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撞門,我就悄悄湊到窗戶那邊想看看有沒有空隙,可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納蘭做的那個臨時窗簾蓋的很嚴實,里面的情況我一點也看不到。
我在窗戶那邊晃了一會兒,就聽納蘭在里面說:“你們所有人都退后二十步?禳c,不燃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
為了納蘭的安全,我們只能照例往后退了二十步。
只不過在退步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一點小狀況。
那就是兔子魑,黃鼠狼和大肥鼠按照它們自己的腳步退了二十步,就和我們差出了一大截。
關五雪沒有步子,所以愣了一會兒就選擇跟在王俊輝的旁邊。
我們退的參差不齊,“納蘭”在屋子里就喊:“讓那幾個小東西也退下!”
無奈我們只好把幾個小家伙也叫回我們身邊。
此時納蘭房間的門才被推開,納蘭緩緩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睡袍,頭發(fā)蓬松著,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臉上掛著一抹詭異地笑。
納蘭看了看我們,就忽然笑著說:“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是先割左耳朵好,還是先割右耳朵好呢?”
說著納蘭就用水果刀在自己左右耳朵上開始比劃。
看著納蘭的樣子。我不禁大怒:“孽畜,你若是敢傷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哈哈哈……”
納蘭仰頭笑了笑,然后忽然原地跳起舞來。只是她手中一直拿著水果刀,我們不敢貿然沖上去,萬一她往自己身上捅一個窟窿,那就糟糕了。
納蘭跳舞的時候,手中的水果刀時不時在擦著身子劃幾下,頓時就把睡袍劃出了幾個洞。納蘭睡袍下不少地方也露出了肉色來。
屋子里的那個家伙到底想干嘛?
又過了一會兒屋子里那個穿著古裝的女子緩緩走出來,我就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很長,一只垂到腰上,她一身的白紗衣。樣子生的十分漂亮。
她的身段不如古魅,不過姿色倒是不輸古魅多少。
那個女子出來后,看了看我們,然后對著納蘭一指,納蘭就停止了跳舞,然后用刀開始比劃自己的耳朵:“我是先割右邊的呢,還是先割左邊的呢?”
我心里異常擔心,真怕納蘭對著自己來一刀,那事情就糟糕了。
那個白衣女子看著我們道:“她是你們的朋友嗎,她很漂亮,只可惜她沒有我漂亮,既然沒有我漂亮,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白衣女子說完,納蘭也是跟著說:“是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說著她手里的水果刀就不在耳朵上比劃了。而是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你還是先想明白該割那只耳朵,再抹脖子吧,笨蛋!”
我這么一喊納蘭就愣住了,然后把水果刀從脖子上拿了下來,然后呆呆地去摸自己的耳朵。
此時我也終于明白,原來那個白衣女子并沒有完全控制納蘭的思想,她只是通過某種手段干擾了納蘭的思維方式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我把古魅從三死金里放了出來,她一身青紗,身姿曼妙,姿色更是在白衣女子之上,甚至個頭都要比白衣女子高上一些。
古魅一出來,我就反問白衣女子:“你有她漂亮嗎,如果沒有,你是不是也該死啊?”
我這么一問,那白衣女子就呆住了,可誰知道,她忽然又“哈哈”笑了起來,而后冷冷地道了一句:“沒我長的漂亮的人該死,而比我長的漂亮的人就更該死了!”
說完白衣女子對著古魅就沖了過來,古魅“哼”了一聲,完全不把那白衣女子放在眼里,直接揮著青紗就打了過去。
“嘭!”
一青一白,一虛一實,兩條衣袖就撞到了一起。以宏木號。
而此時王俊輝也是動了起來,他手里一道符箓甩出,那符箓好似閃電一般,一下就打在納蘭的額頭,納蘭愣了一下,手中的水果刀便扔在地上,身子往后一仰就靠在墻根底下了。
見納蘭脫離了危險,白衣女子就想著返回去先對付納蘭,可古魅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長袖一揮便和白衣女子纏斗在一起。
我們其他人也是趕緊再圍成一個圈,防止她逃走,這個家伙,應該就是這里的正主了,只要收拾了她,我們這次的任務差不多就能順利結束了。
于此同時我也是觀察那個白衣女子身上的命氣,竟然有三分人氣,三分妖氣和四分的尸氣。
她身上竟然有三種命氣,仿若一個怪物的混合體。
這是怎么回事兒,天下有這種東西存在嗎,我努力搜尋爺爺給我講過的所有命氣情況,可這種情況,他還真沒有給我講過。
所以我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后,問王俊輝,知道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王俊輝也是搖頭道:“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我也分不出來面前這東西是人,是妖,還是尸體!”
