死掉的,也就只有秧骨一個人了!
“吳莊說,秧骨會在某一天跟著陰羅寶剎重歸人間,然后危害西南,到時候會有不少的門派以秧骨的身份為借口對我們仙樂苗寨發(fā)難,所以我們要破此劫,必須在秧骨他們害人之前,先把陰羅寶剎給解決了!
“而在解決這個案子的人選里,吳莊給我推薦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你爺爺當年參與過這個案子,所以你多多少少也和案子有些關聯(lián),另一個人自然就是上官陽!
我好奇問大巫師,那為什么非要我在苗寨住半個月才告訴我這個案子,大巫師說:“這也是吳莊的意思,他說如果提前告訴你,你會因為另一批人而耽誤了這件案子,不過另一批人是誰,我不知道,吳莊也沒告訴我!
另一批人,難不成就是早先我們一步去找過上官陽的人嗎?
那一批人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大巫師是給不了答案的。
又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我也就告辭去找秧玥去了,關于徐若卉的情況,我自然也要找她問,她可是徐若卉的師父。
到了秧玥所在的竹樓,她正坐在竹樓里發(fā)呆,見我進來她就笑了笑對我說:“若卉在后山,如果你想見她,我跟你一起去,我?guī)退O滦M!
我搖了搖頭,這停蠱會影響到徐若卉的修煉,我還是不要妨礙她的好。
秧玥說:“你不想見她?”
我說:“不是,我們最近剛結束了一個案子,暫時不用出案子,我可以在這里等她半個月,還是不要打斷她的好!
接著我又問秧玥:“玥奶奶,您知道我們最近執(zhí)行的那個案子叫什么嗎?”
秧玥點頭,我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把身上的草人拿出,放到秧玥的面前說:“秧骨的殘魂在這個里面,他就交給您了,您和他說說話,然后把他送走吧!
說著話我就準備退出房間,秧玥徹底呆住了,可秧骨卻是忽然叫住我說:“初一,你等下,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陰羅寶剎案,雖然到白咕這里基本可以結束了,可在白咕上面還有一個東西,只是那個東西現(xiàn)在身在地府,如果有一天它再出來戲耍,怕是又會重新制作一個白咕出來!
我好奇問:“那個東西是不是跟白咕的死有關?”
秧骨草人點頭說:“沒錯,他是一只極品的山魈王,仙級的實力,是正統(tǒng)的鬼修,陰差都拿他沒什么辦法!
山魈王?
五鬼成王,那就要比一般的鬼王要厲害一些,這山魈王實力肯定非同小可,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和他有直接的瓜葛,所以我心里也不是很怕。
這么一想我就對秧骨道:“我知道了,好了,接下來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團聚時光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我就退出房間,關上門,然后下了木樓。
下樓之后兔子魑就對著我“嗚嗚”幾聲,我問阿魏魍,兔子是什么意思,它就告訴我說:“兔子說,你還欠它一個表揚!
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比較低落,聽到兔子這么說,我忽然覺得心里一暖,不由笑了笑說:“是,是,是,我還欠你一個表揚,我現(xiàn)在就表揚你,咳咳,干的漂亮,笨兔子!”
我剛說完,兔子就對著我撲了過來,小爪子毫不留情的在我褲子上劃出幾個洞來。
我只好認輸,認認真真地夸了兔子一遍。
夸完兔子魑,我又回頭看了看秧玥的木樓,心想秧骨和秧玥團聚的情形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同時我又往后山看了幾眼,徐若卉又是在練什么樣子的蠱呢,等著半個月后見到她,我是不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