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老公?……
我愣了幾秒鐘,隨后感覺樊守一把將我拉到身后,警惕的朝汪洋那邊看過去,“你不是蛟蛟!”
看來,樊守到現(xiàn)在才知道汪洋不是蛟蛟。
“原來是樊守你來了呀,來的正好,我們今晚就把話說清楚。”汪洋說話間,將大廳的燈打開,并且用腳抵開門,手往門內(nèi)伸去,做出邀請的姿勢來。
樊守沒動作,我卻趁他不備,甩開他的手,走到汪洋身邊,學(xué)著之前王淑梅挽著樊守胳膊時的樣子,挽住汪洋的胳膊,“老公,和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我故意挑釁的看向樊守。
只見他目光從汪洋的臉上移到我抱著汪洋胳膊的手上,臉色變得很難看,“陳碧落,你松開他胳膊!”
他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之前王淑梅抱著他胳膊的時候,他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覺?
“寶貝兒,樊守這種人是個倔強(qiáng)的人,如果我們不把事情說清楚,他一定會糾纏我們一輩子。你放心,我來說,你回樓上照顧好孩子們就行!蓖粞筮@時拍了拍我的手背,滿臉寵愛的表情朝我說道。
汪洋這個人最在行的就是演戲了,這會我要是樊守,看到他這滿臉柔情的模樣,也信他和我有點什么了。
果然,樊守氣的幾步?jīng)_上前,就要對汪洋動手。可汪洋卻在他舉起手的一瞬間,抬眸看向他警告道:“四年不見,樊守你怎么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呢?今晚我不想和你動手,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我不想嚇到孩子們。他們折騰了一天,好不容易除掉蠱睡下了,希望你不要吵醒他們。”
汪洋這話一出,我的心里由升一股悲傷來,作為父親,樊守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心一下孩子們,反倒只想著怎么糾纏我?赏粞竽兀髅鞑皇呛⒆觽兊母赣H,卻處處在為他們著想。
不知道的,還以為汪洋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
樊守被汪洋這么一說,手縮了回去,目光看向我,我卻懶得看他了。
隨后我聽到他進(jìn)屋的腳步聲,然后才斜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不說話了。
汪洋拍了拍我的手,在我抬頭望向他時,他低下頭,唇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想要他徹底的不糾纏你和孩子們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
想到孩子們之前受的那些苦,我就不打算原諒他。
汪洋見狀,朝我又道:“那好,你回樓上去,什么都不要管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如果是以前的汪洋,我或許不信他會幫我。可是,經(jīng)過這四年來他對我不離不棄、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信他。
我便松開了他的胳膊,正要往樓上走去。結(jié)果,汪洋卻一把拉住我。
我納悶了還以為他有什么話要對我說,誰知,他卻突然將唇湊到我唇邊,吧唧一口親了下去!
冰冷的柔軟觸感,讓我整個人為之一震,他居然當(dāng)著樊守的面吻我!
我下意識的要去看樊守,可汪洋這會開口了,“寶貝兒,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汪洋!”
汪洋這話一出,沙發(fā)那邊就傳來樊守壓抑的怒吼聲。
汪洋卻不以為意,就像沒聽見一樣,朝我笑的溫柔至極,“上去吧!
我就呡了呡剛才被他親過的唇,有些不自在的上了樓。
本以為樊守會喊住我或拉住我,可是,我卻只聽到他粗喘氣的聲音,應(yīng)該是氣極了。
這點氣就受不了了?那么四年來他不曾看我一次、還和王淑梅結(jié)婚的事情我豈不是要?dú)馑溃?br />
知道他生氣,我一點都沒有愧疚感,相反還很暢快,那種出了氣的暢快。
我上了樓之后,并沒有回房間。而是站在樓梯口那里偷聽,想看看汪洋和樊守究竟說些什么話。說實話,我現(xiàn)在很矛盾,期盼汪洋能夠真的把樊守氣走,再也不找我和孩子們,可又不希望樊守真的這么容易就被氣走。
大概過了幾分鐘后,樓下開始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了。
首先開口的是相對于汪洋來說沉不住氣的樊守,“汪洋,真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活著,裝成蛟蛟!”
