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身蠱蟲?!
難道芭蕉也是半蠱人級別的巫蠱師嗎?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那些護(hù)身甲蟲已經(jīng)飛到了黑苗族族長一家人的身上,幾只快速的鉆到他們的皮膚里,疼得他們啊啊的只喊,并且快速站起來,在屋子里東撞西撞的,像是再逃,可卻不知道哪里有門。由此可以判斷出,他們的腦子連最基本的東西南北都判斷不出來了。
我見狀,心中一驚,詫異的朝芭蕉看過去,“你這是要做什么,為什么要對他們下蠱?”
芭蕉聞言,將她頭上的長辮子往后一拋,笑著對我說道:“這哪里是我對他們下的蠱?分明是你啊。”
是我下的蠱?……
她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你胡說什么,快點讓你的那些甲蟲回來,別再傷害他們!”我氣憤的朝她喊起來了。
可芭蕉卻偏偏不肯這么做,而是繼續(xù)操控甲蟲啃咬黑苗族族長一家。
黑苗族族長一家三人,本來還能走動的,現(xiàn)在被啃咬的痛不欲生,倒在地上打起滾來。打滾的聲音都把地板弄得咚咚響,他們嘴上也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聲聲令人心顫。他們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都趴著護(hù)身甲蟲,甲蟲們快速的啃咬著他們的肉,直到啃到露出白骨為止。
我見狀,走過去想要救他們,可我一過去,自己身體里的護(hù)身甲蟲就跟著跑出來,不等我碰到他們身上,它們就爭先恐后的往族長一家的身上飛去……
“怎么會這樣?”我見到這一幕嚇呆了,連忙收回手,控制意識要去操控自己的護(hù)身甲蟲回來。
可不等我喚回他們,門口處就傳來樊守驚愕的聲音,“碧落你在做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我扭過頭朝他看過去,剛要告訴他什么情況,結(jié)果,芭蕉一聲驚呼響了起來,“啊……好多的甲蠱蟲……阿守少主,你千萬不要進(jìn)來,她瘋了……”
聞言,我朝出聲處看去,只見芭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在地上打起滾來,并且身上趴了好多的護(hù)身甲蟲,那些甲蟲好像還在啃咬她。這是什么情況?
她在誣陷我嗎?
突然想起之前放護(hù)身甲蟲的時候,對我說的那句話,什么要為了得到心愛的男人,必須要設(shè)點手段。難道,她心愛的男人就是樊守,她為了得到他,就故意放護(hù)身甲蟲誣陷我?
想到這一點,我氣憤不已,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有了這一個想法,我身上的護(hù)身甲蟲,居然都快速的朝芭蕉飛過去。惹得她尖叫連連!
樊守見狀,二話沒說,割破自己的手腕處,放出了一些鮮血,然后就往她身上灑去。我那些護(hù)身甲蟲,一碰到樊守灑過來的鮮血,就頓時化的化,逃的逃了。
我這會因為身體里的護(hù)身甲蟲飛出來太多,血液流失過猛,整個人就跌坐在地,氣喘吁吁了。
回頭朝族長一家三人看過去,他們已經(jīng)沒了動靜,只有護(hù)身甲蟲啃咬他們身體的噗哧聲傳來。而他們?nèi)齻,身體的肉也吃掉了大半,露出森森沾血的白骨。
他們死了!
剛才還活生生的三個人,不到二十分鐘,居然統(tǒng)統(tǒng)都死了!
而罪魁禍?zhǔn),就是那個芭蕉。我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居然能做出這么多歹毒的事情來。之前樊雅是,后來是王淑梅,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芭蕉。我真的搞不明白她們的想法。愛一個人,難道必須要去傷害別人,才能得到他嗎?
“阿守少主,我害怕……我害怕……”就在我為黑苗族族長他們的死而感到難過的時候,芭蕉那佯裝害怕的發(fā)顫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了過來。
我氣憤的朝那邊看過去,只見她躺在地上,一把抱住樊守的腿,目光可憐巴巴的朝樊守看過去?吹剿F(xiàn)在這個樣子,我突然想起了我之前被樊牛大欺負(fù),然后朝樊守求救的畫面來。那時候的我,就和芭蕉現(xiàn)在裝出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樊守看到她這個樣子,果然大男子漢的保護(hù)欲涌了出來,低下身,伸手拉起她來,“沒事了,你快起來,離開這里!
