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說會陪我一起入川,這就是說,他是變相支持我爺爺?shù)臎Q定,他并沒有絲毫懷疑過我爺爺?shù)倪@個決定,甚至連我爺爺這么做的動機他都不曾考慮過。
我皺皺眉頭。一時間也是忘記了感謝王俊輝。
李雅靜心思比王俊輝細,在旁邊說了一句:“俊輝,你還沒問初一的意思,初一不一定愿意去西南呢,初一是在北方長大的,對這塊兒有感情的,現(xiàn)在初一在這邊的家都沒了,這一入川,說不定就再也回不來了,你陪他去,難道也要陪他永遠留在川渝之地嗎?”
王俊輝愣了一下說:“是我欠考慮了。初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搖頭苦笑說:“我還沒決定好,如果要入川的話,我感覺短時間內(nèi)肯定回不來,而且鐵定會和明凈派糾纏不清,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也不想成為明凈派的什么人,或者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
王俊輝點點頭說:“這樣,你不是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考慮嗎。先在我這里住下,等你考慮清楚再說,你若是不準備去,我會幫你在這市里安家。反之我會義無反顧跟你一起去,倘若你真要留在四川,我也會把雅靜一起帶過去的!
說著王俊輝就看了看李雅靜,李雅靜也是對著我們這邊笑了笑,意思自然是同意的。
這一天我就在王俊輝這里住下,王俊輝就給我說了一下明凈派的詳細情況。
明凈派作為西南第一道宗,主要活躍于川渝地區(qū)。黔貴地區(qū)也有涉及,明凈派的道術(shù)源自昆侖,后來漸漸形成了自家一派,除了昆侖的道術(shù)。明凈派還融合了西南的蠱術(shù)和巫術(shù)。
另外明凈派和很多苗寨來往甚密,其中不乏一些不問世事的生苗。
這里的生苗大家可以理解為,避世不出的苗寨,這些宅子排擠外人,很難有生人可以進出寨子。
不過具體的情況,王俊輝并沒有跟我多說。
昆侖正統(tǒng)道派的分支,加上西南蠱巫的神秘,這明凈派果然是一灘深水。
聊完了我的煩心事兒,我就問起王俊輝和李雅靜的婚事,王俊輝笑了笑便說:“現(xiàn)在雅靜的身體越來越好,所以我們把婚期定在了半個月后,所以在我和雅靜舉行典禮之前,我都不會有案子。”
聽王俊輝這么說,我便笑道:“這樣正好,等你們結(jié)婚典禮之后,我再決定我要不要去入川吧!
說起結(jié)婚的事兒,李雅靜就說,她聽王俊輝說我有女朋友了,還很漂亮。
我笑著承認,李雅靜便要求我和徐若卉分別做他們婚禮的伴郎和伴娘。
這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答應(yīng)了。
接下來,我并沒有真在王俊輝這邊住下,這是人家結(jié)婚用的新房,人家婚期定下了,我再住這里肯定不合適,所以我就去找了寧浩宇。
對于我要借宿,寧浩宇自然是很高興,還有他的舅舅熊九也是異常高興,甚至說要單獨給我租個房子。
我說,我不會住太久,就推辭了。
不過既然在熊九家里住下,免不了要幫他卜算一下生意上的事兒,不過幸好最近熊九的生意比較平穩(wěn),我說的也不用太多,偶爾有個小麻煩,我及時告訴他,讓他提前應(yīng)付。
我在熊九這邊住的這段時間,白天待在他的玉器店,徐若卉經(jīng)常會過來找我玩,所以熊九也是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有一日徐若卉正在店里和我聊天的時候,熊九就把我倆叫到樓上,送了一對兒玉鐲子給徐若卉。
那玉鐲子我在店里見過,標價都上五位數(shù)了。
這熊九為了拉攏我,還真是下血本啊。
當然這些錢在熊九眼里可能不算什么。
見熊九拿出玉鐲子要送給徐若卉,我當時愣了一下,徐若卉也是好奇地看了下我,然后又看了下懷里的兔子魑,顯然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熊九繼續(xù)說:“初一,你最近在我店里幫了我不少忙,也幫免去了不少的麻煩,替我節(jié)省了不少的開支,給你錢呢,我覺得俗氣,思來想去,就決定送這個了,當然我送你女朋友這東西,是以你的名義的送的!
“!”