“錯,我不是為了活著裝成蛟蛟,而是因為要碧落活著才裝出蛟蛟!蓖粞罄湟艏m正他。
“這種話,你騙騙碧落還成,別想騙我!”樊守怒道。
汪洋卻很淡定的說道:“樊守,你可以不信我。因為,我也不需要你相信?赡愫煤孟胂,如果我不是為了碧落,四年前碧落就死了,我們現(xiàn)在就不會坐在這里搶她了!
汪洋這句話讓樊守瞬間沉默了。也讓我很感動。確實,如果沒有汪洋,我四年前就死了。
“樊守,我汪洋是壞,但我卻是個講理的人。今晚,我們就好好把話說清楚,免得今后我們互相爭斗,到時候,受傷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還有碧落和孩子們!
安靜了一會后,汪洋又開口了,話說的很冷靜。
他一向也是比樊守更加沉穩(wěn)冷靜的。
樊守沒回應(yīng)他,他就接著道:“四年前,我沒資格和你爭,因為我知道,碧落恨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愛你是因為你是救人的大英雄?伤哪旰蟮慕裉欤矣械讱夂湍銧。那是因為,我為了她,改變了自己。從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變成了一心向善的人!
“在愛碧落的這件事情上,我敢肯定自己比你做的更好。這四年來,你對碧落不聞不問,可我卻以一條蟲子的身份在她身邊悉心照顧,你永遠(yuǎn)也體會不到,我每天期盼她醒來到希望落空時的那種失落感……你更不知道,我為了讓她成為活蠱人,做出了多少犧牲!她理應(yīng)是我的……”
汪洋越說,我越覺得欠他的。心里很堵的慌。
樊守聽完他的話,反駁道:“如果我知道碧落還有救,我只會比你更加用心!汪洋,別和我爭他們母子,因為你爭不起!”
“可我已經(jīng)擁有了碧落!蓖粞蠓藕菡小
聽到他這句話,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這么說,樊守肯定會誤會的。
“什么叫做你擁有了她……?”樊守話音帶顫,字句都變得僵硬,“你給我說清楚!”
“你以為我是你那么粗魯?shù)男宰訂幔窟@種話,我不會說的露骨。我只想告訴你,碧落的身體和心都已經(jīng)是我的了。至于孩子們,我也很有信心讓他們從我這感受到父愛!泵鎸Ψ氐募忧榫w,汪洋依舊淡漠處之。
這一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
可樊守卻再也忍不住怒氣,一手拍在什么東西上,隨即我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不……我不信!”
聲音很大,我擔(dān)心他把孩子們吵醒,就不再偷聽,而是跑到了房間去看孩子們,打開門,看到孩子們依舊香甜的睡在柔軟的床上,守白甚至還在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我才放下心來。
關(guān)上門,繼續(xù)走到樓梯口那邊,卻聽到樊守氣憤卻刻意壓低的聲音,“汪洋,如果我信你的話,放棄碧落母子,那么我就真的是蠢的無藥可治了。我今晚就告訴你,無論你是真和碧落在一起了,還是假和碧落在一起,我都不會放棄他們母子!”
本以為聽到樊守繼續(xù)糾纏我們母子的話,我會很生氣很憤怒,可這會,我卻有些……有些喜悅。這讓我很詫異。
“樊守,話不要說的太早!”汪洋冷音道,“如果碧落和我以前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了,你還會這樣說嗎?”
“不可能,碧落永遠(yuǎn)不會變成你這樣的魔頭!”樊守否定他的話。
“這么著急的否定我,是不是說明你慌張了?其實你明明知道,你的徒弟被她的護(hù)身甲蟲吃掉的對不對?可你卻裝作不知道,甚至于現(xiàn)在提都不敢提,這說明,你心虛吧!”
“不是這樣的!”
“好,既然不是這樣的,那么我問你,如果陳碧落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還會這樣癡纏她嗎?”汪洋厲聲問道。