聽著我們的對話,那白衣女子就“呵呵”笑了一聲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周圍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嘶叫聲,我回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只雪白色狐貍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剛才那一聲嘶叫就是她發(fā)出的。
不等我們明白怎么回事兒,那只白狐貍忽然高高跳起對著我就撲了過來,兔子魑這邊好不示弱,“呼呼”叫了一聲,就對著那狐貍撲上去。
兔子魑雖然比那個狐貍小很多,可力量卻不小,直接和狐貍撞到一起,兩個家伙同時落地,在地上摔的打了一個滾,然后又連忙站起來。
重新開始對峙后,阿魏魍也是直接飛過去幫忙。
二對一,應該能敵住那只狐貍。
只是這只狐貍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呢,我卻有些沒想明白,如果它不放出那聲嘶吼,直接攻擊我的話,怕是已經(jīng)得逞了。
那只狐貍跟兔子魑對峙了一會兒,然后往后跳了幾步,接著“嘭”的一聲,身體發(fā)出一團白霧,接著那狐貍就變成了一個長著白色狐貍尾巴,狐貍眼睛,狐貍耳朵,卻生了一張人臉的女人,一身雪白的衣衫,只是她的個頭卻沒有變高,依舊是狐貍大小。
換句話說她變成了迷你版的狐貍美人。
看著狐貍變身,兔子魑臉上的憤怒一下就消失,轉而變成了一臉的興奮和崇拜,不由原地站起雙眼開始放光,小爪子還在前面一開一合的,好像在拍巴掌。
看到那小狐貍人,我也是愣住了,不得不說,她太可愛了,看到了就想讓人過去摸摸頭。
而那個白衣女人趁著我們分神的時候,一個閃身,就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然后“噌”地一下跳到小狐貍人的身后道:“希望,我們走,這些人太難纏,稍后再來收拾他們!”
說完她們兩個“嗖”的一下往外跑去了,她們的速度太快,我們這些人很難追上,所以我們留下秦廣和徐景陽在這里照顧納蘭后,我和王俊輝、林森帶著四鬼和三仙就全部追了出去。
可等著我們追到林子邊緣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家伙就徹底沒影了。
兔子魑則是氣嘟嘟地對我叨叨了幾句,我問阿魏魍它說的啥,阿魏魍無奈道:“夢夢說讓你教它變身!”
我……
追不上那兩個家伙,我們只好郁悶地返回,納蘭已經(jīng)被秦廣和徐景陽抬回到了屋子里。
而我也是回屋去看了看贠婺,小和尚依舊睡的很香,還吧嗒了幾下嘴,好像在做什么美夢。
我再去看納蘭,王俊輝就對我說:“沒事兒,跟那幾個工人一樣,都是魂魄被迷惑的有些不穩(wěn)定了,我給她貼了安魂符,等著明天一早醒來應該就沒事兒了。”
同時我們又去看了看那幾個工人,一開門我們就傻眼了,屋里早就沒了人影,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不在屋子里了。
是被剛才那個女人領走了嗎?
難不成她在闖入納蘭房間之前還來過一次嗎?
不會,如果她還來過一次,我沒發(fā)現(xiàn)就算了,王俊輝可能會察覺到的。
如果不是有臟東西闖入,那就是那些人自己醒了,然后走出去的。
這樣的話,因為是人的行動,只要他們動作輕一些,我們覺察不到也就很正常了。
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迷離了。
那個小狐貍很容易就能叛別出來,絕對是一個狐貍精,是一只狐仙無疑,她的身上也只有妖氣一種命氣。
可那個白衣女人卻是太過特殊了,人、妖、尸三氣合一,我們不但沒遇到過,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在任何記載上見過。
那玩意兒,覺得是一個異類。
關于此事兒,我們也問了秦廣和徐景陽,兩個人也都沒有什么見解。
要想弄清楚那白衣女人的真實情況,看來我們必須先想辦法抓到她再說了。
這一晚我們沒繼續(xù)睡覺了,而是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后我們決定,天亮之后一起進山去尋找,反正這里最后的三名工人也是失蹤了,我們也沒必要留人在這里看守了。
至于納蘭,天亮之后應該就沒事兒了,自然也要跟我們一起行動的,那樣也才是最安全的。
那白衣女人的迷,我們一定要解開,還有那個可愛的小狐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