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汪洋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闖進(jìn)來的女人。
只見來人穿了一套白色的印花奧黛,披著長發(fā),面貌清秀……很像阮玉朵,但卻不像我之前看到的她那么嫵媚,一時之間,我倒是不太確定是不是她了。
“阮玉朵,難道你哥沒有教過你進(jìn)門前先要敲門的嗎?”汪洋對著興高采烈闖進(jìn)來的阮玉朵冷音說道。
真的是阮玉朵!
汪洋是怎么認(rèn)識阮玉朵的?我愣了。
阮玉朵被吼得愣住了,委屈的望著汪洋。
然后好看的眼睛在汪洋和我身上掃視了一圈,看著我們因為剛才掙扎而弄的凌亂不堪的衣服,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估計,她誤會我們了。
“不好意思,汪洋哥你們繼續(xù)啊,我什么都沒有看見,先出去了!比钣穸湔f完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
我看阮玉朵跟汪洋似乎很熟悉,而眼看著阮玉朵轉(zhuǎn)身就要出去,我急了,我可不想在跟汪洋共處一室,誰知道他還會不會突然發(fā)瘋。
我就連忙對叫住阮玉朵,“慢著!”
阮玉朵就詫異的望著我,眼中帶著不解。
“你跟汪洋認(rèn)識?”我對著阮玉朵問道。
“這還用問?當(dāng)然認(rèn)識啊!比钣穸洳恍嫉陌琢宋乙谎。
“你們怎么會認(rèn)識?”我掃了一眼汪洋,其實,這話是在問他。
可阮玉朵卻不等汪洋開口,就替他回答了,“汪洋哥跟我歌且以前是同學(xué)!
原來是同學(xué),難怪認(rèn)識!
我真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巧!
“他怎么會在這?”我繼續(xù)問。
“一說到他怎么在這我就來氣,要不是你那卑鄙無恥的老公樊守對我下蠱,害我蠱毒發(fā)作,差點死掉,我歌且也不會情急之下,想到了會蠱術(shù)的汪洋哥,讓他千里迢迢趕來救我!比钣穸浜藓薜恼f。
難怪阮格契之前不怕阮玉朵中蠱了!
我一聽阮玉朵罵樊守,心里就不爽了,氣憤的反駁道:“要不是你們兩兄妹抓了我們的孩子,還不肯還給我們,守哥至于會對你下蠱嗎?他養(yǎng)蠱可是從來都是只救人,不害人!是你逼的,你活該。”
“哼,這次樊守對我下蠱的仇我記住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十倍償還。我也要讓他嘗嘗我們降頭術(shù)的厲害。得罪我們降頭師是沒有好下場的!比钣穸鋹汉莺莸陌l(fā)著誓,說完就生氣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盯著阮玉朵離開的背影,有些不安。
這個女人不會對樊守做什么狠毒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樊守現(xiàn)在哪里,知不知道孩子還活著。
“還護(hù)著樊守?真不知道那個沒用的男人,你有什么好護(hù)著的!蓖粞蟮穆曇敉蝗粋鱽怼
我一聽到汪洋的聲音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馬回過神,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我驚恐的退后好幾步,防備的看著他。
剛剛因為想事情都不知道汪是洋什么時候走到我身邊的,嚇我一大跳,現(xiàn)在回神發(fā)現(xiàn),又只剩下我跟汪洋兩個人了,真的感覺很壓迫。
就在我恐懼的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的時候,汪洋卻出乎意料的只對我說:“梳洗一下,出去吃飯吧。”
汪洋說完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看著汪洋那蕭索的背影心里無來由的酸澀了一下。
“為什么要這樣固執(zhí)呢?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去了!”我自語道。
本來以為他不會聽到這句話,卻沒想到他聽到了,腳步停了下來,“世界上好的女人是多,可沒辦法,讓我動心了的,只有你一個。陳碧落,你都不認(rèn)命的接受我,憑什么指望我認(rèn)命的去放棄你?”
