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儉良的話,陳婷婷也跟著說極有可能。
我卻是搖頭說:“人是李滋花殺的沒錯,可他們?nèi)四,不可能剛殺了人,一下就從人間蒸發(fā)了吧?”
高儉良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此時王俊輝從樓上下來道了一句:“二樓我檢查了,有一些陰氣?刹惶,不像是有鬼物活動過,還有,二樓沒有絲毫血漬,也就是杜亮不是被刺到之后,自己爬出來跌落下來的,而是直接在欄桿處被刺到,然后再被推下來的,只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刺到他的人,跑的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我點頭說。這其中肯定還有玄機(jī)。
因為李滋花住的這棟樓,離金寨的那些簡易房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暫時只有我們這里的人,知道杜亮死了,為了不引起恐慌。我就提議先對杜亮的死保密,等我們找到李滋花再說。
此時徐若卉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報警,畢竟死了人。
不等我回答,高儉良就說:“警方的事兒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這杜亮的死有些怪異。聯(lián)系一般的警察用處不大,反而會阻撓我們的追查進(jìn)度!
我點頭表示同意。
此時我也看了看徐若卉懷里抱著的兔子魑,安靜的很,它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周圍的事兒好像提不起它的興趣。
也就是說,這附近很遠(yuǎn)的地方都沒有臟東西了?
李雅靜那邊檢查了一會兒就說:“杜亮的確是剛才死的,不超過十五分鐘,很奇怪,他死之前為什么沒有發(fā)出半點的聲響來呢?”
此時我們已經(jīng)分成兩組把這房子附近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李滋花那伙人的人影。
而簡易房那邊,見許久沒有來電,也就認(rèn)為發(fā)電機(jī)出了故障。不一會兒都關(guān)了手電,要么睡覺,要么在屋子里點起了蠟燭。
他們先把杜亮的尸體抬進(jìn)一個屋里,之間我也是疑惑地問了一句,這杜亮剛被捅。應(yīng)該還沒死透才怪,可為什么眼前的杜亮卻半點生機(jī)都沒了。
我問了這個問題,其他人暫時回答不了我。
我再看杜亮的面相,他面相的災(zāi)氣,圍繞著印堂久轉(zhuǎn)不去,也就是說,死只是他遭受災(zāi)難的開始,他的尸、魂,哪怕是魂變成鬼,還要繼續(xù)遭難。
覺察到這個情況,我就趕緊把我所看到的說出,高儉良問我:“初一,你的意思是,這具尸體會尸變嗎,如果是那樣,那我們必須趕快把他處理掉。”
可不等回答,杜亮那瞪著很大的眼,兩只眼珠子里的瞳孔忽然猛張。
他那本來就渙散掉的瞳孔,忽然跟爆裂了一樣,接著他的雙眼一下就破裂的瞳孔染成了黑色。
他眼中的眼白全消。
李雅靜當(dāng)時還在旁邊檢查,覺察這一幕,王俊輝眼疾手快,一下就把李雅靜扯了回來。
李雅靜也是看到了杜亮眼睛的變化,頓時“啊”了一聲,顯然也是有些后怕。
此時徐若卉懷里的兔子魑忽然直起了耳朵,身上那副懶洋洋的勁兒消失了,只不過它注意的方向并不是尸體,而是白天我們挖出尸體的那條河溝的方向。宏雜嗎劃。
見狀,我就說了一句:“看來河里的那東西又出來了!
王俊輝看了看杜亮的尸體,又往河那邊看了看,就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符箓,然后默念了幾句咒訣,直接把手中的符箓貼在杜亮的額頭上。
頓時杜亮那已經(jīng)黑掉了雙眼迅速有恢復(fù)了正常。
王俊輝說:“有東西能夠操控被它害死的人起尸,這種本事,在臟東西里,怕是只有‘魅’才能做到了。”
魅不但喜歡魅惑人,還喜歡被它們魅惑的人殺死,然后將其做成‘尸’體養(yǎng)起來。
魅的喜歡比起魑只是單純的收集尸體,要更加的變態(tài)。
只不過它的地位卻排在了魑后面,是因為魅有一個弱點,就是它們成長到一定階段,無論他們愿不愿意,他們都會和自己養(yǎng)的一具尸體結(jié)合在一起,進(jìn)而復(fù)活成一個人,這個人雖然會擁有傾城之貌,可卻不會再有魅的神通。
再換句話說,魑和魅的追求不一樣。
魑只是羨慕和嫉妒有身體的人,因為魑是和動物結(jié)合的,他們已經(jīng)是一種復(fù)活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是高于任何鬼的存在。
而魅卻不同,它依舊是鬼,所以它期盼著自己能復(fù)活,所以它吸食陽氣,操控尸體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有一天重新做回人。
魑和魅的執(zhí)念不同,習(xí)性所生的本事自然也不相同。
我心中想著爺爺跟我說過的這些魅的習(xí)性,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我也注意到,在王俊輝說出是“魅”所為的時候,高儉良和陳婷婷顯得并不驚訝,好像兩個人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似的。
所以我就問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對我們有所隱瞞?
