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那一聲“接”字,白坤沒有立刻說案子,反而是“呵呵”冷笑了一聲,從聲音上判斷,他似乎很得意。
我強忍著飆臟字,繼續(xù)咬著牙道:“說吧。到底是什么案子。”
我這么說話的時候,徐若卉在旁邊就拉了拉我的胳膊,像是在安慰我,讓我不要生氣。
白坤那邊也沒有繼續(xù)浪費時間,而是“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今天的時間還不算晚,如果你想知道案子的話,就到蔡邧送你們的茶樓來,我在這邊等你!
我說了聲“好”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我已經(jīng)一句也不想聽白坤說話了,可無奈的是,一會兒見了面,我要當著他的面,聽他把整個案子說完,希望一會兒我能忍住不去揍他。
而此時王俊輝和李雅靜也是從房間出來?粗覛夂艉舻臉幼樱蹩≥x就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我無奈就把白坤那個電話給王俊輝重復了一下。
王俊輝也沒多問,回屋披了一個褂子,拎著背包出來說:“這個案子我們必須接!
徐若卉還沒來得及卸妝,也是簡單換了身衣服,然后也要跟著我們?nèi)ァ?br />
說實話,雖然我們和趙家的爭斗平時看來不顯山露水的,可暗地里趙家人肯定恨透了我,若不是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他們不好下手,怕我們早就著了他們道了。
其實主要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有一個王俊輝。
所以無論什么時候,如果沒有我們放心的人保護徐若卉和李雅靜,我們絕對不會和她們分開,特別是今晚,和趙家交好的白家主動挑事兒。
出門的時候我們自然也是把贠婺小和尚也叫上了。他的動作很麻利,也沒耽誤我們時間。
很快我們就到了茶樓那邊,車子停在門口,進了門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坐在茶樓那個靠窗戶的位置。
此時我們茶樓的女經(jīng)理正在樓下給幾個服務員和服務生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見我們過來,就趕緊和我們打招呼,作為老板自然不能憑空給員工臭臉色。我就對她笑笑說:“我們來這事兒是見個朋友,你們繼續(xù),干的好,這個月每個人工資加兩百塊。”
這個經(jīng)理自然是笑了笑,然后帶著這個好消息去跟那些員工宣布去了,員工們自然也是很高興,全部對著我和王俊輝喊“謝謝老板”。
茶樓里坐著的一男一女就一直看著我們。從兩個人面相上看。那個男的把自己的面相用道氣蓋的掩飾,生怕我看出些什么事情來。
這個人絕對就是白坤。
而另一個女人雖然也是道者,可清秀的的面龐下卻沒有用任何的道氣去遮掩,乍一看她的面相一目了然。
她眉宇間氣很清澈,不善心機,而且一臉福報之相。
雖然看不到白坤的面相,可單從那個女人一臉干凈的過往來看,她絕對不會跟白坤是一路人。
見我們進來,白坤也是終于沖我招了招手。上莊史劃。
我和王俊輝走過去,讓徐若卉、李雅靜和贠婺小和尚到另一個桌子上休息。
我們坐下后,就有服務員過來問我們兩個老板需要什么,我直接道:“來白水就好了!
那服務員看了看,然后立刻去照做了。
白坤聽見我說只讓服務員上白水,就笑道:“李相師,你不會這么摳門吧,我們來這里,你就請我們喝白水?”
我看著白坤桌子上放著的那一壺茶水,以及幾盤干果和甜點道:“你們不是要了東西了,不夠嗎?我要的白水是給我和王道長兩個人要的!
我嗆了白坤一句,他就沒心情給我介紹旁邊那個女人了,“哼”了一聲道:“不虧是黃階的小相師,嘴真是臭!
若不是因為白家握著鷺大師的消息,我此時早就抄起茶壺扔他臉上去了。
此時白坤旁邊的那個女人忽然笑了笑道:“我們不是來談合作的嗎,干嘛把氣氛搞的這么緊張呢?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秋天,是靈異部門西北分局的代表,我平時不出案子,只負責組織和一些民間機構(gòu)的聯(lián)系。”
說著秋天看了看白坤道:“這次我們找到明凈派,而這個案子恰好分配到了白家長老家族,不過這個案子有些特殊,白少主需要幾個幫手,可沒想到你們的關系好像是有些特殊!
