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衷?呵!笔匕桌浜吡艘宦暎八苡惺裁纯嘀?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而且還是他親手殺了的。他不但一點悔意都沒有,還對我們這樣無情,要不是汪叔叔和美姨,我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小玉,不要再對他存在幻想了,他是真的變了!
樊守變了?怎么變了?
我聽到他們說到這,再也顧不得多想,掀開被子就下床,走到門口處,準備打開門走出找他們問清楚,可我卻走到半路頓住了步伐,我腦海里閃現(xiàn)出汪洋以前裝好人使壞的畫面來,假如這又是他設(shè)計的一個計策,讓守白守玉和樊守產(chǎn)生誤會怎么辦?如果是這樣的,我一點也不能暴露身份,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暗中給他們父子解開誤會。
想到這一點,我本搭在門上的手,收了回去。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聽到他們離開下樓的腳步聲。等沒有了動靜,我便拉開了門,走了出來。
結(jié)果我剛在木質(zhì)陽臺上走了沒兩步,背后就傳來開門聲,隨后是汪洋喊我的聲音,“金豆,你來我房間一下!
村長家這棟小樓的二樓有三間房間,守白守玉住在第一間,我和美美住中間,汪洋住在最后面一間。
我聞聲轉(zhuǎn)過頭朝他那邊看去,只見他并沒有看向我,而是在整理自己白襯衣的袖子。他這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絲不茍的,穿衣服也是這樣的,襯衣什么的,從來都不允許有褶子。
他既然喊我過去,我自然不好拒絕,所以,我就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他這會也一邊扣著衣服袖子上的扣子,一邊走進了屋。
一進他的房間,我就被屋內(nèi)的情形嚇了一跳,只見他的房間墻壁上倒掛著好多的火蝠,而房梁上倒掛著那只鎮(zhèn)獸蠱斯洛,這會它一見到我,猛地飛過來,就要朝我撲來。
汪洋見狀,卻不喊斯洛住手,而是任憑斯洛把我撲倒在地,對我張大尖嘴,露出里面的尖牙。
我不備它突然將我撲倒,嚇得“啊”的一聲大喊,這時汪洋才喊了一聲,“斯洛,退回去!”
斯洛是極其聽汪洋的話的,于是朝我合上了嘴巴,又飛回了房梁處,然后合上翅膀,將頭埋進去休息起來。
而我則心有余悸的直喘息,目光死死的盯著它。
“它叫斯洛,是一種蠱物,你別害怕,它剛才只是飛過去認識你一下。”汪洋的聲音隨后傳來。
我聞言深呼吸了幾口空氣,扶著門沿,緩緩坐起來,假裝害怕的朝汪洋看過去,“斯洛?這是什么蠱物呀,好可怕!”
我明知故問,目的就是在汪洋面前裝的像一點。
我深知汪洋的性格,他一般情況下,不會回答別人這些低級問題的。
就在我想著接下來要如何裝下去的時候,他居然朝我伸過手來,“是的,思念的思,飄落的落。”
思念的思,飄落的落,那不是思落嗎?原來他的鎮(zhèn)獸蠱不叫斯洛,而叫思落!
心一下被觸動到了,看著他朝我伸過來的修長白皙的手,我呼吸困頓起來。
他為什么給自己的鎮(zhèn)獸蠱取這樣的名字?難道是思念我?
“怎么還不起來,難道還打算在地上躺一輩子嗎?”汪洋見我遲遲不扶著他的手起來,聲音有些冷了。
我這才回過神,伸出手,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拉了起來。他的手,還是以前那樣冰冷。
他拉我起來之后,并沒有立刻松開我的手,而是在我要抽出來的時候,他才回過神,松開了我的手。據(jù)此同時,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落寞,還低聲自語道:“不是她……我想多了!
不是她?他想多了?
“汪師傅,你在說什么?”
汪洋搖搖頭,“沒說什么。金豆,以后每天早起來找我,看我怎樣喂蠱,回頭你也學(xué)一學(xué)!
“哦!彼@是真打算教我學(xué)蠱了?
以我對汪洋的了解,他可不是好收徒的人,并且就算收徒,也不會這樣用心的教的。現(xiàn)在的他,難不成真的變好了?
“你過來,將自己的手指用這根針扎一下,然后喂桌上第一個蠱壇里的蠱物……”隨后汪洋教了我一些簡單的喂養(yǎng)蠱物的方法,并且還送給我一條紅色的蜈蚣做蠱蟲。我剛開始假裝害怕,但慢慢就“適應(yīng)”了,汪洋見我這樣,還溫和的笑著夸我聰明什么的。
我被他夸的時候,其實心虛極了,要不是我之前對蠱術(shù)了解一二,現(xiàn)在我絕對不會這么淡定的。
等喂完蠱蟲,正好美美也在底下喊我們下去吃早餐了。等我們和汪洋并排走著下樓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矮,跟以前和他走在一起的感覺很不一樣。以前的我,和他走在一起很自信?涩F(xiàn)在的我,很是自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變大,如果不能,我就是侏儒了……我真的很害怕。不和他們相認的絕大部分原因,其實就是怕被他們嫌棄。
我和汪洋下樓的時候,村長的媳婦正在往桌上擺放早點,美美在幫她,而守白守玉則一言不發(fā),看著桌上的早點失神。
聽到我們下樓的聲音,美美他們就朝我們這邊投來目光,所有人都在朝汪洋打招呼,忽略了我。
“村長去忙了嗎?”汪洋走到桌邊坐下后,就朝給他遞來筷子的村長媳婦問道。
表面上看起來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其實是問的極其巧妙的,他這話的意思大有嫌村長不重視我們。
村長媳婦是個頭腦簡單的村婦,拐彎抹角的話,她壓根沒聽出來,只如實回答道,“可不,他今天剛起床,就有村民來找,說自己的阿婆阿公都在一夜間過世了,喊他過去看看。”
老人都在一夜間過世了?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我不禁感到很好奇,不但是我,就連美美都疑惑了,“幾家老人同時去世呀?”
“五家!而且都是八十來歲的老人。這事可邪著呢!
她的話一出,除了她,我們所有人都朝汪洋看過去,看他接下來怎么做,本以為他會繼續(xù)追問村長媳婦這事,結(jié)果他卻只是端起碗來,優(yōu)雅的用勺子舀著碗里的粥,一言不發(fā)。
看他這個樣子,我疑惑了,他難道不覺的奇怪嗎?
等村長媳婦一走,美美就迫不及待的朝汪洋問道,“老公,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是啊,汪叔叔,你怎么看這事?”守白也跟在美美后面問了一句。
汪洋這才放下碗,慢條斯理的道:“看來,我們今天走不了了。”
我們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他隨后朝守白守玉吩咐道:“你們兩個一會吃完飯去那幾個死了老人的村民家查查他們死因。美美你和金豆在這等我們回來!
“不,我要和你一起!泵烂酪娡粞笳酒鹕恚话丫屠∷母觳,不讓他起身離開。
汪洋伸手撫了撫她長發(fā),笑著說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太粘人!
美美聽他這話,立馬就松開了他的胳膊,輕聲道:“那你去哪?”
汪洋沉了臉,沒回答她。她就咬了咬唇瓣,“不管你去哪,我都希望你能平安。”
汪洋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是去接著找?guī)讉蠱蟲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你不必這么緊張。”
又是去找蠱蟲?
“蠱蟲?”守白是我們當中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的涵義,“汪叔叔,你不會懷疑這些老人家的死因和蠱蟲有關(guā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