“你……”我竟然無言以對了。
汪洋總是有他的一套歪理,我說不過。
他離開房間之后,那種壓迫和不安的感覺,才從我身邊消失,于是,我深吸了一大口空氣,走到房間的墻角邊。那兒放著一個木架,木架上擱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洗臉?biāo)也莶莸南戳藗臉,收拾了一下也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我才知道原來我是住在二樓靠右的一間房,驚奇的發(fā)現(xiàn)陳設(shè)簡陋的小樓,居然還有好多間臥室,我站在走廊邊往樓下看,正好看見正中央孩子們跟汪洋圍著一張小方木桌坐著,木桌上擺放著兩三道涼拌的小菜,看起來挺好吃的樣子。
而兩個孩子嘰嘰喳喳開心的說個不停,汪洋則面目表情的看著孩子們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吹剿⒅⒆觽,我心里涌現(xiàn)出不安來,生怕他對孩子們不利。
于是,匆忙走下樓,來到孩子們的身后,他們兩個聊得正興起并沒有注意到我下樓來。
“守白守玉,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蔽逸p輕的將雙手搭在兩孩子的肩膀上,俯身朝他們微笑著問。
“媽媽!”兩孩子見到我,從板凳上起身,一左一右默契的跑到我身邊,高興的抱著我腰不放,抬著可愛天真的小臉,笑瞇瞇的望著我,萌的不得了,我看的心都要化了一般。
孩子們好開心,顯然是真的把汪洋當(dāng)成了自己的爸爸,我心酸又無奈,只能假笑著。
“媽媽,我們再聊誰的蠱蟲更厲害一點!笔匕渍0椭笱,朝我討好的一笑。守白一向比守玉要懂事,所以,率先回答我。
守玉隨后也附和著點頭說是,還順便說他的蠱蟲怎么怎么厲害,可以讓中蠱人怎么痛苦。我一聽,心一沉,怒道:“誰讓你們養(yǎng)蠱的?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次嗎?蠱術(shù)只能用來救人,不能用來害人,更別提讓人痛苦了!”
我這一聲吼,讓兩個孩子都愣了,隨后,怯怯的看了我一會,都不敢說話了。
而這時,汪洋也抬頭望了我一眼,“是我讓他們學(xué)的,從小不養(yǎng)成自保意識,長大了怎么保護(hù)自己和自己愛的人?”
“他們是我和樊守的孩子,還輪不到你教育!”我氣道。
汪洋鼻哼一聲,淡淡道:“如果沒有我,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還有可以在這和我爭論怎么教育他們嗎?”
他這話一出,讓我如同當(dāng)頭棒喝一般清醒過來,是啊,不管怎么說,如果這次沒有汪洋,孩子們真的就會被阮格契兄妹害死了。
“媽媽,別和爸爸吵架。我們以后不害人,只救人就是了!笔匕状笱垡粫纯赐粞,一會又看看我說道。
守白守玉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認(rèn)定汪洋是他們的爸爸呢?
看來,我得好好想辦法搞清楚他們怎么了。
“飯還有一會兒就好了,先坐下等等吧!背聊艘粫,汪洋率先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這才暗自吸了口氣,逼著自己冷靜,蹲下身,摟著兩個小小的身子,心里安慰不少。不管怎么樣,孩子們暫時是安全的,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至于他們只認(rèn)汪洋為爸爸的事情,等有機(jī)會,我在調(diào)查也不遲。
所以,我便拉著孩子們回去坐好,和他們一起等著。
而守白守玉畢竟是孩子,心性活潑,這會又聊起蠱的事情來,顯然,他們對蠱有很大的興趣?粗麄冋f話時,稚嫩的小臉蛋上,時不時的露出純粹單純的笑容來,我心情也更著好了些。
好像,汪洋除了讓孩子們誤認(rèn)他為爸爸以外,沒有做傷害他們的事情,這一點,讓我很舒心。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對我們母子?”我打算試探試探汪洋的口風(fēng)。
“之前我犯了個錯誤,不該將兩個孩子做誘餌,讓樊雅來害樊守。讓最后一個得到你的機(jī)會從我手中溜走,所以,我現(xiàn)在吸取失敗教訓(xùn),把孩子留在身邊,將他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這樣,你自然就不會離開我了。”汪洋朝我認(rèn)真的看過來道。
他這話一出,我心一緊,“你對我的孩子們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