秋天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看就能看出我和白坤之間是敵對關系。
不等我倆說話,秋天繼續(xù)說:“這次案子位于西南和西北實力范圍的交叉點,牽涉的關系比較特殊,我不想和我們合作的人再出岔子,所以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不痛快,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屏棄前嫌,精誠合作,等這案子結(jié)束了,你們再怎么斗,我也就管不著了。”
秋天看起來清秀孱弱,可話鋒卻言辭犀利,可見其在西北分局也有著不輕的份量。
白坤似乎也不想得罪秋天,就直接對我們說:“好,那我們言歸正傳,說說你們要接的案子吧!
此時正好服務員把我們的白水送上來,給我們各自倒了一杯,她就又退下了。
見那服務員走了,白坤還沒開始說,秋天就道:“這樣,為了防止你們再吵架,耽誤時間,案子還是由我來說吧。”
說著秋天就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牛皮袋子,然后又從袋子里取出幾張照片。
我們依舊是先看照片,其中幾張照片上是幾個直徑約三四十公分圓形的石頭碟片,中間還有一些圓孔。
我有些搞不懂這些石頭碟片是做什么用的。
還有幾張照片上是尸骨,不過那些尸骨看起來不像是成年人的尸骨,纖細,怪異,就像很多科幻片里播放的那些低矮的外星人模樣。
他們最高的也就一米四多,不到一米五的樣子,最矮的只有一米左右,乍一看,像是一群孩子,或者干脆是猴子的骸骨。
秋天先給我們看了照片,卻沒有給我們看資料的意思,而是先問我們:“從這些照片上,你們能看出什么來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王俊輝仔細看著那些圓形石盤沒說話,仿佛是知道些什么。
而李雅靜則是道:“是杜立巴族嗎?”
秋天看了看李雅靜道:“是,也不是!”
杜立巴族?我好像沒聽過有這個民族。
秋天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xù)說:“關于杜立巴族的傳說很多,只不過現(xiàn)在的杜立巴族已經(jīng)是藏民的一個部族,是別人以這個部族的棲息地給那群人命了名,稱呼他們?yōu)槎帕妥,可他們究竟是什么,我們至今沒有定論!
我好奇插嘴道:“不會真是外星人吧。”
秋天笑了笑道:“不知道,至少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里看,不能確定!
秋天繼續(xù)說:“我們這里還是用杜立巴族來稱呼那些未知的人,他們大概存在的痕跡大約是一萬兩千年之前,那會兒人類文明還沒有任何文字性的記載。但是藏族的神話傳說中,有過這樣一段記載,有一天,天空中飄來一塊丑陋的云彩,云彩里墜下巨大的石頭,石頭里出來很多低矮而丑陋的入侵者……”
說到這里,秋天沒有繼續(xù)說那個神話故事,而是繼續(xù)道:“這里說的入侵者就是杜立巴族人!
我好奇道:“一萬兩千年前,青藏高原上就有人類存在了啊?”
我這么一說,所有人都跟看白癡一樣看向了我,徐若卉則是笑了笑說:“初一,智人在十萬年前就遍布地球很多地方,他們的樣子已經(jīng)跟我們現(xiàn)代人無異,包括他們的大腦,他們不聰明只是因為知道的少,學習的少而已!
徐若卉說到這里秋天卻道:“他們不是不聰明,而是很聰明,想一下我們?nèi)祟惖倪M步周期,從有記載的文明,到今天不過幾千年而已,再想一下我們進步的速度,你敢確定跟我們無異的十萬年前就出現(xiàn)的智人沒有創(chuàng)造過文明嗎?”
秋天這么一說,我的腦子就忽然感覺這信息量有些大了,一會兒外星人,一會兒史前文明的,這個遠遠超出我的理解范疇。
不過很快秋天又說了一句話:“有時候神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秋天又笑了笑說:“扯的有些遠了,說回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和杜立巴族有關,不過并沒有發(fā)生在杜立巴族被發(fā)現(xiàn)的地點,而是一個在北川和甘肅交界的一處荒山中,那里有一大片漢代的墓穴,在那墓穴中我們發(fā)現(xiàn)杜立巴族人的尸骨,還有杜立巴族人特有的青石片,傳說那可是外星人飛碟上的部件哦!
秋天在這里用了傳說兩個字,那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青石片的用途,也知道了杜立巴族人的真正來源,絕對不是我猜測中的什么外星人。
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我發(fā)現(xiàn)我一時半會兒有些弄不明白,如果要讓秋天給我們講,怕是講十多天也講不完的。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秋小姐,你直接說案子的事兒,至于這案子牽扯的一些資料和背景,等著我們前往事發(fā)地點的時候,你再找人一點一點地講給我們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