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這質(zhì)問的話中,飽含了憤怒、失望和嫉妒等情緒,可見她對樊守是真的用情至深。可惜,她這份情用錯了地方!樊守是有婦之夫,她這樣做拆散別人家庭的事情,是天理難容的。
我本以為樊守面對她的質(zhì)問,會給個解釋,或者是暴怒的喊她離開什么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理會她,而是對我說了句題外話,“老婆,你知道怎么對待欺負(fù)你、羞辱過你的人嗎?”
這顯然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可在樊守等待的目光下,我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可沒心思和他說這些。
而樊守卻對我這表現(xiàn)不滿了,“難怪你老是被欺負(fù)!今天我告訴你,如果你被人欺負(fù)或侮辱了,就該以牙還牙!”
話末,他的目光移到了芭蕉身上。
此時的芭蕉已經(jīng)氣的身子發(fā)顫,臉都憋紫了。她見樊守朝她看過來,她忙開口繼續(xù)問他同樣的問題。到最后,她都忍不住哭出來了。
看她哭起來可憐楚楚的樣子,真擔(dān)心樊守會起惻隱之心。
可樊守看了她好一會,居然舒展了濃眉朝我看來道:“老婆,現(xiàn)在,我就給你機(jī)會以牙還牙。之前她怎么扇你耳光的,你就扇回來!
樊守以前是不打女人的,所以,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怕自己親自動手打女人會有失風(fēng)度,才讓我打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這話一出,芭蕉立馬止住哭泣,驚愕的后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朝樊守看過來,“守……你難道忘了這個女人之前怎么在我們面前侮辱你的嗎?你怎么還對這種為了自己重生,什么親情和道義都不顧的女人念念不舍呢?”
事到如今,這芭蕉還在誣陷我!我被她這么誣陷,火一下竄到頭頂,猛地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擲,準(zhǔn)備和她對質(zhì)?蛇@個時候,樊守突然先我一步開口了,“芭蕉,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傻,信了你們誣陷碧落的話嗎?”
“可你之前不是……”
“我之前故意氣碧落,才要假裝信了你們的話。看看她到底舍不舍得和我離婚。結(jié)果……”他目光從芭蕉身上移到我臉上,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了起來,“結(jié)果她的表現(xiàn)讓我很滿意。她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樣對我不在乎,而是很在乎。”
原來樊守之前那樣氣我,還有一部分是在試探我對他的情有多深!不知道為什么,我并不喜歡他這么做。
所以,我便不高興的轉(zhuǎn)過頭,不和他對視了。
“她在乎你的話,就不會利用你去找重生的蠱物了!”芭蕉還在試圖挑撥我和樊守?蛇@一次,不管她怎么挑撥,樊守都已經(jīng)不信她了。
到最后,芭蕉痛心的問道:“那你之前許諾我的話,都是在騙我嗎?”
什么樊守之前還許諾給她什么?
我?guī)е|(zhì)問的眼神看向樊守,他卻一臉坦然的道:“我什么時候給過你承諾?就算是為了激碧落,我也沒有對你許下過承諾!
芭蕉聞言,低下頭,思索了一會。估計(jì)是在回憶樊守什么時候給過她承諾,但好像沒有回憶到。所以,不甘心的抬起頭望著他,“守,難道你就一點(diǎn)點(diǎn)都沒有對我動心嗎?我真的搞不明白,這個蠢女人究竟哪里比得上我,哪里值得你這樣在意?”
她向樊守表白可以,但是,這樣貶低我就太過分了!
我終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芭蕉,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樊守是我的丈夫,你挑撥我們夫妻關(guān)系,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你別說什么搞不明白,我還搞不明白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什么狐貍精呢?”
芭蕉冷笑的剜著我道:“狐貍精?你才是!明明師傅都安排好了,等解決樊雅和王淑梅,我就會是守的女人。可是,半路上卻跑出一個你來……你打亂了我?guī)煾邓械挠?jì)劃,更是打斷了我和守的緣分。我恨死你了!”