說實話,那玩意兒我是有心要的,因為我和徐若卉在一起這短時間,我還沒送過她一件像樣的禮物。
可我若是收了這東西,難免又欠熊九一個大人情,以后有些迫不得已的卦相,我也就無法推辭了。
見我在那里猶豫,徐若卉立刻就說:“熊叔叔,我看還是算了,初一也沒幫你什么忙,這東西太過貴重了,我們不好意思收,如果熊叔叔,真覺得感謝初一的話,這樣,讓我自己下樓選一件可以嗎?”
熊九點頭說:“自然是沒問題的!
徐若卉要自己選?
跟著徐若卉下樓,她就選了一個九百多的掛墜。
這東西雖然也不便宜,可相對與那五位數(shù)的鐲子已經(jīng)份量輕了很多,收下這禮物,我既不會太駁熊九的面子,又不會欠他大人情。
我當下就被徐若卉的聰慧折服了。
我在熊九這里住下的事兒,也不知道怎么著,這事兒就被周睿聽去了,他和未婚妻周子魚還專門過來請我去吃飯,還讓我把徐若卉也叫上了。
周睿這個人聰明很多,飯局上從來不說向我求卦的事兒,而是跟我一直閑談很多他的生意,甚至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完全是跟我當成朋友在聊天,當下就讓我感覺和他關(guān)系近了不少。
周子魚和徐若卉也是偶爾說上幾句話,兩個人看起來相處的也比較融洽。
聊到最后,就問起了我最近的安排,我便把王俊輝婚禮的事兒說了一下,王俊輝的名號周睿也是聽過的,問了我時間和地點后,他就說,他到時候會不請自去的。
同時也告訴我,他過年之前也會結(jié)婚,希望我能參加他的婚禮,我苦笑著說:“我到時候可能會去四川一段時間,如果不去,肯定會參加你的婚禮的。”
周睿細問我情況,我支吾兩句沒細說。
見我不愿意細說,周睿也就沒問。
等到了王俊輝婚禮那天,不請自來的不止周睿一個,熊九也是。
他們倆每人都給王俊輝上了不小的一份禮金,這讓我上的那幾百塊都不好意思讓人寫上了。
我和王俊輝還是鐵哥們呢。
沒辦法,因為我是真沒什么錢了,我欠林志能的錢,怕也是沒日子還了。
我和徐若卉也是真的做了王俊輝和李雅靜的伴郎、伴娘。
婚禮的程序跟大部分的婚禮都差不多,不過在我給新郎王俊輝遞戒指,讓他給李雅靜戴上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有些紅紅的了,他們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困難,現(xiàn)在終于可以正式地在一起了。
婚禮結(jié)束后,本應(yīng)該是王俊輝和李雅靜的蜜月期,可王俊輝上面的組織卻完全不體量這些,他們宣布王俊輝的假期結(jié)束,并給她排了一個任務(wù)。
而此時離我決定要不要入川的最后期限,也只剩下一個多星期了。
所以王俊輝在接了任務(wù)后,就找到了我,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接任務(wù),如果我接了這個任務(wù),那說明我便不會入川了,如果我不接,那王俊輝估計也不會接,而是和他們組織談脫離的事兒,當然,到時候王俊輝肯定會面臨很多的困難,甚至威脅。
畢竟他和組織有三年的協(xié)議。
王俊輝問我的時候,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我最后的決定自然是入川,因為我爺爺在已經(jīng)在那里了。
爺爺費那么大力氣斷我后路,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總覺得他可能有危險,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不管不顧的。
所以我想了一會兒后,就把我的決定告訴了王俊輝。
王俊輝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些,笑著道:“好,我早就知道你會這么選,我已經(jīng)和組織說了我要離開組織的事兒,不過在離開組織之前,我需要幫他們完成最后一個案子,也只有完成了這個案子,我才能順利脫離的組織,所以初一,你先入川等我,我了結(jié)了這個案子,自然會去找你!
我問他,是不是這次托付給他的任務(wù),他搖頭說:“不是,是我們組織上封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案子,如果我不脫離組織,繼續(xù)執(zhí)行小案子即可,如果要立刻脫離,那就必須辦件大案子。”
封了二十年的案子?這么久都沒人處理,可見這案子的棘手程度。
王俊輝是為了我才脫離組織的,我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去承受麻煩,便問他:“是什么案子?這樣,我陪你一起去,這件事兒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觀!
王俊輝本來想拒絕,李雅靜就在旁邊說了一句:“俊輝,初一說服不了,讓你不幫他,同樣,你也說服不了,讓他不幫你,所以你不用白費口舌了,把事情原委告訴他吧!钡徒秫B劃。
王俊輝深吸一口氣說:“這件事兒發(fā)生是太行山中斷的一處深山里,那里有一個村子,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荒村,而它之所以成為荒村,是因為它里面的一口怨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