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開始爬山的時候,并未遇到什么預(yù)想中的麻煩,我估計是徐鉉剛才那一手“雪浪”,把那些人也整的不輕,估計這會兒也正在整理營地呢。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我們就爬到了山頂,在我們隔壁的峰頂上。就看到了五頂帳篷,而在帳篷外面還站了五個人,我努力尋找有沒有魚先生。
雖然沒有找到魚先生,可是我卻看到了趕尸門的那個魔修。
從趕尸門偷走小狐貍父母的人中就有他,找到他跟找到魚先生差不多,所以我們就立刻往隔壁的峰頂沖去,那五個人站在帳篷外面仿佛就是在等我們。
見我們過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起了一絲詭異地微笑。
大概在我們離他們?nèi)嗖骄嚯x的時候,徐鉉忽然喊我們停下來,我問徐鉉怎么了,他就指著我們前面道:“那一片雪地有問題!
徐鉉剛說完,我就看到趕尸門的魔修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對著我們笑道:“沒想到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們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收拾了你們。就沒人再給我們搶著去找禪杖和木碗了!
那個魔修說完,就對身后的一個白須老者揮了揮手,那個老者就拍了拍巴掌,我們面前的那一片雪地也是忽然動了起來。
好像有一大片的什么東西正在從雪里面往外鉆。
田士千眉頭皺了皺說:“是蠱蟲,雪蚓!”
我忽然想起田士千在望山苗寨里用過的可以分裂的噬魂蟲,他的那個蠱蟲好像就吞噬過雪蚓之后才有的分裂能力。
果真一眨眼的功夫,我們眼前的雪地上就鉆出上千條的白色蠕蟲來,從形狀上像是蚯蚓,只不過它們通體雪白。身體上還長著一些極短的冰色毛須。
又像是乳白色的毛毛蟲。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心里不由驚訝,幸虧剛才我們沒有往前走,不然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置身到那些雪蚓堆里,就算不被咬死,也得給惡心死。
見狀我們這些人就往后退了幾步,生怕那些雪蚓順著我們腳下的雪地鉆過來,把我們給圍起來。
此時田士千也是道了一句:“我也試著養(yǎng)過雪蚓,可我發(fā)現(xiàn)這雪蚓不管怎么養(yǎng)都是離雪就死了,所以我才讓噬魂蟲吃了它們。”
秧墨桐也是點頭說:“從這些蠱的等級來看,都是白幼之蠱,應(yīng)該是剛養(yǎng)不久,看來他們是準(zhǔn)備養(yǎng)來在雪山上使用的臨時蠱蟲!
我們這邊說著話,指揮那些雪蚓的老者就笑了笑說:“看來兩位也都是用蠱高手啊,有沒有興趣跟老夫切磋一下呢。這些日在山中尋找甚是無聊,不知兩位感不感興趣呢?”
田士千往前走了一步說:“好啊,素聞臧海一派為西域第一毒蠱之門,田某不才,來跟你斗上一斗!
那個老者愣了一下道:“你竟然能看出我是臧海一派的蠱師,了不起,了不起啊!”
臧海一派?
這個門派我卻沒有聽說過,我轉(zhuǎn)頭問王俊輝,他點頭說:“我聽過一些,不過這臧海一派素來神秘,老巢在天山山脈之中,也是以蠱巫見長的門派,不過他們和生苗差不多,基本上都不出世,不知道這次為什么會魚先生攪和在一起!
我們這兩伙人很明顯是站在對立面上的。山中相見,斗上一斗也是在所難免的。
大概看了一下對方五個人,差不多都是渡劫期的實力,他們的總體實力要強(qiáng)過我們太多,如果他們一起出手,我們多半是兇多吉少,可他們卻選擇和我們單打獨斗,讓我們有些捉摸不透。
再看我們這邊,也就徐鉉和田士千是渡劫后期的實力,只是田士千本命蠱實力大損,基本上不能用本命蠱戰(zhàn)斗,所以他渡劫期的實力也就稍微打了一些折扣。
我們這邊自然也不想見到全面火拼的情況,他們要一個一個斗,我們自然也是十分意愿,只要讓徐鉉和田士千先收拾掉那么一兩個,那對我們的形勢就有利很多了。
只是我心里總覺得對方用單打獨斗的方式并不是輕看我們。而是在拖延時間。
只是他們在拖延什么時間,我卻是看不透,我們是實力弱的一邊,應(yīng)該拖延時間的是我們,可他們反而是拖了起來,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我正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田士千就回頭對我們說:“你們往后退幾步,那家伙實力雖然不錯,可我有把握贏他!