她說話間,手一下移到腰間,就要拽出那條纏在腰間的軟鞭子。我見狀,條件反射的往后退去。本以為,下一刻她的鞭子就會抽在我的臉上,卻沒想到,她抽出皮鞭的時候,突然一群火瑩朝她飛過去。她見狀,收回手捂住臉,“不要……”
可不等她話音落下,火瑩已經(jīng)將她層層圍住,緊接著,她的身上開始冒出黑白交織的煙霧,煙霧中還參雜著焦糊味。顯然,她身上被火瑩給燒著了。
“啊……”
她被燒的受不了,痛呼起來,隨后身上也冒出很多護(hù)身蠱蟲來抵抗火瑩的侵襲,然而都被火瑩給燒成了灰。
“守哥,你不會要在這燒死她吧?”我沒想到樊守會突然這樣狠毒的對待芭蕉。我發(fā)現(xiàn),他自從恢復(fù)以前的記憶之后,就變得這樣暴戾了。
樊守臉上的表情很陰狠,但聽到我的話之后,手一揮,嘴里發(fā)出一種低頻的喚蠱聲,這些火瑩后面的火光就滅了,再四散的飛到屋內(nèi)的角落里隱藏起來。
可火瑩一飛走,芭蕉身上就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伤琅f站在屋中,表情痛苦的望向樊守,顯然還是不敢想象被他的火瑩傷了。
樊守則冷音道:“之前你和桃紅將碧落騙到棺材里,害的我親手將匕首戳進(jìn)她的胸口,這筆帳,我一直沒有著急算,那是因?yàn),我惦念著桃紅曾經(jīng)對我的恩情?涩F(xiàn)在,你不知悔改,還想傷害碧落。那么,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芭蕉聞言,眼睛睜得老大,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可是,還沒說出話來,一口黑血就從她的嘴巴里涌了出來,因此阻止了她的話。她唯有用憤恨交織的眼神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而我則盯著芭蕉有些同情。想之前樊守為了氣我,故意和她親熱,來利用她。她自己卻當(dāng)了真,正憧憬這和樊守的未來。現(xiàn)在樊守又突然這樣殘暴的對待她,她肯定痛心不已?墒撬疤^卑鄙殘忍,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芭蕉,有因必有果,你之前要是沒有害我們,樊守也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蔽覄e過頭不去看她,但維護(hù)樊守的話,我還是要說。即使我知道樊守這樣一報還一報不可取,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只能接受。
芭蕉這會才體力不支的倒地傳來噗通一聲,隨即是她的慘笑聲,“呵呵……因果嗎?我做的……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因?yàn)橄胍蔀槭氐钠拮佣选揖S護(hù)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一切,有什么錯……”
“可我不屬于你。芭蕉,我們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從今往后,你不要再做傷害我們的事情,不然,下一次我就不會饒你性命了!狈乩湟粽f道。
說完,還喊進(jìn)方小磊他們,讓這幾個徒弟,把芭蕉抬了出去。
等芭蕉走后,我看著地上的灰和血跡,不禁嘆了口氣,“報仇,真的一點(diǎn)都不讓人高興!
我這句話其實(shí)就是在暗示樊守,就算他殺光了蠱族后裔,也見不得他就會高興。
樊守不笨,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只淡淡的道:“可不報仇,我一輩子都會內(nèi)心充斥著仇恨,活也活的不痛快!
“真的殺了他們,你就活的痛快了?到那個時候,我敢肯定,你心里更加不安心。”我勸道。
樊守猛地朝我一抬手,“不要說了,我不想和你因?yàn)檫@些人而爭執(zhí)!
見他面上浮現(xiàn)出惱怒的表情,我也只能暫時作罷,不再勸他了。
沉默了一會,樊守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便從飯桌上拿起來,可一看來電顯示,頓時皺了濃眉,沒接電話,而是對我道:“老婆,我先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