樊守這目露憐惜的樣子,讓我醋意大發(fā),“樊守,這些護(hù)身甲蟲不是我放的!”
樊守這時已經(jīng)拉起芭蕉了,聽到我的話,緊緊捏著芭蕉的胳膊,手腕處的鮮血不停的滴落下來,他渾然未覺,只神色復(fù)雜的看向我,“碧落,我不怪你!
什么叫不怪我?
難道他并不相信我的話,認(rèn)為我是在開脫?
“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我扭過頭看了看族長一家人被啃成白骨的尸體,心里一痛,不忍再看,別過頭重新看向樊守,“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絕不會!”
“就是你……你剛才突然發(fā)怒,不但對他們下了護(hù)身甲蟲,還對我也動手了。好在我會點蠱術(shù),才抵擋了一會,不然,這會我也死了!卑沤抖愕椒睾竺,故意裝出怯怯的模樣說道。
她戲演的比樊雅、王淑梅還要逼真,看得我都要信她的話了。
“真的不是我!”我心里憋屈極了,明明就不是我做的,為什么要誣陷我!
我這樣一怒,身上的護(hù)身甲蟲就飛出來,和之前樊瘸子那些甲蟲一樣,圍繞著我開始轉(zhuǎn)圈飛了。我見狀,嚇了一跳,后退著數(shù)步,“怎么會這樣的……這些甲蟲在做什么,滾開……快滾開!”
看到這些甲蟲,我好害怕,伸手去驅(qū)趕著它們。
樊守見我這樣,心痛的往前走了幾步,“老婆,你別害怕,我信你。你心情平復(fù)下來,它們就會走的!
我本來以為樊守會像之前那樣,被人家誣陷我了,還會信別人。誰知,他卻無條件信任我。
剛才如果我是樊守,正巧看到我身上的護(hù)身甲蟲飛到了族長他們身上,現(xiàn)在又這樣,肯定信芭蕉的話,不信我的話的?善卣f出信我這句話來,瞬間,我的心中一暖,煩躁、驚恐的心情就平復(fù)下來,這些圍繞我飛的護(hù)身甲蟲,也慢慢的飛回我的身上,快速的鉆進(jìn)我的肉中藏了起來。
我這才深喘息著望著樊守,見他一臉擔(dān)憂,我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阿守少主,真的是她放的護(hù)身甲蟲,不信你問阿珠婆,她一直在場!”芭蕉朝阿珠婆那邊掃了一眼道。
阿珠婆聞言,就趕緊附和她道,“阿守,芭蕉說的不是假的。真是這女的放的護(hù)身甲蟲在這黑苗族一家人身上的。”
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阿珠婆,搖搖頭,“真是可笑,連條蟲子也會撒謊嗎?”
“對啊,蠱蟲是不會撒謊的,由此更能說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卑沤斗瘩g我。
我氣憤的捏起拳頭,朝她瞪過去。沒敢想把她殺了的畫面,不然,真怕護(hù)身甲蟲沖過去,惹樊守不信我。
樊守這會不管在場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在說什么,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的身上,一言不發(fā)。
我見他這個樣子,著急起來,走到他身邊,認(rèn)真的看著他道:“守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樊守聞言,本來是看著我的,隨后低下頭,擰起濃眉,聲音很小的道:“我知道,我說了,我信你!
他嘴上說信我,可臉上的表情并不是信我的表情。我看到他這個表情,心里堵得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碧落,你必須學(xué)會壓制身上的蠱性!蔽萃鈧鱽硗粞筇撊醯穆曇。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汪洋站在門外,默默的看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是我蠱性大發(fā),才放了護(hù)身甲蟲害人的!
連睿智的汪洋都不信我,更何況是樊守呢?
我心里更堵了。
“汪洋,我們天一亮,就立馬出發(fā)去找活蠱人墓!蔽衣勓詻]說什么,樊守卻猛地扭頭朝汪洋看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