雖然他的本命蠱實力大減,可他卻依舊信心十足,同時我還在田士千的臉上看到一絲難以琢磨的笑容。
我們退下之后,田士千就對著那個臧海一派的蠱師道:“說出你名字來吧!
那個蠱師“哼”了一聲道:“劉洪!”
這個回答倒是簡練,田士千這邊也是道了一句:“田士千!”
說完田士千就祭出了自己要和劉洪相斗的蠱蟲,本來我認(rèn)為他會祭出一只蠱王,可誰知田士千竟然上來就祭出了他的十翼黑蝶,只可惜現(xiàn)在只剩下兩翼了。
在尸王案的時候,它本來還有八翼,只可惜都被尸王給打沒了。
看到田士千的本命蠱,劉洪那邊就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比白幼高一級的黑青本命蠱?田士千,你也算是名滿天下的蠱師,本命蠱竟然只是一只黑青,哈哈,我可真是高看你了!
田士千也是笑了笑道:“我這黑青的本命蠱,用來對付你那些白幼的雪蚓足夠了!
劉洪再次笑道:“好,我就用這上千條的白幼雪蚓斗一下你那本命黑青,哈哈,有趣,有趣……”
說著劉洪手指一勾,一條雪蚓就從雪地中飛出,直接對著田士千就撲了過去,不等那雪蚓靠近田士千,他的黑蝶就直接撲了過去,猶如一只翱翔捕食獵物的雄鷹一樣,直接把雪蚓撲在雪地上。
再看黑蝶忽然對著雪蚓的身體就咬了下去,那雪蚓的身體在雪地里卷縮掙扎了一下,直接冒了一股黑氣,然后通體變成黑色,接著就不動彈了。
再接著田士千的黑蝶就又飛到空中。
我知道這是大戲前的預(yù)熱而已,果然劉洪和天師都沒說話,只見劉洪捏了一個指訣,對著雪地一指,然后一大片的雪蚓對著田士千這邊就蠕動了過來。
田士千還是不怎么動,而是把黑蝶叫到旁邊,對著其輕聲囑咐了幾句,那黑蝶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它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穿梭在雪地上,滑起一道又一道尺余高的雪浪來,而它所過之地,所有白色的雪蚓都會冒一股黑煙,然后變成黑色的死蠱。
劉洪操縱的那些白幼雪蚓根本靠近不了田士千半步。
田士千此時說了一句:“你藏蠱的本事的確一流,剛才在這雪下藏了那么多的蠱蟲,我竟然沒有覺察到,如果不是徐鉉,我就著了你的道,只是你養(yǎng)蠱的本事卻是一般般!”以歡諷圾。
“蠱者,養(yǎng)蠱為尊,你不好好鉆研養(yǎng)蠱,卻把大部分心思花在藏蠱之上,也難怪你這些白幼實力低下!
這才一番爭斗,田士千似乎就已經(jīng)看透了劉洪的套路。
由此看來,田士千在蠱術(shù)上的造詣定在劉洪之上。
劉洪也不說話,而是雙手齊舞,那數(shù)千只雪蚓一起鉆出,對著田士千飛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地上那些被田士千黑蝶咬過的?,變成黑色的雪蚓,竟然動了起來,然后直接對著劉洪的白色雪蚓撲咬了過去。
而那些黑色的雪蚓似乎不用田士千控制,而是被田士千的本命蠱自行控制的。
劉洪那邊驚訝道:“你,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田士千笑著說:“很簡單,我這黑蝶可是有著蠱王資質(zhì)的蠱蟲,而且它還有所有蠱蟲都不可能有的一項技能,控蠱!普天之下除了一種蠱,其他的蠱,凡是被它咬了的,漸漸地都會被它控制!”
我一下呆住了,我沒想到田士千的這只黑蝶竟然如此的霸道,我最近也是了解了不少的蠱術(shù),蠱蟲,可是像田士千這樣本事的本命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劉洪那邊也是呆住了,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后就道了一句:“怎么可能,天下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蠱?那你的蠱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田士千笑著說:“也不是,這天下總是一物降一物,有一種蠱就不怕我這蠱的蠱毒,說著田士千就笑著看了看我!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指的是徐若卉身上的那只血母,任何蠱毒都能吞噬的蠱王蟲,田士千說過,那個血母還吞噬過他本命蠱的蟲卵。
想到這里,我就不禁在想,那么厲害的一只血母,田士千是真想送給徐若卉的嗎?
劉洪那邊自然不知道血母的存在,就驚訝地問田士千,什么蠱不怕他的那只黑蝶。
田士千一臉鄙夷之色看著劉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再接著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劉洪那邊的數(shù)千條的白幼雪蚓,全部變成了田士千黑蝶的奴蠱,在田士千黑蝶的操控下,往劉洪那邊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