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去咸陽一路上時間不是很趕,一路上齊昕、張國彬時不時停下來拍阿帆的故事,不過整個過程阿帆從來不接受齊昕虛構(gòu)給他的任何東西。
所以這一路每一次拍的故事,都是阿帆親身經(jīng)歷過的。
每次看阿帆的時候,我都能看的出他眼神中的那份迫切。如果他不是需要我們的幫助,離開我們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肯定不愿意在這沿途多停留一秒。
一路上我也問過林志能的時間安排,他說他有一個月的時間,至于他是請假過來的,還是任務(wù)外出,我就不太知道了,我問他,他也沒說。
不過我能看出來,這一路他都是心事重重,心里好像擱著一件大事兒放不下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偷車鬼的事兒給他帶來的意外太大了。
咸陽在西安市的西北部,我們這一天到西安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所以就沒再繼續(xù)趕路。而是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我和林志能住一間,阿帆和張國彬住一間,徐若卉、方駱琳和齊昕三個女的住一間。
兔子魑因為被徐若卉說成女生,所以暫時也就跟著徐若卉去睡了。
本來我們只是休息一晚,沒想著多待,可到了半夜,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聽著樓道有兩個人說話,他們說的什么我聽不太清楚,可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卻很熟悉。
我貼著門聽了一會兒,心里不由一驚,這不是我爺爺?shù)穆曇魡幔?br />
我怕他再跑了,趕緊開門去找,就發(fā)現(xiàn)在我對面的門前站了一個中年男子。他正在和一個老者攀談,而那個老者就是我爺爺。
“爺爺!”我激動地喊了一聲。
我爺爺嚇了一跳,他看了看我,表情變了幾變,然后道了一句:“初一?你怎么會在這里?”
見到爺爺。我心里又喜,又怒,又激動。
我看著他就說:“我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會算嗎,算不到嗎?你不是還說幫別人算天機嗎?”
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就把跟我同一個房間的林志能吵醒了,他出來問我咋了,我說,沒事兒遇到熟人了。
跟我爺爺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爺爺,便道了一句:“李前輩,竟然您在這里遇到您孫子,我的事兒就改天再說吧,今天是我討?zhàn)埩,我剛才說的那些希望您考慮一下!
說完那個中年男人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向我多看了幾眼,然后禮貌地對我點點頭,然后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我自然也是禮貌的回了一下禮。
等著那中年男人離開了,爺爺就對著我無奈地?fù)u搖頭說:“這暫時沒了相卜的本事可真是難受,走到那里都被人找到了,我今天被人堵了三次了,晚上又遇到了你小子,我可真是倒霉啊。”
聽了我爺爺這話,我心里不由來氣說:“有你這么說話的嗎,見到你孫子算是倒霉事兒嗎?”
爺爺搖頭道:“剛才那小子還用‘您’來稱呼我,你小子倒好,連個敬語也不用!
我本來想著再跟他貧幾句,可想起他剛才說自己暫時沒有了相卜的本事,覺得奇怪,就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爺爺看了看我,然后打開身后的房門,讓我一個人過去,林志能見我在這邊遇到的人竟然是我爺爺,雖然好奇,可也沒多問。
跟著爺爺進(jìn)了房間,他往床上一趟就道:“累死我了。”
我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兒,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忽然又從床上坐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問我:“初一,你還有錢嗎?”
聽到我爺爺這話,我險些吐血。
前不久騙走我老婆本,這次又來敲詐我,不過他畢竟是我爺爺,又是一個老人,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
好吧,其實把那個“流”字去掉才更為恰當(dāng)一些,人家阿帆那才叫流浪。
不管如何,我還是有些心疼他的,所以我就謹(jǐn)慎地說了一句:“你要錢干什么?”低每歡亡。
他一下就知道我身上裝著不少錢,就立刻笑嘻嘻對我說:“我當(dāng)然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通過相卜掙錢,我在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花銷也不小,我之前帶的錢差不多都要花完了。”
我沒好氣說:“你不是都幫人家算天機了嗎?”
爺爺點頭說:“是算了,可也是因為給那個老怪物算了他一下天劫的事兒,搞的我的相卜本事被封了半年,這半年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加上我身上的錢都要花完了,你忍心看著我……”
爺爺開始給我打感情牌。
我想了一下說:“要我給你錢也可以,你先告訴我,讓你算天機的那個邪道到底是什么人?”