陳婷婷看了看高儉良,高儉良也知道現(xiàn)在再隱瞞也是白了,就說:“我們的確還掌握了一些情況,之前我們的人來這里調(diào)查過,是一位很厲害的前輩,他已經(jīng)推斷出可能是‘魅’所為,而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們,也是上頭的意思,他們想考驗一下你們的辦事能力……”
說到這里,高儉良停了一下又繼續(xù)說:“所以,這件事兒我們并非有意隱瞞,還希望幾位能夠諒解我們。”
陳婷婷則是說了一句:“那些人說,你們?nèi)羰侨熘畠?nèi)能發(fā)現(xiàn)是魅所為,就算是過關(guān)了,可你們才到這里半天,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你們的實力了!
這要多虧有王俊輝在,若是這次王俊輝不跟著我一起來,怕是我就真遇到大麻煩,而且洋相要出到家了。
此時杜亮的尸體已經(jīng)被封住,我們沒有必要再守在這里,就帶上家伙往淘金的那河段去了。
這一路上黑的厲害,我們只能靠著手電照出點光亮來。
等我們靠近河邊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王俊輝就示意我們停下,問他怎么了,他指著一排新的泥沙腳印說:“你們看這一排腳印,像不像剛走過沒多久的?”
我們看了一下,的確像是新走過的,這泥沙上腳印很多,不過都是亂七八糟一個踩一個,毫無秩序可言,這只有這一排腳印,每一個腳印都是完整的,沒有被人踩踏的痕跡。
而從這腳印行走的方向來看,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河里走出來,然后奔著我們住的那棟二層樓去的。
看到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會是什么東西呢?
不過我很快就有了發(fā)現(xiàn),這些腳印,因為是新鮮的,那它上面就殘留著一些命氣,雖然薄弱,可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那命氣正是已經(jīng)死去的杜亮的。
聽我說出腳印的主人是杜亮,王俊輝就道:“我應(yīng)該知道杜亮是怎么死的了!
我們好奇問是怎么死掉的。
王俊輝就說:“我們住的那棟樓,應(yīng)該不是案發(fā)現(xiàn)場,杜亮應(yīng)該是被捅了一刀,然后帶著刀走回二樓,然后從二樓再跌落下去的!
“可這一路上并未有血跡?”高儉良反問。
王俊輝解釋說:“剛才雅靜檢查那尸體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說了,杜亮死了十多分鐘左右,而十多分鐘恰好可以從這河里走到我們住的那棟樓那邊,換句話說,杜亮是死之后,由那只魅操控走回去的,魅既然能操控他的尸體,自然也有辦法讓傷口的血不往外流,它就是為了迷惑我們,把我們吸引在那二樓那里,好在這邊做其他的事兒!
說到這里王俊輝又道了一句:“不好。”
然后帶頭往河那邊跑。
我也很快明白了王俊輝的意思,杜亮如果是河這邊死的,他又的的確確是被李滋花所殺,那說明李滋花等人也在這河道里,魅不希望我們發(fā)現(xiàn)這邊的事兒,就說明它要在這里把李滋花等人都?xì)⒘耍缓笾瞥勺约旱酿B(yǎng)尸。
等我們跑到那個深坑邊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李滋花、錢樂和幾個他的手下,正對著白天我們挖出三死金的那個水坑磕頭。
他們每一個臉上都蕩漾著一股春色,顯然是受到了“魅”的迷惑。
而這么多人,那只魅偏偏只殺了杜亮一個人,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了,因為杜亮太丑了,其他人雖然也不怎么好看,可至少不是光頭,而且頭上也沒有那恐怖的疤痕。
再者,我覺得李滋花也是早就有了除掉杜亮的心思,從杜亮的面相看,他應(yīng)該不是一次私吞李滋花的金子了。
看到那些人后,我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們在干嘛?”
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我,我拿著手電去照他們的臉,他們也是無動于衷,而是死死盯著那水坑。
與此同時,我監(jiān)察官和采聽官的相門也是開啟,這說明附近有臟東西了,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刻運氣給每個人把印堂的相門封死。
此間,兔子魑也是機(jī)靈地盯著水坑,開始間歇性地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高儉良把陳婷婷擋在身后,王俊輝則是取出道袍,迅速披上,然后桃木劍揮舞了幾下道:“小心點,這魅怕是只千年古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