聽我這么問,我爺爺就愣了一下,然后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嚴(yán)肅說道:“那個老怪物我都惹不起,你最好還是別打聽了,這普天之下配得上和那老家伙交手的都沒幾個!
爺爺這么一說,我就更想知道了。
我剛準(zhǔn)備繼續(xù)問下去,他就打斷我說:“初一啊,有些事兒你就別為難你爺爺了,你看我這一把年紀(jì)了,你忍心嗎?”
說著爺爺又顯得有點不正經(jīng)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好,那這件事兒,我可以不問,那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什么危險,算過那次命后?”
爺爺搖頭說:“這個我跟你說了,我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逃過了我的重誓懲罰,可命是保住了!
我繼續(xù)問他,剛才找他是什么人,他說被人堵了三次,堵他的又都是什么人?
爺爺想了一下說:“都是道上的人,前兩個還好說,被我打發(fā)了,今晚的這一個,就是被你看到的那個比較難,我怕是推脫不了。”
我問為什么,他就說:“剛才那個男人是川蜀第一宗的人!
我好奇的反問:“蜀山派?”
爺爺白了我一眼說:“你小子,電視看多了?”
他奚落了我一句繼續(xù)說:“這川蜀第一宗叫明凈派,掌管整個西南的另一怪事,跟那個王俊輝背后的組織形式差不多,只不過王俊輝背后的組織是一個聯(lián)盟,而這明凈派只是一個單一的門派,不過它能夠獨占川渝以及西南,自然勢力強大,不容小覷。”
不等我開口他繼續(xù)說:“所以用不了多年,我應(yīng)該就會去川蜀游歷一番。”
四川?那不是徐若卉父母所在的地方嗎?
想到這里我就說:“明年我也會去四川!
爺爺驚訝問我:“你去干什么?”
我笑道:“等你相卜的神通好了自己算,對了,我有女朋友了,明天一早讓你看看!
爺爺對我有女朋友的事兒好像不太關(guān)心,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始找我要錢。
我說身上現(xiàn)金不多,要去給他取錢。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扯著我就下樓取錢。
走了不遠(yuǎn),就找了一個柜員機,在我要進(jìn)去給他取錢的時候,他便忽然拉住我道:“初一,對不起了!
對不起?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覺后脖子上給人敲了一下,頓時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給凍醒了,此時天也是黑了,可爺爺已經(jīng)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上的口袋,錢包、銀行卡全丟了,只有我的身份證被爺爺摘出來還給了我。
覺察這一幕我忍不住要罵街了,這算什么事兒,我被我爺爺打劫了?
正在郁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還好,那老爺子留了點情,沒給我偷光。
我一看是一條短信,而短信正是爺爺發(fā)過來的,上面說:“初一,抱歉了,不過爺爺是為了你好,破財消災(zāi),我這是給你消災(zāi)!”
看了這短信,我氣的就要摔手機了,可一想,這手機是我身上現(xiàn)在唯一值錢的東西了,便有些舍不得摔了,那銀行卡里是我全部的老婆本,就這么被自己爺爺給搶去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跟著女朋友出來,我身上一毛錢沒有,別說住了,爺爺連一毛的吃飯錢都沒給我留下,他難道不怕自己的孫子餓死嗎?
還有,他不是不能相卜了嗎,怎么還能知道什么破財消災(zāi)?
可對方是我爺爺,一手把我?guī)Т蟮臓敔,我總不能報警抓他吧?br />
我現(xiàn)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帶著苦惱回旅館,回了房間,林志能就問我怎么才回來,我只能苦笑說:“我說我被自己爺爺打劫了,你信嗎?”
林志能搖頭,我只好苦笑著,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后問林志能借了一些錢,林志能也是很好爽,直接給了一張卡,然后告訴我密碼,接著說里面有五千塊,讓我先花著,回頭還給他就行。
說完林志能又問:“這么說,你爺爺是個高人了?”
我生氣道:“高個屁,打劫自己的孫子,這是一個高人干的事兒嗎?”
林志能點頭說:“我反而覺得這好像就是高人所謂啊!
我知道林志能為什么這么想,他見識過我相卜的本事,而我的本事又全是跟我爺爺學(xué)的,所以我爺爺在他心里儼然已經(jīng)是高人了,高人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比如打劫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